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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不好的?總是為了櫻哥好。”許杏哥對許櫻哥卻是有信心的:“櫻哥是太懂事了,不過就是順著你們的心意而已,哪裡又是她的真心!我去同她說,她知道我們是為她好的。”不然就算這親勉強結成了,嫁人的是許櫻哥,將來趙璀倒黴還不是她受著?許家並無大礙的。
姚氏嘆道:“正是因為她太懂事了,所以我才不願意反覆地去壓她。且先放放看看形勢又再說,反正現下趙家也不可能來提親。你也不要再拿這件事去問她了,徒然給她增添煩惱。”
許杏哥嘆息:“她是運氣真不好……”
姚氏接上去道:“運氣是不太好,但卻不見得沒福氣。”不拘有福沒福,總是一個美好的祝願,許杏哥贊同道:“是很有福氣啊,每次都能絕處逢生,這次想來也是一樣的。我先去看看二嬸孃並三妹妹,母親可要陪我一起去?”
姚氏也就起身同她一起出門:“你三妹妹年紀不小了,你二嬸孃前些日子還同我說起,想打聽一下有沒有合適的人家,你可多著意些,多請幾個合適的人來看看。一定要記在心上,你二叔父就這麼一個女兒……”
許杏哥微微不耐煩,嗔道:“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啦。”
姚氏道:“你們在我眼裡永遠都是要操心的小孩子。”
……
許櫻哥自是不知姚氏母女關於她與趙璀這樁婚事的想法與思量,但她卻能真切地感受到她們的好意與體貼,所以她決定不去多想,只安安心心,高高興興地充分享受這份關愛與體貼。晚飯是一大家子人一起吃的,包括二房、三房都聚齊了,冒氏得了許杏哥的親口邀請,面上雖作出不以為然的模樣來,行為舉止卻明明白白地柔軟了許多,席間沒有人提起不高興的事情,這頓團圓飯吃得十分和諧輕鬆。
飯後許杏哥辭去,許櫻哥見姚氏的肌膚略有些乾燥,想著正是換季的時節,便安排她在窗前的軟榻上躺下,調了自制的蜂蜜面膜與她做。此時霞光燦爛,銀河乍現,晚風習習,正是一日裡最美好悠閒的時候,姚氏躺在榻上看著許櫻哥忙來忙去,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柔情來,便示意許櫻哥在身邊躺下,吩咐綠翡:“也給二娘子敷上,我們娘倆說說悄悄話。”
許櫻哥感受得到她的疼惜之意,卻不肯失了分寸,只笑嘻嘻地挨著她坐了,打發綠翡:“我昨日才做過。”
姚氏也不勉強她,只與她說些體貼話。娘倆正互相體貼著,許衡就進來了,突然間看到榻上躺著個白麵女人,不由唬了一跳:“這又是做什麼!”
許櫻哥當著他的面不敢造次,趕緊起身立在一旁行禮,唇角卻是控制不住地往上翹。姚氏面上也有些過不去,慢吞吞地坐起來,嗔道:“又不是沒見過。”
許衡微微尷尬,咳嗽一聲,道:“外面還有事,我去了。”
這位養父,從來奉行的都是不到夜晚或是沒事兒絕不回後宅,這時候來尋姚氏必然是有事。許櫻哥忙攔住他:“忙了一整日,父親也累了,不如歇歇罷。女兒這就要回去了。”說著給許衡上了茶水,行禮告辭退了出去。走到簾下,隱隱聽得許衡道:“年紀一大把,還學著小姑娘弄這些東西……”
姚氏道:“女為悅己者容……”
許櫻哥不由微笑起來,只覺得這一天的晚風格外輕柔,晚霞格外璀璨,星星也特別明亮。行到院門外,因算著時辰差不多了,便打發紫靄道:“你去外頭問問,今日往香積寺送東西的人回來沒有,若是回來了,詳細問問那邊的情形如何,大爺有沒有受到委屈,還需要些什麼。”
紫靄領命而去,許櫻哥也不回房,慢悠悠地去了二房所居的院落。進門就見梨哥百無聊賴地坐在廊下託著腮發呆,不由笑道:“在想什麼?”
梨哥匆忙給她讓座,稚氣的臉上由衷露出甜蜜的笑容:“二姐姐怎麼有空過來?快過來坐。”
許櫻哥挨著她坐了,含笑道:“過來看看你是怎麼準備的,可需要我幫忙。”梨哥本就年幼,平日很少出門,孫氏更是極少露面,要參加將軍府這樣熱鬧的場面卻是需要準備得周全些。她只恐這母女愛面子太過小心謹慎怕給人添麻煩,就算是有難處也不肯開口。
“多謝二姐姐,沒什麼。”梨哥抿唇一笑,小臉上浮起一層紅暈:“只是娘說給我做新衣裳,卻不知道該做什麼款式的好。耿媽媽說要用霞樣紗做千褶裙,我娘說那個太過奢侈浪費,不適合我的年齡和家境,用紅黃兩色的羅做條六幅的間色裙也就行了。耿媽媽卻說最近的富貴人家女眷就流行那個,我即便不能越過旁人但也不能被人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