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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了什麼,蕭玦若有所思:“象玉自熙那傢伙……”
秦長歌毫不動氣,笑吟吟道:“溶兒,那你就改姓玉好了,玉溶,玉容,多符合你的一樹梨花壓海棠的超群氣質。”
包子哀號一聲,立即丟下翡翠羹再次竄出,不要啊,不要和那人妖聯絡在一起……
笑鬧了幾句,蕭玦神色一肅,取過一方紙卷,攤開,六國典圖赫然其上,蕭玦用筷子指了指德州方向,道:“玉自熙已經率邊軍四十萬趕來。”
秦長歌一挑眉,笑道:“終於要開始了嗎?也好,爭霸之戰終不可免,將天下亂勢以最快速度結束在你我手中,對黎民未必不是好事。”
蕭玦的銀筷子好似長劍一般在典圖之上縱橫激盪,尤其在北魏疆域之上風雷捭闔,“長歌,你看,北魏每年秋冬之際,必定進行邊軍換防,屆時北魏京城肅京防衛空虛,最宜趁虛而入,現在北魏政局紛亂,各地將領紛起割據,正是收拾他們的好時機……”
秦長歌趴在典圖之上,仔細看著那些以不同顏色標出來的軍隊標記和動向箭頭,淡淡道:“今年北魏政局不同往常,若是那三人互相挾制,不敢換防呢?”
“那更好,”蕭玦傲然一笑,神情風雲在握,“他們繩子般絞扭得死死,心思全在帝都那個位置上,連換防都顧及不上,那就說明因為勢力分散,三人都已無餘力應對外敵……哈哈,那麼,北魏之大,由我馳騁罷!”
“若三人因外敵來侵,同仇敵愾,暫時放棄了爭權奪利,先齊心對外呢?”
“合在一起有合在一起的打法,說實在的,我還寧願北魏拿出全國之力,咱們硬刀硬槍的拼一場,才叫痛快,”蕭玦說起打仗立時眉飛色舞,目光發亮的一把扯過典圖,筷尖上的芝麻準準落在肅京的位置,道:“你看他們的京城,據說糧倉豐儲,圍城三年也足可抵禦,其實……”
秦長歌將那芝麻拈了來,慢條斯理的吃掉,笑嘻嘻道:“吃了!”
蕭玦大笑,一轉眼看見眼前女子雖然依舊是男裝打扮,但眼神烏亮清靈,眼波流轉之間風姿醉人,粉色舌尖如杏花初探,於嫣紅櫻唇悄然一抿,一個無意卻誘惑十分的輕舔姿態。
那一舔,彷彿舔在了乾涸已久的心上,酥麻微癢間,生出些細細的火苗,熬煎著久曠健朗男子寂寞已久的情思,蕭玦只覺得連掌心都絲絲熱起,忍不住便要拉她的手,攬她入懷溫存摩挲。
忽聽外廊文正廷跪啟:“陛下,微臣等捉獲了那幾個煽動鬧事者……”
蕭玦和秦長歌齊齊抬首,對望一眼,秦長歌立即避坐到一旁,蕭玦怒氣一現又隱,暗罵自己運氣不好,總是在緊要關戛然而止,長此以往,真是傷身傷神。
長眉一挑,忍不住冷聲道:“你身後沒有人,人呢?死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打斷了陛下綺思的文正廷冷汗冒了出來——陛下根本沒有出門啊,怎麼就知道自己身後沒人的?將身子伏得更低了些,愧然道:“幾人在西門被查獲,他們混在災民中想出城,被認了出來,其中有一人是原本刺史衙門專司糧庫的長史,兵丁們將他們擒下後,一時不防,都已服毒自盡,臣辦事不力,請陛下降罪。”
秦長歌起身,出去問了問文正廷那幾人的死法,回來對蕭玦一笑,道:“不曾想那日的三個猜測,居然齊齊命中。”
北魏密探以重金買動那名長史,將賑災糧庫裡的糧食全部偷運至北魏,李翰需要借用閔冉道力量,對此事自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長史滿心盤算著李翰打入京城,朝廷自顧不暇,幽州無糧自也無人理會,不想秦長歌雷厲風行,以令人措手不及的速度平息了內戰,立即便要賑災,糧庫全空無糧可賑的長史急了,在有心鬧事的北魏密探和曹氏門下餘孽教唆下放火燒庫,北魏人更一不做二不休的打算挑動災民鬧事,令野心勃勃的西梁暫時無法北顧魏國,才有了那場險些令非歡喪命的驚心暴亂。
理清來龍去脈的蕭玦,臉色陰霾,目光沉沉的看著魏國方向,半晌,一聲冷笑。
“魏氏,趕緊數日子當著你的王罷,朕的碧騮馬,等著用你們的皇家馬廄呢!”
乾元四年九月中,幽州城歷經災荒、內戰、民變、暴亂之後,再次迎來其作為邊境重鎮不可擺脫的戰場宿命——九月十七,西梁皇帝蕭玦,引兵八十萬,御駕親征,以靜安王玉自熙為主將先鋒,封刑部尚書趙莫言為建翎上將軍,提馬北魏邊境確商山,誓師北伐。
是日,平原秋霽,蒼翠如洗,獵獵塞上風中,八十萬男兒靜默無聲,如鋼鐵之龍,蜿蜒無際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