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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但對待許擇也和對待昀郎、嫻雅一樣沒有任何區別。冒氏卻為了不能出門就故意來噁心許櫻哥,這不是恩將仇報是什麼?
許櫻哥將兩個丫頭臉上憤憤之色看得清楚,卻知道她們不敢違逆自己的話,所以並不放在心上。且她著實被冒氏噁心了一回,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便打發眾人下去,只要鈴鐺跟著,自去了園子裡散步消食理清思路。
因著連日陰雨的緣故,園子裡青石板路上多有青苔,樹木花草更多了幾分青翠之色,雖比不上天氣晴好時的燦爛疏朗,卻也有幾分安靜雅緻。許櫻哥走走停停,行了盞茶功夫,胸中的躁意便漸漸平復下來。
自她六歲進許家門以來,真心也好,假意也好,對每個人都盡力周到,努力想對他們好。想努力把日子過得好一點總是真。是為了自己是孤女,寄人籬下的緣故,也是感激許家收留她兄妹二人的緣故。''冒氏且不說,對可愛的許擇也是真心有幾分喜歡,不然不會總想著給他留好吃的。冒氏為著這個緣故,從前對她也還過得去,今日卻為了洩憤而拿她出氣作伐。說不失望是假的,但傷心卻是說不上。
說起來,加著上輩子。她該比冒氏還要大上許多,興許是活得久了,經歷得多了,便很少有能入眼入心並在乎的東西,因為在乎的少,所以就看得開,同時心也就跟著冷硬了……許櫻哥眯了眯眼。冒氏之所以不管不顧地來她這裡發作洩憤,說明冒氏已經難受到了極點,再不能忍耐,所以,可憐人還是冒氏,她就不和不懂事的可憐人計較了。
想到這裡,許櫻哥便又開心起來,撫摸著臉回頭對著安安靜靜跟在後頭的鈴鐺道:“興許又要嫁不出去了。”又沒嫁出去,真是可惜了這副好皮囊。
鈴鐺到底年紀小,又是個老實性子。聞言愣住,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雖沒說什麼,眼圈卻紅了,悶著頭想了許久,才低聲道:“不拘如何,婢子總是二娘子的婢子。”不管如何,許櫻哥在哪裡,她就在哪裡。總是要跟著好生伺候許櫻哥的。
真實在。許櫻哥失笑,愛憐地揉了揉鈴鐺的頭髮。雖說有些倒黴,但她也不覺著自己全然無辜,老天全然無眼。若是那背後搗亂的人是為了崔家出頭。那把氣出到她頭上原也沒錯,若那人是為了借她的事情來謀算打擊許衡,那她受了許家這麼多的恩惠,也是該受著的。天就算塌下來也還有高個子頂著,外面的難聽話再傳得厲害,也還有許衡、姚氏、許扶去操心,她急什麼?罵是風吹過,打是實在貨,沒甚大不了的。
正院裡,姚氏的心情就和天上厚重的雲彩一樣陰沉沉的,她看著同樣陰沉著臉的許衡低聲道:“便是為了心疼兒子,害怕兒子丟了性命的緣故,鍾氏也做得太過了!她彼時便是上門來說一聲,我難道不許?我是不講理的無知婦人,非要不管不顧地將女兒嫁進趙家不成?她非要打我們的臉,可勁兒地欺負我們櫻哥!趙思程不能管好內宅不怪他,但他究竟有多忙呢?忙得這多天了,阮家那邊不成了,外面流言都滿天飛了,他才得空上門解釋賠禮道歉?”
姚氏平時本不是多話的性子,今日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果然也是被氣著了:“分明是故意放縱著妻子,想等造成事實後再推脫乾淨,只說不知,只怪內宅婦人短見識不知禮,他好照舊同你做好友。現在人算不如天算,兒子不聽話,偷雞不成蝕把米,他倒怕起我們把這流言的源頭算到他趙家身上去?果然長袖善舞呢,老爺便是饒了他,妾身也斷然不饒!”
許衡不焦不燥地聽老妻抱怨完,方緩緩道:“鍾氏自來便沒什麼見識,你和她計較呢?想來是被驚嚇過度,失了分寸,想徹底斷了趙四的心思,雖不得當,也是一片慈心。趙思程,他絕不會指使鍾氏去做那樣的事情,與他的性子和謀算不符。之後,鍾氏做事不得當,已是得罪我們,他再在那當口上門賠禮,便要連著阮家和阮家那一派系的人盡數得罪,他是什麼人?相交多年,難道你不知道他都做過些什麼事?趙家不會亂傳櫻哥的閒話,我們不是深仇大恨,他們沒那個魄力敢和我們結死仇。旁的不說,便是趙四也斷然不會允許。該是另有其人才對。” 這個人,不但想把水攪渾了,還想要許家和趙家生怨結仇。這些日子發生的這些事,串在一起探究下來,不簡單。
姚氏委屈道:“依著老爺說來,他們倒是全都有苦衷和難處了,可誰又體貼我們櫻哥的苦衷和難處呢?她無非也就是為了盡孝道,遵兄命,和崔成定過親罷了。怎麼倒要她承受這些?”
許衡嘆道:“你呀,我是說,人無完人金無足赤,便是我,說我不是,瞧不起我,恨我的人也不少,想必夫人和孩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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