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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的步伐太快,而她的腿又受了傷,所以不一會兩人便拉開了很長一段距離。
眼看著那道身影越走越遠,岑歡心頭一慌,急忙喊出口:“小舅。”
藿莛東的步伐一頓,又聽身後傳來央求的聲音,“小舅,你等等我。”
像是想起什麼,他轉過身,望著身後的女孩兒姿勢彆扭的朝他走來,小臉上滿滿隱忍痛楚的表情。
岑歡見他停下來等自己,心裡莫名覺得歡喜,連膝蓋處傳來的痛意都似乎沒那麼明顯了。
見她走得艱難,藿莛東又返回來,把資料袋塞到她手上,然後彎身將她打橫抱起,走到電梯口進入電梯。
岑歡懷抱著資料袋,眼睛卻盯著頭頂那張右臉頰被擦傷的臉——雖然擦傷面積不大,沁出的血色也不多,可那麼帥的一張臉突然間多出這麼一道難看的傷來,總是讓人看著不舒服。
可他似乎渾然不覺。
“小舅,你的臉受傷了。”還是忍不住開口。“要不要讓你朋友給你處理下傷口?”
藿莛東垂眸望她一眼,又挪開,淡聲道:“沒事。”
出了醫院,找到車把岑歡放下,繞到駕駛座開啟車門坐進去,還沒坐穩,右則臉頰突然覆上來一張柔軟的面紙。
“小舅,你,不要生大舅的氣,他剛才說那些……也許不是真心的……”岑歡輕輕按著他的傷口,想說些什麼來安慰他,卻苦於一時詞窮,想不到其他安慰的話語。
藿莛東拿下她的手,視線落在前方某一處。
引擎發動後,岑歡聽得耳邊一個聲音問:“你難道就沒和他一樣懷疑過?”
她側眸,望著那張在夜色下更顯冷漠孤僻的容顏,困惑道:“懷疑什麼?”
“懷疑我不姓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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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起來了
()????(?)????兩人回到藿家,柳如嵐看到藿莛東臉上的傷,遠遠比看到岑歡膝蓋處已經變成黑紫色的淤傷更為震驚。
“莛東,你的臉怎麼了?怎麼回事?”
藿莛東側過頭避開母親的注視,不答反問:“爸呢?”
“在書房,你——”話還沒說完,藿莛東已經離開。
柳如嵐望著兒子冷漠的背影,目光倏地一轉,落在同樣望著藿莛東離開的方向發楞的岑歡身上。
“你腿上的傷又是怎麼回事?”
岑歡收回視線,耙了耙一頭短髮,心裡揣摩小舅去找外公做什麼,卻不忘回答柳如嵐:“走路不小心撞到的。小舅已經帶我去醫院檢查過了,沒什麼大礙。謝謝夫人關心。”
柳如嵐微微撇了撇嘴角,話題一轉:“你小舅臉上怎麼傷的?”
岑歡遲疑了一會才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大概也是走路不小心撞到的。”
柳如嵐盯著岑歡的臉,柳眉微蹙,“歡歡,你確定你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
岑歡嘆氣,聽出柳如嵐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說辭。而她那個敷衍的藉口也的確很難讓人信服。
畢竟像小舅那樣沉穩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和她一樣冒失。
可是她能怎麼說?大舅和這對母子的關係已經夠惡劣了,難道她還要把實情說出來火上澆油?
“你剛才說莛東帶你去醫院?是靜北住院的那家醫院吧?”
岑歡點頭。
“那他有沒有去看靜北?”
岑歡真是要佩服柳如嵐的心細如綿,連這個都能推測出來。
正猶豫要怎麼回答,卻見段蘅急匆匆走來。
“夫人,老爺和二少爺在書房吵得很厲害,都打起來了!”
段蘅所謂的打起來,實際上只是藿賢不停往地上砸東西發洩情緒。書房裡能砸的一些瓷器古董幾乎都無法倖免。
柳如嵐開啟書房門時,地上一片狼籍,空氣中瀰漫著劍拔弩張的氣氛。
她看向門口的兒子,語氣責備:“莛東,你明知道你爸身體不好,就不能好言好語的說?”
藿賢臉色鐵青的瞪著兒子,突然覺得這張面孔好陌生。
明明是有著血緣關係的父子,但他卻完全不瞭解這個兒子到底在想些什麼。別人都是為了錢權名利不惜一切手段一步步艱辛的往上爬,為什麼他偏偏和那些人不一樣?
“不管你願不願意,公司你必須接手!否則你就等著給我這把老骨頭收屍!”他拽緊桌緣,放下狠話。
藿莛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