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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示姚氏,皇后娘娘懷念去了的泌王妃許櫻哥,有心要替梨哥指一門好親,就不知許家看上的是什麼樣的人家。姚氏與孫氏商量一回,不過挑了戶家世清白,作風正派的一般官宦人家,子弟自是極好的,能幹上進且溫和端方,倒叫許多想與太傅府結親的人家吃了一驚。帝后聽聞,不過一笑,道是許衡也太謹慎小心了些,然後賜下金珠錦緞無數。
而那滿載著皇后母愛的鶴氅送至軍中,卻是與連夜帶兵追擊賀王殘部的張儀正堪堪錯過。
草木知秋,才不過下了幾場秋雨,颳了幾場秋風。原本蔥鬱碧綠的樹葉竟就露了幾分黃色並凋零起來。許扶坐在樹下靜看著上京方向,已然平和下來的眉眼裡更多了幾分寂寥之意。
許櫻哥悄悄看了眼許扶,低頭咬斷藏青色男袍上的線頭,又與一旁的青玉使了個眼色。青玉會意,便上前去攙扶許扶:“公子來試試這件袍子補得如何。”
許扶配合地起身,微笑著道:“合適的很。”
“公子,咱們勢必是要在此處耽擱幾日了。”雙子快步進來,把打探來的最新訊息說給眾人知道:“離此百餘里的地方正在追剿叛兵呢,雖則不見得會往這個方向來。卻也要防著有那散兵遊勇四處逃竄躲藏的,且路上想必防備得緊,不如多留些日子,等局勢平穩些再上路。”若是冒然上路,給人拿住了認出來可不是耍處。
亂世求生。哪能那麼容易?既然走上這條路,就該知道會有各種意外出現,前路迢迢,她不急在這一時。許櫻哥很容易就接受了現實,更覺著許扶的身體其實還很虛弱,連日趕路也不是什麼好事,能歇歇便歇歇。許扶好不容易撿了這條命。對於許多事情也是改變了太多看法,聞言自是道:“既然如此,那便再等等。”
客棧、酒肆等地本是惹是生非之地,暫居可以。長住卻不妥。雙子便去尋了個孤寡老婆子獨居的地兒,只說許扶病著的,要尋個安靜地方長居養病,那孤寡老婆子生存不易。自有些貪錢,見其給的錢財豐厚便不多問。先就把自己住的正房和兩間稍微像樣些的廂房給騰了出來,每日還負責做飯,只巴不得他們多住些時日才好。
眾人整日裡深居簡出,許櫻哥除卻每日與許扶按摩那隻受傷的手臂外就是在有限的條件下精心捯飭些吃食給眾人進補養身,雙子則與張儀正派來的那領路之人不時出去探望打聽訊息。
忽忽過了三四日,雙子回來道:“前頭的仗打完了,賀王兵敗身死,惠王打了個漂亮仗,立了大功,兵將們也撤退了個乾乾淨淨。那領路的說,再歇兩日便可走了。”
許櫻哥頗有些失望,她本期望著張儀正也在這附近,還能在某個深夜裡突然出現,與她見上一面說說話,看這模樣只怕是不能見了。失望歸失望,卻還記得有個人沒訊息,便問道:“賀王是死了,他那些兒子呢?不是說安六很厲害的?”
雙子道:“安六是厲害,但也抵擋不住千軍萬馬。此番是除去賀王身死的訊息外,還聽說跟在他身邊的幾個兒子死了幾個,有兩個被押解入京了。安六是死是活卻是不知,但想來便是活著終究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許櫻哥就不再問,安六犯下的事不小,弒君,偷玉璽,逆謀,基本這世上最嚴重的罪他都犯了一遍,若是就此死了還算是上天對他仁慈了,不然他非得被凌遲不可。
誰也沒想到,她那麼快就見到了安六。
死去的安六,他的死並未似他之前所做的那些事一樣轟轟烈烈、奪人眼球,他安靜地死在了荒郊野嶺裡的一個小小的山神廟裡,身下還壓著那自宮亂之後眾人遍尋不著的黃一多。二人都是致命傷,只是與白髮凌亂、面目猙獰、五官錯位、死不瞑目的黃一多相比較而言,安六死得很漂亮。說他死得很漂亮,是因為即便他身上帶了無數的傷口,有些傷口甚至已經潰爛得深可見骨,但他的臉卻很乾淨,表情平靜,烏青發紫的唇邊還帶著得意輕慢的笑容。似乎是在得意終究是他壓死了黃一多,而不是黃一多死在了他上面,也可能是在得意別的什麼。
地方很偏僻,若非是許櫻哥等人要掩人耳目,不得不行此小道,想必也不能見到。兩人的屍身尚未毀壞,許櫻哥猜著當是死得不算太久。她沒有看到那隻傳聞中的玉璽,也沒有心思去尋這隻燙手的山芋。
那中年內監倒是極感興趣,只可惜他把整個山神廟都翻遍了也不曾尋到那隻玉璽。他便只有將黃一多與安六的屍體翻來覆去地折騰,“這二人在互相捅殺之前都曾經中過毒。”他用很肯定的語氣和許櫻哥與許扶說,同時那雙冷漠的眼睛裡閃著不明所以的亮光,“想必是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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