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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你見著皇后娘娘啦?聽說宮裡來的嬤嬤很兇的。我舅舅家的表姐去年同族裡遠房外祖家說了情,和那家的姐姐們跟著個前朝宮裡流出來的嬤嬤學規矩,動不動就體罰,手都給打腫了。”
那是因為人家欺軟怕硬,拿著“蹭”的窮親戚給正經教的人做靶子看呢。許櫻哥嘆了口氣,道:“我保證沒人敢隨便打你,機會難得,你來跟著學學罷。你年紀不小,膽子總這樣小,動不動就哭,將來怎辦?旁的不說,別人欺負你,你總得知道還手才是啊。”
梨哥有些躊躇,想了很久方低聲道:“好。我不會丟二姐姐臉的,當然,也不要她們欺負你。”
青玉從外面走進來,對著許櫻哥遠遠地點了點頭,許櫻哥輕出一口氣,徹底癱在椅子上:“我累透了,三妹妹先回去罷。”
夜裡,孫氏身邊的大丫頭珊瑚送過來半斤血燕、一張配製香膏的秘方和幾張居家常用的藥方。據說那香膏是孫氏年輕時最喜歡用的,香而不膩,又極細緻滋潤,用得久了肌膚自會更加潔白細膩。許櫻哥對那血燕不感興趣,對那香膏方子倒是真感興趣,擁著被子坐在燈下研究一回,確認果然健康天然,便歡歡喜喜地收了這份本來該獨屬於梨哥的嫁妝。
夜風寂繆,天邊那幾點閃爍的寒星越發顯得夜空深遠。許扶坐在和合樓後的工坊裡,沉默地看著一個年老的工匠將一錠赤金拉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拉成了比頭髮絲還細的金絲。老工匠將金絲湊近亮堂的牛油大蜡燭,滿意地對著許扶一笑,露出已經缺了一顆門牙的牙床。
許扶雙眼微紅,低聲道:“辛苦你了遲伯。”
老工匠微微一笑,啞著嗓子道:“手藝人說什麼辛苦不辛苦的?東家要的這些活計非得是要趕在二月前出來?”
“宜早不宜遲,卻又不能失了水準,越精緻越好。”許扶眼裡一片黯然。許櫻哥的婚期大致是說定在春天,其實欽天監還沒挑定日子,許衡大概也會想辦法多拖一拖,可這嫁妝卻總是要早點備齊了才是。
他從前怎麼也沒想到妹妹會嫁入親王府,這樣一來,之前備下的那些嫁妝便太單薄了些。書畫古籍之類的那是要打小兒便尋訪備下的,他實沒辦法補齊了,便只有在這金銀之物上盡力給許櫻哥最好的,最多的。可就是這樣也不夠,他讓父母親失望了,他沒照顧好櫻哥,如果當年他沒有要求櫻哥加入到對崔家的報復行動中,早早便給她擇定一門好親,這會兒她應該已經嫁過去了,哪裡又會落到這個地步?可這世上,哪裡又會有什麼如果?到如今,他是迴天無力,他便是願意為了妹妹去死,難道又能拖著許家人跟著去死?
“又要快,又要好,還要特別好,東家這是要送誰?”老工匠擺弄著錦盒裡那些閃閃發光的寶石翡翠,深深地看向突然間便似是又老了幾歲、平添了許多白髮的許扶。
也許是打擊太大,也許是夜太深,不知怎地,許扶在這個手藝奇高,又是在建樓之初便一直跟在他身邊,十分得他信任的老人面前頗有些傾訴的**。他看著有些跳動的牛油蠟燭低聲道:“是要給我族伯家中的二妹妹做嫁妝。她今日才被賜婚給康王府的……三爺。”
老工匠花白的眉毛聳了聳:“就是那經常繪製了圖紙樣式過來的學士府的二娘子?好姑娘哦,正該有此體面和榮耀才是。”
你們都知道些什麼!許扶突然間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虛掩的門突然被人在外頭輕輕敲了兩下,小廝臘月有些膽怯地低聲道:“五爺,趙家四爺來了。”
許扶垂著眼默然許久,終於是把眼淚逼了回去,緩緩抬起頭來看著臘月道:“領他到二樓書房去等我。”
“是。”臘月見他眼裡閃著冷光,嚇得膽子一縮,根本不敢多停留,忙忙地往外頭去了。
“遲伯,夜深了,你歇了罷。明日我在再給你指派幾個得力的幫手。”許扶慢吞吞地站起來,微微佝僂著揹走出工坊,慢慢上了二樓,緩緩推開書房的門。
趙璀帶了幾分倉惶,迅速從凳子上站起身來,有些害怕地看著他:“五哥,我……”
許扶一言不發,血紅著眼對著他的臉就是狠狠一拳。
——*——祝福的話——*——
明天就是除夕,大概會有些書友沒空看,所以先祝大家除夕愉快,闔家歡喜,萬事如意,健康更健康,發財發大財,抱拳(*^__^*) 。
然後兩句廢話,良婿的題材不討喜,成績當然也不夠好,但是我會按大綱一直寫下去,並且盡力寫好,這算是龍年末,為自己鼓勁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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