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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可他不但牽扯進這樁事裡來,還牽扯得頗深,與崔成做著好友的同時與許家人聯手,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謀算了崔成,事後又不遺餘力地求娶許櫻哥。究竟是為了正義?還是為了許櫻哥?
許杏哥仔細打量著許櫻哥,許櫻哥今年實歲十六,虛歲十七,已經出落得極其美麗,假以時日長開了更是難得。她忍不住又想,趙璀究竟是貪圖許櫻哥的美色還是真的喜歡許櫻哥這個人?
許櫻哥知她所想,坦然笑道:“姐姐不要替我操心了,思來想去,他對我們的事情知根知底,也曉得我究竟是誰。他家世不錯,本身也出色,我並無什麼可給他貪圖的,反倒可能拖累他,若他只是貪圖美色,大把的錢灑下去,什麼美人得不到?”
見她已然拿定了主意,許杏哥也就不好再勸,便喚進守在外頭的大丫頭藍玉來:“看看夫人那邊是否說好了,我娘可要留下來一起用晚飯?”
須臾藍玉回來,道:“親家夫人要走了,請奶奶領著二娘子往前頭去呢,大爺回來了。”
許杏哥大為詫異:“怎地大爺就回來了?”武進不是在香積寺守著張儀正的麼,現在就回來莫非是發生了什麼變故不成?
藍玉道:“婢子不知,只知大爺回來後就一直同兩位夫人說話。”
許杏哥忙叫上許櫻哥匆匆趕往正院。到了正院,恰逢武夫人與武進一同送姚氏出來,姚氏的臉色頗有幾分不好看,許櫻哥心中忐忑,卻不好當著武家人問。上了馬車姚氏方道:“你姐夫臨時有軍務,再留不得,所以先回來了。”
許櫻哥念著她適才的神色不好看,猜她有事瞞著自己,便試探道:“那哥哥他們留在那裡是否有危險?”
“暫時應該不至於。”姚氏默了默,揚起笑臉安撫她:“武夫人已然答應了,明日她便過去探康王妃。不是多大的事情,你就安安心心的。”
許櫻哥便不再問,只默默依偎在她身邊,替她捏捏胳膊捏捏腿。姚氏舒服地閉了眼養神,回想著武進帶回來的話,心中頗不是滋味。得罪了皇室子弟,要說不擔心那是假的。但若只因一個無聊紈絝的一句威脅之語,許家就不敢與趙家結親,棄了趙璀,那日後許衡還有何臉面撐起這兩朝大儒的名頭?如何擔當清流的領袖?許家如何在這上京立足?所以這門親事不到萬不得已是要堅持到底的。
待回了家,姚氏便拋了在車上時的煩惱神情,一派的雲淡風輕,該過問的家務照舊過問,該同孫子親熱的照舊親熱。
各房各院雖有多種猜測,都不敢去捋她的虎鬚,便把目光都投向許櫻哥。許櫻哥更是個百無大事的模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隻字不露,只歡歡喜喜地同兩個丫頭裁衣服做衣服。待把一群好奇人都給打發了後,她便扔了針線外靠在窗前的軟榻上閉目養神想心事。
論起這大華和剛亡的大裕,並不同於她認知裡的任何一個朝代,民風尚算開放,男女大防是有的,但男子尚武,女子不裹足,也不需裹得嚴嚴實實的,還穿著襦裙紗衣抹胸,雖不能隨意拋頭露面,但女子騎馬上街什麼的也不算是什麼罪大惡極、駭人聽聞的事情,女子不強求守寡,寡婦改嫁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馬球還是上流社會男女們熱愛的刺激冒險運動,亦是軍中經常開展的活動之一。觀察其衣著風俗民情,似有些像是五代一般的光景。可要說是五代吧,卻又不是,許多風俗稱謂物件傢俱都有變化,高足傢俱垂足坐都已流行許多年,出現的風雲人物也不同,也不知道到底是從哪裡開始歪的。
她剛來的時候很是茫然了一陣,絞盡腦汁也沒能定位自己究竟位於何方,更不能預測將來會發生些什麼,好借風上位。除了一顆強大而略有些蒼老的心,一腦子與時代不符的想法,一肚子花樣百出的吃法、玩法和多認得些與這個時代無關的八卦外,她這個穿越女豬腳竟然是半點優勢都沒有,王八之氣也僅僅只能震住身邊的小侍女,不巧還投生在個亂世,必須非常努力才能生存下去。
可既來之則安之,她又不想轟轟烈烈地改變歷史做什麼大人物,安安分分地隨波逐流過好小日子就是了。何況能不裹足,偶爾還能看看男人們打馬球,感興趣機遇好的時候還能參加一下步打可算是幸事一樁,她知足了。許櫻哥心情很好地翻了個身,叮囑鈴鐺:“去和二夫人、三娘子說,過幾日大姐姐要在京郊莊子上辦宴會,會請許多客人,讓三娘子先準備一下衣物。”
待鈴鐺去了後,紫靄道:“也不知二夫人可許三娘子去?”
許家二老爺許徽死得早,二夫人孫氏青年寡居,無意再嫁,只把一門心思都撲在一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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