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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散得乾乾淨淨。旁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平靜的好日子一去不復返了,她之前為自己規劃的那份米蟲人生大概也不會那麼容易實現了。便是許扶不肯告訴她,她也預感得到,有人藏在暗處盯著這府裡和這府裡的人,要叫她不好過,要叫許家人不好過。
一彎新月半掩在烏雲之中,上京城半明半暗,有風吹過學士府裡參天的老樹,發出下雨一般的沙沙聲。學士府的大管家許山安靜地立在角門處,側耳細聽外頭的動靜。角門上傳來小動物爪子撓門一般的刮擦聲,他輕輕咳嗽了一聲,於是角門上響起了一聲低得幾乎聽不見的敲擊聲。
許山自腰間取下一串鑰匙,靈巧地開啟了角門上的鎖,一個穿著兜帽披風的身形迅速閃入,熟稔地朝許山點了點頭,立在一旁等著許山把門鎖好,方與他一起安靜地朝著許衡的書房走去。
書房裡燈火通明,許衡坐在案前翻看一本古籍,聽到門外傳來的敲擊聲,頭也不抬地道:“進來。”
才用清油保養過的門軸滑而靈活,門開時半點聲息都沒有發出。來人的腳步同樣很輕,他邊走邊取下兜帽,行至書案前停住了腳步,朝著許衡深深一揖:“小侄見過姨父。”
許衡虛虛一扶,和藹地道:“濟困,坐。”
許扶挑了張椅子坐下,臉上的神情看著似是十分平靜,眼神卻有些內疚和擔憂。
許衡知道他心思自來就重,曉得他不但是為許櫻哥的事情擔憂,也在為兄妹二人給許家添的麻煩而內疚。卻不好總就此事反覆寬慰他,便直截了當地道:“如何?”
見他說起正事,許扶的眼睛亮了幾分:“有三件事。第一件是康王最為倚重的幕僚崔和崔家有親,雖已出了五服,但早年崔母子貧苦之時經常得到崔家沈氏夫人的接濟。可不知何故,崔之母亡故後兩家就斷了來往。當初崔家出事時,崔已成為康王的左膀右臂,但他不曾過問過崔家之事,崔家也不曾向他求助過。第二件,是有關天機道人的,據查,當年天機道人死時曾有一個心腹弟子走脫,這人至今杳然無蹤,曾有傳言,他是被郴王府的人帶走的。第三件是自半個月前始,張儀正便應了康王的安排,每日到禁軍營中操練半日,差不多也就是那個時候該回府,路線也沒錯,下雨時他會走這邊,若不下雨就會繞遠路走。”
第46章避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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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是早就遞過來的,許徠並冒連二人到了康王府後倒也沒人怠慢他們,門房很快就將他們引入花廳奉茶,接著一個姓胡的管事出來陪客,禮數雖周到,卻是連連告罪:“對不住。我家三爺今日一大早就被召進宮去了,現在還沒回來。”
許徠昨日便得過兄長的告誡,自是帶了十二分謹慎,笑道:“不急,我們等著便是,昨日多虧了三爺出手相救,家兄吩咐了,要我今日一定要當面向三爺致謝。”雖不知張儀正是真的有事進宮不曾趕回來還是有意迴避,但他既然是登門致謝,當然要當面親自致謝才顯得誠心。
那胡管事似乎早就料到他會如此,笑了一笑,陪在一旁說話,言談舉止中絲毫不見王府驕僕的囂張氣息,只是恭謹小心周到。休要說是許徠,便是一旁的冒連也不曾感到自己受了冷落。
難怪人家都說康王行事規矩端嚴,只可惜有那麼個不著調的兒子,但這兒子也暫時還是自己妻子和內侄的恩人……許徠正自感嘆間,就見門外進來一個穿寶藍色圓領長袖衫,戴玉冠,眉清目秀,神態溫煦的翩翩少年郎。
許徠見他氣質打扮不似常人,便起了身。冒連也趕緊跟著站了起來。那胡管事笑著上前介紹道:“這是我們四爺。”
許徠上門之前曾把康王府內的情形仔細打探過一遍,曉得這位四爺張儀端乃是側妃宣氏所出,沒比張儀正小多少,卻是自小愛讀書,十五歲起便才名彰顯,很受康王器重,為人更是圓滑周到,便是康王妃也經常會安排他做事,遠非張儀正那混吃等死,只會爭強鬥狠。吃喝玩樂無不精通的紈絝可比。於是許徠打起十二分精神上前仔細應對。
張儀端卻是個親近和藹的性子,先是不肯受許徠的禮,隨即又隨意說起許徠早年修訂的一本書集,口稱先生,雖不曾刻意稱讚吹捧,卻叫許徠心中好生歡喜——他年少便有才名,十三歲中舉。只可惜後來在兵亂中瘸了腿,便從此沉寂下來,不再追求功名,一心只做學問。那本書集正是他最得意的成果之一,卻是沒想到張儀端這王府皇孫竟然知道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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