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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趙璀私下會面,談婚論嫁,轉過頭來還一副三貞九烈的模樣,我看不過就多說了兩句。誰知他家就要喊打喊殺的,可恨那趙璀,明明認得我,偏生要躲到一旁讓人打我,打夠了才假模假樣地走出來說是誤會。我如何能忍下這口氣?”
康王妃由不得皺起了眉頭。她雖不曾見過許櫻哥,卻是見過許杏哥並姚氏的,尤其是與許杏哥接觸得最多,那母女都是端方有禮之人,她並不敢信許家會教匯出這樣的女兒。再說那趙璀,她雖不曾見過人,卻知道是永樂公主的義子,許衡的得意門生,兩家又是故舊,想來孩子們見了面多說幾句話也是有的。張儀正口口聲聲說人家行為不端,卻又說不出個實際的所以然來……
她狐疑地看了張儀正一眼,見他滿臉的痛恨怨憤,咬牙切齒的,彷彿那就是他殺父仇人一般的,不過是遭了白眼和捱了幾句罵,就算是當時生氣,過後也不至於如此。要說是為了捱打的事情,就憑著趙家那長袖善舞的模樣,她可以肯定趙璀絕對不會明知道是皇孫還敢動手打人……她能想到,張儀正不可能想不到。左思右想,由不得心中就有些明瞭,便輕聲道:“小三兒,你早前雖然不肖,但我只當你是聰明的。這件事你卻是糊塗了。休說是退了婚,人還死了,便是死了丈夫要改嫁又如何?幹你何事?”
張儀正垂眸不語。
康王妃又語重心長地道:“我們雖然富貴,卻也不能想要什麼就要什麼。你不能如此縱情任性,拖你父兄的後腿。你可知道此番你突然不見,你父兄和我有多擔憂?只當你又是被那些人給……”
張儀正沉默許久,鬱悶地把頭別開,緩緩吐出一口氣:“兒子記在心頭了。”
差不多也就只能說到這份上了。康王妃看看天時,便出聲喚人:“去問問王爺回來沒有。”
曲嬤嬤仿似她肚子裡的蟲一般,這裡才開口,就在外頭簾下回道:“回王妃的話,王爺回來已有半盞茶功夫了。”
康王妃就道:“且先去尋你父親認錯。”
想起當著外人一團和氣,當著他卻從來面無表情,一雙眼睛凌厲得似要把人看穿的康王張友訓來,張儀正臉上頓時露出幾分不情願。
康王妃看得真切,忍不住嘲諷道:“這時候知道怕了?早先何故就不知道怕呢?你父親一直想著要尋機結交許執,你卻無端羞辱他的女兒,這不是找抽麼?去,一頓鞭子無論如何都是少不了的,自己去還略輕些,被人拖去的可保不齊一鞭子下去就開了花。”
張儀正忍不住腹誹,有兒子捱打還這樣幸災樂禍,不停恐嚇兒子的母親麼?但他不敢說出來,也怕那鞭子抽在身上的滋味,那滋味,嘗過便再沒興趣品嚐的。便做了可憐模樣:“孃親救我。”
“我救不得你。自己做下的自己承擔。你父王待你雖然嚴厲,卻是真心疼你的,總不能要了你的命。”康王妃硬著心腸把他趕出去,又怕他會中途逃走,吩咐大丫頭秋實並秋蓉二人:“好生跟著,三爺若是走錯了路,記得提醒他。”
看來果真是劣跡斑斑,就連親孃也不信這人品。張儀正無聲地苦笑,轉身往外。才行不多遠,就遇到了他二嫂王氏帶著幾個丫頭婆子,提著個雕花朱漆食盒走過來,猜著是來侍奉康王妃的,便做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含笑在道旁立了,作了個揖問了聲好。
王氏含笑還禮,不經意間已把他這副模樣給看了個清清楚楚,卻也不多言,只柔聲提醒道:“適才王爺召了崔先生說話,又吩咐廚房準備酒菜。三弟若要去見王爺可得趁早,不然後頭議起事來不知要等多久。”
也就是說康王此時心情還算不錯,趕緊抓住時機去認錯。張儀正認真謝過王氏,待王氏去了,板了臉呵斥跟在身後的兩個丫頭:“回去伺奉王妃!我一個大男人,你們這樣緊緊跟著我算什麼?沒得讓人笑話!”
秋實與秋蓉對視一眼,齊齊行禮下去:“三爺饒了婢子的命罷!”
張儀正不耐煩,一臉兇相地指定她二人:“再敢跟著我來看我笑話我就把你們扔到池子裡頭去!信也不信?”
兩個丫頭就似是見著洪水猛獸一般地,蒼白著臉齊齊往後退了一步,互相扶持著可憐巴巴地看著張儀正,想哭又不敢哭,只結結巴巴地求饒:“三爺饒了婢子的命!”
張儀正仿似不曾聽見,仰頭自去了。兩個丫頭差事在身,不敢回去,又不敢緊緊跟著他,便戰兢兢地遠遠吊著,眼瞅著他立在康王書房外頭請傳了方留了一個在外頭候著,一個回去交差。
康王妃正同二兒媳王氏並曲嬤嬤訴苦:“我怎麼就生了這樣一個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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