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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長歌暗暗對著蕭皇帝的額頭懺悔捱到了一秒鐘,一翻身拉著祈繁騰的跳上了一面古鏡,和陰離面面相對,低低對祈繁笑道:“抱歉,生門開啟就那一刻,實在來不及把你送出去了,你就陪著我吧。”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祈繁也在笑,低聲問,“你剛才不是被迷了麼?現在怎麼又看出來生門了?”
“我智慧天縱,”秦長歌臉紅也不紅的答:“擊鏡是對的,只是這個陣法有所改變,而我被陰離站的位置所迷惑,計算反了擊錯了,這個陣法攻人內心,越是彼此間有心靈感應者越易被控制,最終攝魂奪魄而死,嘯天誤打誤撞擊碎北斗,捱得這一刻生門開啟,再不將他們送走,反而大家互相牽絆,都會困死。”
“陰大祭司,武功好像不怎麼樣啊,只是怎麼看起來好像有點憤怒?”祈繁眯著眼睛打量對面一直按兵不動的陰離。
“人家正練到緊要光頭,被我等不識相的驚動尊駕,絕世神功即將大成之際被打斷,一番心血付之東流,你說人家要不要恨你?”秦長歌幸災樂禍的拍拍祈繁的肩,“你就等著被小紅門分食吧。”
祈繁滿不在乎的一笑,“既然要死,我想死得明白,剛才你們發生了什麼事?”
秦長歌的嬉笑之態忽然一收,默然少頃道:“……一點幻覺……也未必全是幻覺……大約這個陣法利用人心最脆弱的部分,將心中最隱痛最畏懼的事一以曖昧朦朧的方式顯現,還反射了一些深藏的秘密,尤其以互相之間有情仇糾纏的人更易墮陣……我一時也不甚清楚……”
祈繁狐疑的盯著她的神情,這人說話向來明決乾脆,從無像今日這般吞吞吐吐,她剛才,到底看見了什麼?
“大祭司,”秦長歌已經轉向陰離,“你在調玄壇陰兵是麼?我知道你現在很想將我等碎屍萬段,但是把我殺了也挽不回你的損失,這樣吧,咱們來談談。”
怒極反笑,陰離森森道:“你覺得你配和我談?”
“配。”秦長歌不以為杵,笑吟吟答:“因為,我能殺了你,在你的陰兵從幽澤戰場趕來之前。”
長聲大笑,笑聲裡滿是輕蔑,陰離道:“你當我神功未成就殺不了你?你以為我身邊沒有守衛?你以為我孤身一人閉關?你當玄螭宮是你家後院,想進便進相處便出?”
“我就後院沒這麼多小紅,也沒這麼銷魂的怪獸。”秦長歌抬起手,做了個撥絃的手勢,“外面那位趴在屋頂上的傢伙,是你們幽火澤神獸窮奇吧?”
引力目光微微一變,“你知道窮奇?”
“西南海之外,大荒之隅,有澤而名不負,有兩獸守之,其狀如牛,蝟毛,音如?
狗,是食人,是為,窮奇。”
“你很博聞,”陰離冷笑,“可惜再博學,窮奇也沒耐心聽你背書,你去它肚子裡背吧。”
“唉,”秦長歌嘆氣,“怎麼就不肯聽我說完呢……大祭司,我得罪了你,自然會想法子補償你,你若一定要我死,補償就拿不到了,這勢必不划算的生意,對不?”
陰離默默不語,眼光刀子般在她全身上下一剜,嘿然冷笑。
“你身上有奇異的氣味……讓窮奇殺了你,我會發現那是什麼的。”
秦長歌懶洋洋敲敲身下的鏡子,“是啊,讓窮奇殺了我,一樣能得到,可是大祭司,你的嘯聲發出了許久,為什麼窮奇沒有下來呢?為什麼陰兵也沒來呢?”
臉色木然不變,眉梢卻微微動了動,陰離沒有回答。
“陰兵不來,是因為無法分身,”秦長歌笑的可惡,“在我來之前,我已經派人調開了天使班晏派阻截大衍宮的人,大衍宮援軍終於赴到幽火澤,陰兵正糾纏於戰鬥,無法分身。”
“至於窮奇……”秦長歌彈彈手指,“我身上那個東西,它好像很不喜歡。”
她從袖子裡掏啊掏,掏出那日從妖花中燒出來的內丹般的東西,託在掌心。
陰曆的臉色立即變了。
“現在我告訴你,我既不是水家人,也不是大衍宮的人,我來,只為踏香珈藍。”秦長歌晃了晃手掌,那東西在掌心咕嚕嚕滾動,“所謂寶物,對自己最有用的東西才算是寶物,踏香珈藍雖然珍貴,但是珍藏在玄螭宮多年沒有動用,大約對祭祀的武功沒什麼用處吧?這個東西卻不同,這是生在你們南閩的奇物內膽,飽吸百年南閩地氣精華,是土生奇寶,而大祭司你們這一脈的武功,很多時候,是要在中土修煉的吧?”
秦長歌微笑的望著微微動容的陰離,大約他這一生還沒有人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