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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總能重新替你爹孃他們修墳造祠!”
姚氏抹了抹眼淚:“等了這多年大仇終於得報,姐姐和姐夫他們總算可以安息了。”
許扶的眼淚噴湧而出,並不先去拜自家父母親的靈位,而是與許櫻哥一道向著許衡夫婦重重拜了下去:“多謝姨父、姨母大恩!若無姨父、姨母,我兄妹二人早已成了路邊的白骨!”
許衡夫婦忙上前分別扶起他兄妹二人:“不說這些!咱們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姚氏替許櫻哥拭淚,含笑道:“可不是,櫻哥就是我親生女兒呢。”
許櫻哥立時抱住姚氏的胳膊,將頭親暱地靠了上去,低低切切地喊了一聲:“娘。生我是孃親,救我養我教我是您。”
姚氏聽得她這話,想起她這十年來的體貼討喜可愛處,不由欣慰地擁緊了她,摸摸她的臉頰,憐愛地道:“再有你體貼懂事可心的孩子沒有了。”
一旁的許衡見狀,面上也流露出幾分慈愛之情來,想起什麼,便又冷了面色嚴肅之極地對許扶道:“我知道你不高興當日我將崔家一干婦孺放過,但你需知,若由著你將崔家一門盡數滅了,你的行為又與崔家老賊有何差別!如今叫他們跌落到塵埃裡,將不該得的都還回去也就罷了,就算是為了你和櫻哥積陰德,你也不該再追究!”
“侄兒不敢的。這半年來我並無動著崔家的人。”許扶連連解釋,哽咽不能語。改朝換代,他和許櫻哥都是被滅了滿門的遺孤,若無不過是表親的許衡夫婦仗義相助,將許櫻哥充了早夭的二女親自教養在身邊,又將他安排為許家旁支子弟悉心照料,這亂世哪裡還能有他兄妹的存身之處?更不要說能替蕭家十餘口人報仇雪恨,將那無恥的罪魁禍首砍頭了。他知恩亦感恩,絕不會輕易拂了許衡的意。
許衡見他誠意十足,便點點頭放緩了神色:“你什麼都好,就是偏激固執了些,要改,不然對你日後不好。來,祭奠你父母雙親罷。”
許櫻哥與許扶拜謝過許衡夫婦的養育扶助之恩,跪倒在父母兄姐靈前,誠心誠意祭奠禱祝。
忽聽得外頭有人嬌聲道:“這不是大爺麼?你怎地獨自在這裡?”許櫻哥側耳細聽,來的卻是許家三房的正房娘子冒氏。
果聽許執不急不緩地道:“侄兒見過三嬸孃,是爹和娘在裡面有事要同二妹妹說。”
冒氏道:“我也正有事要尋你母親,也是為了櫻哥的事。”
許衡從窗格里看出去,但見冒氏聘聘婷婷地只管朝著這邊走過來,許執怕是攔不住,心想不好叫冒氏見著許扶和這些牌位,便皺了眉頭道:“櫻哥,你扶你母親先出去。我還有話要同你五哥說。”
“是,爹爹。”許櫻哥收了淚,起身扶著姚氏走將出去。
冒氏不過是二十七八的年紀,出身前朝名門,自幼飽讀詩書,長得清秀端雅,又會裝扮,看上去不過是二十出頭,兼了少婦的風情,正如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她立在那裡,帶了個丫頭,姿容端莊地直往前走,逼得年紀與她差不了多少的許執漲紅了臉,硬是不敢攔,只是急急忙忙地倒退著懇請:“三嬸孃,請您稍候,侄兒替您稟告如何?”
“你母親想必是在寬慰櫻哥吧?大爺你放心,櫻哥最是聽我的話,我幫你母親好生寬慰寬慰她。這孩子怪可憐的,這都過去這許久了,早該忘了崔家那事啦。”冒氏只是微笑,挺著胸脯只往前走,逼得許執苦不堪言。
這熟透了的水蜜桃嚇著端方君子許執了,許櫻哥看向姚氏,見姚氏雖然面上沒做出來,眼神已是極其不悅,便放開姚氏的手臂,快步走上前去巧妙地插在了許執和冒氏之間,手牢牢抓住了冒氏豐腴的胳膊,笑得甜美可人:“三嬸孃,還是您疼我。”
冒氏被她捏得生疼,嗔怪地一巴掌打在她手上,道:“你這丫頭不知怎麼生的,好大的力氣!我疼你,掛著你,怕你想不開,特地過來看你,你卻這樣捏得我生疼?”一邊說,一邊仔細打量許櫻哥的眼睛。
“疼麼?對不住三嬸孃,我給您吹吹?”許櫻哥才剛哭過,眼睛自是紅的,卻也不怕她看,只朝一旁拭汗的許執使了個眼色,許執便退到了姚氏身後,噘著個嘴,垮著個臉默默表示對冒氏的不滿。
“算了,誰要你個口花花的小油嘴兒吹?”冒氏看看板著臉的姚氏,再看看許櫻哥紅腫的眼,素淡的裝扮,捏了櫻哥那可愛的小下巴,滿臉關懷地柔聲道:“你這丫頭,傷心就傷心,嬸孃不是外人,何必強作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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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很久,終於回來啦,親愛的們還記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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