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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保她的心裡,不因你的犧牲良多,對你多看顧些,時間久了,眷顧的心意回不回變成情意?誰也難保,我想來想去,你能站起來,咱們公平較量是最好的,長歌去了心上的桎梏,也能更清楚的決定自己的心,你說是不是?”
“陛下英風朗烈,於情之一道卻頗為細膩,”楚非歡輕輕一咳,抬起衣袖,接起一瓣飄落窗內的桃花,將那瓣桃花於指尖輕捏,染上嫣紅一點如血,“若能如此,何嘗不好?只是陛下知道和藥方能治好我麼?”
“時間無難事只怕有心人,”蕭玦極有信心的一笑,抬腿便走,“夜了,我得回宮,改日叫長歌把方子抄給我,我就不信,以我西梁之富,窮盡全國之力,治不好你?”
治的好麼?
行走捲起的風聲將細順的髮絲微微揚起,黑暗中一朵桃花以悽愴的姿態落地,而那比桃花秀麗的容顏,卻不曾因這摧折而減損一分深靜清絕,他只是默然於一地橫斜的月影之中,帶著珍重的神情注視那飛落的桃花,那花幽淡的香氣殘留指尖,勾起久駐的記憶……記憶裡的景色美如四月盛開的薔薇,而他這一刻只覺得寂寞如水,將他淹沒。
桃花瓣上,素衣袖間,有些什麼,隱約比花色更鮮紅……
時光不待留,長風催人老呵……
黑暗里門扉半掩之處,小院子裡的星光無遮無掩的灑在默然佇立的身影上,那個身影在剛才的對談裡,一直保持這相同的姿勢和神情,默默聆聽,那神情宛如煙水濛濛裡,隔了塵世的雲霧看一幀人生寫意,別一番的花色非凡氣韻高估,卻是筆筆糾結,辨不明來始由終。
良久,她仰首,漫天的星輝灑入眼眸,再化作一天迷霧瀰漫,眉端裡幾許惆悵,長風如許,終難吹散。
情之一字,不過簡簡單單的數畫,由不同的人寫來,卻個個筆力深入,鐫刻心底,那一點一捺,皆自意蘊深長。
彼之狂草,爾之秀楷,鳳舞龍飛,卻畫誰心?
今日莫問情,問清心成結呵……
祈繁比料想的時辰稍晚了些回到小院,剛進門就發現在院中發呆秦長歌,他倒是難得看見秦長歌這般神情,繞著她轉了幾圈上下打量,被秦長歌沒好氣的瞪了一眼。
夜色朦朧裡祈繁眼神不甚清晰,語氣卻是輕快的,“怎麼了?如此星辰如此夜,為誰風露立中宵?”
“為你啊……”秦長歌已恢復正常,淡淡的看過來,“你怎麼去了這麼久,有收穫麼?”
“聽你前一句我還以為我要倒黴,”祈繁笑,“還好還好,你思春的物件不是我——嗯,我在那裡等了會兒,得了確切落腳處就回來了,對了,你怎麼知道飛鯊衛會裝作看熱鬧的百姓混進來,特意在喜錢上抹了好東西,他們一接錢就變色?”
“這是非歡的計策,”秦長歌看看黑沉沉的屋子,目光裡有些很奇怪的東西,慢慢道:“前幾天就有人在附近探頭探腦,非歡當時就疑心了,飛鯊衛是好本事,居然找到這裡來,非歡說,能進飛鯊衛的人,都是水中好手,進衛後訓練很苦很特別,要在離海深海礁石之間練習武功,為了避免長期泡在深海里損傷面板,他們常年在身上抹一種深海怪魚內膜煉製的油,時間久了,深入肌膚永不消除,非歡在很小的時候,就發覺這種油遇上某些特定事物會導致該物變色,比如三齒草的汁……既然確實是他們,便好辦了,離國潛入西梁,找尋非歡的同時大約還想找出皇后的下落,楚鳳曜是個手長的人,卻也是個清醒的人,我得給她個警告——乖乖待在你海國裡,別管那許多。”
祈繁點頭,環顧一週,愕然道:“素幫主呢?”
“先前就走了,”秦長歌說:“他有心事。”
“哦?”
秦長歌卻已換了話題,問:“他們落腳哪裡?”
“青樓。”祈繁皺眉,“也真是會想,大隱隱於樓?那種地方,人多眼雜,保不準老鴇龜公都是他們的人,明攻或暗取,相擒下一兩個都不難,要想一網打盡,不容易。”
“有什麼難的,”秦長歌問了問那妓院的佈置和地勢,不以為然,“來,我教你個招,順便免費送你個群眾演員。“
“綺花居“這種地方,到了夜裡那都是精神抖擻的,雖說是個三流妓院,但蝦有蝦路蟹有蟹路,低等妓女自有自己價廉物美的恩客,多半是不務正業的三教九流人士,或是些賣力氣的苦哈哈兒,也有老實巴交的街坊,錢不多膽子不小,揣了幾錢銀子想來開葷,妓女們來者都是客,一律向前看,只不過逢著最後一種,多半背後要笑幾聲,說幾句家中母老虎這麼兇悍,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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