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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聚成一片再呼啦啦散開,如一件破碎的巨大披風,霍然展開在天地間,再被瞬間丟棄在流光般的身形之後。
那風所經之處,樹枝顫動,枝上的小紅們齊齊向後一縮。
狂射,電閃,人未至半空中長劍一掣,亮出滿月般的炫目光華,一閃跨越天際,比自己身子更快的直直遞到陰離咽喉!
陰離抬頭,伸指就去夾鋒芒寒銳的長劍。
那人卻霍地一個翻身,頭下腳上,長劍往泥沼裡猛力一挑,大片泥漿立即黑牆般被挑起,矗立陰離面前!
只是那麼阻隔視線的一瞬間,那人已經霍然飛退,退起來居然比衝過來還氣勢驚人,滿地好不容易靜歇下來的落葉再次刷的騰舞,落葉漫天裡那人戟指大喝:“給我燒了那蛇!”
秦長歌同時大叫,“那蛇不怕火,用水!”
說完怔了一怔,此時哪裡有水?
那人卻想也不想,又是一聲大喝:
“脫衣,小解!”
卷二:六國卷第三十二章亂起
陛下,你真絕。
秦長歌第一反應就是閉眼。
別害我長針眼嘛。
還有……尿水潑過來,我豈不是要被波及?
呃……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尿啊……秦長歌痛苦的轉過眼,看見簫玦在泥牆落下那剎又衝了回去,橫劍一掄,劍光如雪練如飄風,密織似網穿射如電,將手指一轉欲待出手的陰離攔住。
簫玦的武功風格,用霸道來形容最合適不過,他的極其具有個人風格波湧濤嘯般的快劍,向來先聲奪人而又不容對方退卻,哪怕面對的就是天下第一高手,出劍依舊大開大合毫無顧忌,明明自己稍遜一籌,但給人的感覺,倒像對方遠遠不是他的對手。
他自然才得到陰離是誰,這是要省出時間給侍衛潑“水性物質”,好讓與蛇吻處得極近的秦長歌先擺脫了那東西再說,好在走陽剛路線的簫玦,確實是武功陰詭的陰離的最佳對手,相反,武功同樣走陰柔路線的秦長歌,反倒容易在陰離手下受制。
所以秦長歌並不擔心簫玦,眼看侍衛的“水性物質”用樹皮兜了潑來,還隔著距離那些蛇便紛紛尖鳴著狼狽四竄,這回唱得不是閔地小調了,聽起來倒像嚎喪,秦長歌見蛇一掉頭,立即一蹬樹身遠遠飛出,饒是如此,衣角下襬也溼了幾點,顯出暗黃的曖昧的汙漬,秦長歌一揮手,喝道:“你們先走!”一邊刷的撕下一截衣襟,兜頭就向一條逃得最慢的小紅罩下。
小紅哀呼一聲,硬是在那軟軟的佈下不敢逃脫的扭動,秦長歌目光大亮,笑道:“歪打正著,原來這東西比水還好用。”毫不憐香惜玉的一棒子砸下去,小紅香消玉損,秦長歌腳尖一挑,將蛇屍往另幾條身上砸去,那幾條紛紛撲上,爭相咬齧,秦長歌一邊嘖嘖搖頭,一邊毫不停頓的抽身飛起,趕到打得興起,對著陰離一身的幽光彩練左劈右砍的簫玦身邊,一把拉住,道:“走!”
兩人騰身而起,半空中簫玦還在咕噥,“每次打得興起你都要拖走我――”秦長歌哪裡理他,一伸手放出旗花火箭,見那些忠心護主的侍衛不敢先逃還在發愣,黑絲一甩,拽了就走。
饒是如此,落在最後的侍衛,還是被泥坑中的陰離,懶洋洋的招手,虹彩一閃,拖入泥沼。
陰離並不追來,只發出了一聲古怪的嘯聲,秦長歌和簫玦已經奔到林外,打馬飛奔,一邊疾馳簫玦一邊道:“其實我們倆是能留下他的……”
“他還有人在附近,”秦長歌道:“而且現在我沒時間,剛才我放出的火箭,暗語是‘包圍此處’,如果你願意的話,你留下來等大軍到來,把南閔大祭司一次性解決好不好?”
“不好。”簫玦道:“殺了他又怎麼樣?南閔那個國家,不受禮教規矩約束,一向強者為尊,覬覦大位的強橫勢力多著呢,死了個祭司,立即會有新祭司取代,要我說,陰離沉迷練武,對擴充疆域沒有太大的野心,對咱們是好事,若是換了人,難保又要不安分。”
“陛下越發精明,”秦長歌讚一句,一抬眼看見前方有泥沼,急忙小心繞過去,道:“原來路沒走錯,泥沼果然還在後面,剛才那個,大約是陰離練功搞出來的東西,我倒想擒下他研究一下他練的什麼武功――哦對了,你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林子外埋鍋造飯的是你們?為什麼走在我後面?”
“我想你了。”簫玦答得簡單直接,疾馳中的猛烈夜風扯不碎他明朗的語聲,“頒旨太監一走,我就坐不住了,後腳就出了京,我很怕你嫌我的信囉嗦,都給丟了,或者那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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