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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須臾之間,生死關頭兩人都走了一遭。
現在蕭拱橋繼續拱著,秦長歌一腳勾在長莖之上懸空吊著,整個上半身趴倒在蕭玦胸前,看起來有點像雙人雜技,姿勢優美而驚險。
可如今在這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地方,以這種難以支撐的姿勢,能堅持多久?
何況那些帶著觸勾的細絲不斷騷擾,秦長歌忙著為自己和蕭玦揮撣開那東西,身子動個不休。
只是她這般動個不停,蹭來蹭去,對蕭玦是個嚴重而艱難的考驗,因為天熱,她衣服脫得只剩下內衣和單件長袍,因為搏鬥兇猛,胸口釦子掉了,現在的姿勢又不方便整理,一大片肌膚都露在外面,在蕭玦眼前晃來晃去,令蕭玦不知道自己是該噴血好還是該閉目好。
其實非關暴露……對於肖想秦長歌很久的蕭皇帝來說,就是她穿著裡三層外三層的棉襖,只要她在他身上,他就受不了。
蕭玦覺得自己好生悲慘,這種拱橋式的姿勢讓他覺得腰都快要斷了,身前女子的雪白肌膚又太晃眼太刺激,以及她正巧壓到了某個重點部位,令他覺得那裡也快要斷了。
偏偏那女人還很沒良心很好奇的嘖嘖讚歎,“哇塞,蕭玦你的腰力好棒,你的妃子們一定好性福。”
……
蕭玦想自己乾脆撒手掉黃水裡去算了。
但轉念一想,自己撐著那女人呢,自己一撒手,她不也跟著掉?只好繼續辛苦的煎熬。
煎熬中還不忘申明自己的清白,“……什麼我的妃子好幸福……長歌,我沒有臨幸過她們你不知道麼?”
“真的嗎?忒可惜了的。”秦長歌吸氣,努力使自己身子輕盈,面上卻笑吟吟繼續取樂。
蕭玦苦笑了下,道:“我這輩子最可惜的事,就是莫名其妙丟了我的皇后。”
秦長歌微微斂了笑意,隨即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一邊塞了顆藥丸到蕭玦嘴裡。
“什麼東西?”
“剛才那些藤條上的倒刺,大約是有點短暫麻痺的毒效,對身體傷害不大,不過為了小心起見,還是弄顆解毒丸吃吃,這個對一般毒物都有用。秦長歌神色慶幸,四顧一週,道:“蕭玦,這好像是花,我們現在在花心裡。”
“我也覺得,”蕭玦皺眉,“花心裡的東西和外面的觸鬚類的東西不同,只怕毒性要大些,咱們現在什麼都不能亂碰,你試著把花頂端戳戳看。”
“戳什麼?”秦長歌感覺到身子越發的靈活了些,毒性幾乎全散,小心的試了試那白色莖狀物的柔韌度,估計勉強能承擔得起兩個人的重量,遂道:“不能隨便亂戳,萬一刺激了這花噴毒液,你我兩人正對那黃水,逃都無法逃。”
她懸空將自己順著那莖葉往上蹭了蹭,一把撈起蕭玦的腰,笑道:“來,也給我佔點你的便宜。”
看出來西梁皇帝不太適應這個姿勢,但仍死撐著面子,“我倒覺得是你終於送上門來給我了。”
“那你吃啊,”秦長歌笑嘻嘻,“請,請。”
……
此姝愈來愈卑鄙,教我直想放倒之……
調笑歸調笑,秦長歌神色裡,卻一點輕慢的意思都沒有,她緩緩將蕭玦上提,試圖將蕭玦也提得夠上那唯一安全的白色長莖,省得這姿勢實在辛苦。
眼看蕭玦的手即將夠著長莖。
花體突然一陣顫動!
長莖刷的一收,蕭玦手落空,隨即長莖再一放,砰的一聲,秦長歌再次被惡狠狠摜到蕭玦身上,漂亮的鼻子巧巧撞上他牙齒,嘩啦一下鼻血長流。
更糟的是,蕭玦剛才已經脫離了那四處白色安全地帶,這下直接被撞向黃水!
………………
每顆腐爛的樹之間,都有一定的距離。
對於武功高強者,如掉進花裡的那兩位,那點距離,抬抬腿就得,然而對於武功已失,身體因長年摧殘而越發荏弱的楚非歡,每一步,都是在艱難的跨越天塹。
月色淺紅,在樹影間緩慢移動,大約有點不忍看那男子的掙扎與艱辛,色澤分外黯淡。
楚非歡就著那點黯淡的月色,看向下一棵樹。
他袖底裝著的機簧發射機關已經拆了下來,那些鋼條被他靈巧的接在了一起,如一條長鏈,在月下閃著銀色的波光。
波光之上有鮮紅點點——鋼條不是打磨光滑的鏈子,真要用起來很磨手,楚非歡的手早已破了,不過那皮開肉綻的傷痕,根本未曾換得他自憐的去看一眼。
他只是用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