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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有黃金,祁容二位,雖說犯下大錯,但光明磊落,直認己非,不飾言諱過,不逃避責任,相視一笑了此生——英風豪氣,兄弟情誼,真令素某傾慕不已啊。”
祁繁注視著地下金鐧,神情黯然,良久道:“我們發過誓,但冤枉兄弟,必自裁以謝——”
“剛誇過你不逃避責任,現在你又來了。”秦長歌神色不動,“你自己覺得欠著楚兄一條命,死了就能心安,可是人家要你命有何用?別什麼事都拿死來解決,要我說,還命容易贖罪難,你們是在避重就輕。”
“什麼意思?”容嘯天怒道:“我死也不對了?”
“就是不對,”秦長歌根本不把他的怒氣當回事,“第二,這事走到如今這地步,歸根究底,都是因為當年睿懿皇后被害一事而起,始作俑者尚未找到,大家的仇還沒報,你們死什麼死?第二,楚兄的腿,我剛才看過,未必沒有一點恢復的希望,你們兩個,難道沒有責任去幫他恢復完好的肢體?”
祁繁動容,道:“還有希望?那是滅神掌啊。”
“神也能滅的滅神掌,如何沒能滅得了肉體凡胎的楚兄?”秦長歌側首向楚非歡微笑,“你當時腰後有東西的是吧?”
抬頭看她一眼,楚非歡平靜的目色也有了驚異,默然點了點頭。
“所以,要死,你們倆得把這兩件事辦完再死,這是你們的責任,沒理由推卸給別人,”秦長歌很和藹很沒意見的笑,“到時候,我不會攔你們的。”
對望一眼,祁繁和容嘯天長嘆無語。
素玄已笑道:“既然暫時不死了,以後還要在一起,不妨相逢一笑泯恩仇,將往事揭過……請容在下做東,聊備薄酒,是也非也,盡付一醉吧。”
容嘯天默默呆立,半晌道:“不必了!”長嘯一聲,一陣風似的卷出去,嘯聲裡無盡怨憤,祁繁輕輕一嘆,道:“幫主好意,只是在下兄弟無顏再領……明姑娘,無論如何還是要謝謝你,否則我兄弟便是做鬼,也難以去地下見先皇后……以後但有吩咐,必不敢辭。”
他最後一句,卻是向著楚非歡說的,隨即默默施禮,去追容嘯天。
這樣就好,秦長歌並不阻攔,立於原地微笑,她早就想好了,冤情要洗雪,那兩個的命也要留下,非得買一賠二?她不做虧本生意的。
她輕輕在楚非歡輪椅前蹲下,看著他的眼睛,道:“回凰盟吧。”
楚非歡立即搖頭,“我已是廢人。”
他看了看素玄,道:“就是素幫主這裡,我也不會多呆,前些日子病重,最近好多了,也該離開了。”
他語氣堅決,顯見不容商量,秦長歌和素玄對望一眼,俱心有靈犀的不再說話,素玄笑道:“吃飯吃飯,五臟廟填飽最重要。”
一席飯吃得其實頗為沉悶,楚非歡吃得很少,一直在默默沉思,他因為重傷的原因,很多食物都忌口,熾焰有專門的廚子給他做藥膳,他也只是象徵性的動動筷子而已。
席間素玄提起邀請秦長歌過來一事,道:“上次那個刺客,敝幫查出來他的身份,是隴東人,安州人氏,叫龐鷹,是隴東大豪安飛青的死士,他說他接到的命令是將你帶出熾焰總壇後便殺掉你,至於為什麼,他不知道,我請你來,本是想商量下一步該如何動作,不想卻得知了衡記的真實底細。”
“我今天本就是想對你和盤托出的,”秦長歌笑吟吟,“不過素幫主,難道你不覺得你也應該對我坦誠麼?”
向椅上一靠,素玄偏頭看著秦長歌,目光明亮的微笑,“我不相信你猜不出——是的,熾焰大舉南來是為先皇后報仇,而觴山山巔的墳墓,葬的便是她的遺骸。
楚非歡震了震,飛快的抬頭看了他一眼,秦長歌已笑道:“那我重新介紹一下吧,凰盟,先皇后的地下勢力,近三年來所謀所思——唯報仇而矣。”
“彼此彼此,”素玄目光一凝,灼灼華彩,“如此,安飛青之事,咱們誰去都一樣——先不談其他,僅憑此緣分,便當浮一大白。”他親自起身給秦長歌滿杯,又俯身去給楚非歡斟酒,道:“這是碧玉羅,曖醇得很,最適合你,喝上一杯活活血。”
楚非歡手一伸,蓋住杯子,搖搖頭,他動作快了些,袖囊裡有什麼硬物碰著了白瓷酒杯,叮的一聲輕響,楚非歡神色一變,趕緊去摸,摸到一半卻又突然頓住,看了看秦長歌,又掉開目光,他這一番動作看在秦長歌眼裡,來不及疑惑,素玄卻已笑道:“莫砸到你那寶貝玉鎖片——不過隔著衣服,想來是不妨的,怎麼不取出來看看?”
他感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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