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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屏住氣息,這東西根本攔不住我們,就怕不能沾著體膚。”蕭玦飛快的扯了布條將自己和秦長歌兩人裹得嚴嚴實實,所有露在外面的肌膚都遮住,卻對眼睛犯了難,“……眼睛怎麼辦?閉著走?在這個地方閉著眼睛前行等於自尋死路,水鏡塵這傢伙,就是想我們縛手縛腳,他好痛快宰我們把?”
“哪有那麼好的事,”秦長歌哈哈一笑,在懷裡摸啊摸,摸出兩塊晶片,有點惋惜的看了看,道:“早知道多偷幾塊了……”
“什麼東西?”蕭玦好奇的看著那白色透明水晶狀的薄片,想當初在熾焰總壇,素玄和金衣人那一番大戰時,溶兒掏出來的那個什麼“墨鏡”。
“溶兒的玩具,我偷了兩塊備用,還真派上用場了。”秦長歌笑嘻嘻的用黑絲給晶片穿了孔,用絲線繫了擋在眼睛上,又如法炮製遞給蕭玦一塊。
“一人一塊?”蕭玦愕然抓著薄晶片--太沒形象了吧?
攤手,秦長歌無奈的道:“我隨手就拿了兩片,你我一人用一個,另一隻眼睛遮住吧,反正這樣也差不多了,記得控制好平衡。”
蕭玦悻悻的用黑布將一隻眼睛擋住,戴上打磨過的水晶薄片,看看秦長歌,一隻眼睛白光灼灼,一隻眼睛黑布沉沉,著實滑稽。
秦長歌也在偏頭笑嘻嘻打量自從跟她在一起後就越發沒形象的皇帝大人。
一對獨眼龍大盜面面相覷,都撲哧一笑。
蕭玦牽起秦長歌的手,觸手溫軟細膩,卻不曾內心蕩漾,直覺寧靜溫暖。
一起行走的路途,即使前方無數兇殺和冒險,依舊在心底開出溫馨的花。
“走吧。”
掠出幾步,秦長歌突然停住腳步,與此同時蕭玦偏頭向一方草叢看去。
秦長歌彈了彈手指,一縷指風激射,草叢一動,跳出來個毛茸茸的東西。
那東西非兔非狐,似獐似貓,拖著個蓬鬆的大尾巴,一身肥白可愛,四爪小小眼珠大大,長得有點秦長歌前世養過的荷蘭鼠。
蕭玦目光一亮,道:“像溶兒!”
秦長歌仔細一瞅那東西啃著爪子眼珠亂轉的無辜目光,想起某人含著手指眼睛亂瞟的德行,忍不住便笑,“是像,可惜沒帶他來認個親戚。”
“他會直接把親戚烤了吃進肚子裡,”蕭玦提起兒子更是歡欣,偏還要故意作嚴肅狀搖頭,“這傢伙吃神轉世,為了吃一向六親不認。”
說話間那東西已經一蹦一跳的過來,姿態憨拙,停在蕭玦面前,衝著他偏偏頭,居然有幾分“抱我吧”的表情,蕭玦想著兒子心情愉快,忍不住蹲下身伸手去逗弄。
秦長歌目光一轉,急聲道:“小……”
語音未落,那東西口一張--著實一張猙獰大嘴!口內竟然有兩個舌頭,肥厚猩紅,呼的一陣淺紅濃霧直噴蕭玦面門!
與此同時它伸出利爪,小小的爪子上指甲竟然是可以伸縮的,剛才藏起時根本看不見,現在一攤開,啪一聲宛如十柄小匕首般直划向蕭玦脈門!
刷的一聲蕭玦黑影一閃已退後數丈,面罩下的笑聲有點含糊卻充滿得意,“當我是傻子?出現在猗蘭谷,出現在這片霧氣裡的東西,怎麼會是尋常動物?”
秦長歌笑了笑,一伸手已經抓住那想逃的東西的尾巴,“你和水公子一樣能裝!和蕭溶一樣腹黑!外表越好,心底越壞!”
“長歌你好像說的是你自己。”蕭玦揪住那東西的大尾巴,在半空晃啊晃,那東西拼命懸空扭頭,對蕭玦齜起森森白牙。
蕭玦晃了幾圈,一伸手,將那東西遠遠扔了出去。
“怎麼不殺?”秦長歌瞅著他,“因為長得像溶兒?”
蕭玦笑道:“殺得完麼?這東西這谷裡不止一個,得罪狠了,咱們麻煩不麻煩?嚇嚇也就罷了。”
“這倒是,動物有時候比人更團結更有原則,人這種萬靈之首,越聰明心思越複雜,雜念越多,反而不易整合在一起。”
“所以,你是想玩各個擊破那一招了,”蕭玦笑看他,“今天撲棺時我看你眼睛亂瞟,在找誰?”
“找那個傳說中叔叔爭位的叔叔們,不有沒有發現,今天水家都是水鏡塵這一代,叔叔輩的只出來個看起來最沒用的傢伙,跟在水鏡塵後面唯唯諾諾,爭位的那幾個呢?”秦長歌掰掰手指,低笑,“最起碼有三個人,神秘失蹤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奔出淡紅霧氣,卻沒有取下晶片,小心總不是壞事。
“你想利用水家老一輩和小一輩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