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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不等許櫻哥發話便跪在地上給她磕了個頭,脆聲道:“婢子雪耳給三爺和三奶奶道喜。”
許櫻哥微笑著看向跪在地上的丫頭,隨口吩咐道:“是你日常管著三爺的起居麼?去給三爺尋身衣服來。”
“是。”雪耳起身,走向新房的另一端,在個大立櫃面前站住腳低頭翻弄起來。
許櫻哥似笑非笑地看了抬著下巴滿臉賣弄之色的張儀正,清清嗓子對著門外道:“都進來吧。”
又見一個穿著果綠色綾襖,身材稍顯豐腴,眉眼溫婉的美貌丫頭並青玉、紫靄二人端莊地走了進來,身後跟著的是幾個分別捧著銅盆、銅壺、帕子等物的小丫頭。
眾丫頭跪了一地:“三爺、三奶奶大喜!”
張儀正理也不理 ,神色淡漠地趿拉著鞋子走入了淨房。
“都起來吧。你叫什麼?”許櫻哥含著笑,慈愛地看著那穿果綠色綾襖的美貌丫頭,要說這丫頭和那雪耳實在是生得不錯,尤其是和許家那些只是端莊整齊的丫頭們比起來簡直就是鮮花和狗尾巴花的區別,特別是那個雪耳簡直就是風姿楚楚啊,官二代的享受就是不一樣。
穿果綠色綾襖的丫頭半垂著眼,露出一個溫婉靜好的笑容:“回三奶奶的話,婢子叫秋蓉。”眼角瞟到許櫻哥身上已然齊整的穿戴,眉間輕輕蹙了蹙,很快便又放平。
張儀正在淨房裡重重咳嗽了一聲,秋蓉的唇角便控制不住地顫抖了一下,猶豫地看向許櫻哥,眼裡滿是不安。許櫻哥看得分明,微笑著道:“去伺候三爺盥洗罷。”
秋蓉如蒙大赦,默默施了一禮。領著幾個小丫頭依次走入淨房中。正在大立櫃前挑衣服搭配服飾的雪耳停了一停,狀似不經意地回頭看了一眼,又沉默地回身繼續擺弄張儀正將要穿的那些衣服鞋襪配飾。
“您怎麼自己就穿戴上了?婢子一直在外頭候著的。您叫一聲便可進來的,您偏要自己動手。”青玉和紫靄滿臉的擔心和嗔怪。許櫻哥俏皮地朝她二人擠擠眼,表示自己並沒有被餓狼吃掉。青玉和紫靄有些想笑,但想到這不是在學士府。還當保持嚴肅,便責怪地看了看許櫻哥,暗示她應該保持端嚴,省得被這些康王府的丫頭輕視欺負了去。
許櫻哥好笑之極,多年的經驗告訴她,丫頭便是丫頭,她便是再不得寵。康王府的丫頭也還是丫頭,誰敢輕視欺負她?能欺負得起她的只有康王府那幾位當主子的,能欺負得起她的只有那位正在淨房裡被美丫鬟洗涮的張儀正。
“青玉過來給我捏捏,紫靄去收拾收拾咱們的荷包,等會兒要用呢。”許櫻哥微閉了眼坐在錦杌上。靠著又暖又軟又香的青玉,舒服得眉飛色舞:“你們昨夜可好睡?沒有餓著吧?”
青玉垂著眼,死死盯著許櫻哥衣領深處的一塊青痕,板著臉道:“婢子們便住在後面的罩房裡,聽紫靄和鈴鐺她們說佈置得不錯,和家中沒什麼差別。”
“那就好。昨夜值夜的是誰?”許櫻哥回頭正好看到青玉的棺材臉,再看到青玉的眼神,不由有些訕訕地拉了拉衣領,乾笑道:“大清早的便給我臉色看。讓人看見我才真正沒面子呢。”
青玉抿了抿唇。瞟瞟康王府諸人,指指雪耳:“我和她。王府裡的嬤嬤安排的。”
這雪耳大抵便是通房了,只是那秋蓉卻明顯有些害怕張儀正,也不知是否通了房。許櫻哥正待要開口說話,便聽淨房裡傳來一聲模糊不清的響動,彷彿是女子驚呼又拼命壓抑下去。又彷彿是什麼東西掉落在地上。
青玉猛地回頭看向淨房,許櫻哥卻只顧著看雪耳。但見雪耳猛然一呆,呆了片刻後便捧著衣物走過來甜甜一笑,俯身低聲詢問道:“三奶奶,您瞧這身衣物可合適?”說不盡的小意溫順。
所謂各司其職,這種閒事她才懶得管,許櫻哥只隨便瞟了一眼便微笑著說道:“你伺候三爺那麼多年了,想必他的喜好你是早就知曉的,給三爺送進去罷。時辰不早,不能讓王爺和王妃等急了。”
雪耳微怔,默默行了一禮走入淨房中。沒有多少時候,張儀正便神清氣爽,打扮周全地走了出來,出來的第一件事便是迫不及待地翹著大公雞的花尾巴,得意洋洋地瞟了許櫻哥一眼,道:“等急了麼?”
許櫻哥板著臉把頭側開,冷淡地道:“我不急,是王爺和王妃該急了。”眼角瞟到雪耳板著臉最先從淨房裡出來,接著便是那幾個小丫頭,唯獨第一個進去的秋蓉不見出來。
張儀正見她臉色不好看,越發得意,正想再說點什麼給她聽,便見許櫻哥欣喜地站了起來:“兩位嬤嬤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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