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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給逮只貓來吧,啊?夜裡總有老鼠對我吼,我怕。”
“老鼠對你吼……”曹昇向天翻了個白眼,這叫什麼用詞?
他無奈的搖搖頭,叫過幾個士兵,命他們去抓只野貓來,給難伺候的溶小廝。
抓只豹子也許有難度,抓只貓實在太容易,不多時,便有人抱了只流浪貓來,送給包子。
包子笑嘻嘻的接了,抱著貓去曬太陽,在帳篷背風的無人角落裡,他扯著貓臉,大眼對著貓眼,嚴肅的問:“要不要派你去?”
“喵嗚。”
“你這個表態我聽不懂,”包子瞪貓,“你給個動作暗示先。”
貓舉起右爪。
“唔……”包子抓著貓的右爪,瞅了半天,點點頭。
“你是說,要去。”
懶懶的嘆氣,他道:“好吧,我知道,我和我娘一樣壞。”
他將貓渾身上下摸索了一遍,又看了看河對岸,那裡,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對方的軍營。
剛才聽說,平州大營被人雷霆萬鈞的走馬換將,對方一封討逆書行刑天下,殺氣騰騰毫不退讓,直指曹光世為逆臣,公開表示只追究逆首罪行,其餘人等只要及時撥亂反正,不僅免罪並有加恩。
對方並聯合靈州大營,雙方形成犄角之勢夾擊幽州,現在平州大軍在兩州相交處的赤奢河擺開陣勢,將起初勢如破竹兵鋒直下連克數城的幽州大軍直直擋住。
據說雙方其實已經短兵交接過一場,幽州大軍沒討到好,對方戰法靈活狡詐,難以捉摸,來如雷暴去似飛狐,竟是令人無從下手。
據說對方布的陣法也很奇特,幽州大營觀察了好久,又在主帳中用沙盤推演了好久,硬是摸不準該如何佈陣以對才合適。
現在幽州大軍之中隱隱已經浮動一層詭異不安的氣氛,這也是曹昇神情異樣的原因,他還算是謹慎,並沒有對包子說太多,然而遺傳了秦長歌狡猾血液的包子何等警醒?貴族子弟出身的曹昇雖然大了他十歲,但論起心計哪比得上這天賦出眾的孩子,包子揣摩他神色,大概便摸著局勢了。
包子不懂兵法,御書房裡學了沒幾天哪裡派的上用場,但他的直覺告訴他,行事這麼彪悍的人,八成是他老孃來了。
既然她來了,他就不會白費力氣。
將貓裝入從火頭軍那裡偷來的竹籃,竹籃放入河中,包子拍拍貓腦袋,道:“阿黃,三軍總司令現在命令你以八路軍第一縱隊縱隊長的身份,單槍匹馬渡河殺敵,不見老孃誓不回,請相信,勝利屬於我們,祖國的英雄豐碑上,將會勒刻你的光輝名字!”
他悲壯的道:“去吧!”
“喵嗚!”
貓在竹籃中晃晃悠悠飄遠,包子捧著心,做西子狀蹙眉哀嘆。
尚未嘆完,便聽見身後步聲雜杳,有人道:“國公,照今日天氣,今夜似是有霧,不如……”
有人輕輕咳了一聲,那人住口,卻道:“咦,這裡有個小孩。”
“喂!”那人在招呼,“你是哪裡的小孩,怎麼會跑到這裡來?你,過來。”
“你說溶兒會在哪裡?”平州大營主帳中秦長歌仔細看著由凰盟屬下充任的高階斥候十二個時辰不間斷送來的軍報,一邊皺眉問盤膝坐在一邊的楚非歡。
不想卻沒聽見回答。
怔了一怔秦長歌抬頭,這才看見楚非歡倚著書案在出神,他目光明明盯著帳篷一角,可是神情顯示他根本不是在看一角的那個兵器架。
秦長歌緩緩放下軍報,也皺了眉。
非歡怎麼了?
他好像從那日出京開始,就時不時的發呆,自己曾經怕他是病重卻不肯說的緣故,然而仔細把了脈,卻發現他近期雖沒好也沒甚壞,蕭玦源源不斷送來的各式奇藥,秦長歌找出勉強對症或固本培元的靈藥一直給非歡用著,最起碼精神是好了些,以一國之力尋求藥方,就算不能根治他的沉痾,努力延續再延續,還是有用的。
那麼,到底是為什麼?
秦長歌仔細的回想,隱隱約約記起,好像那日從龍章宮出來,到長壽宮和非歡會合出宮時,非歡神情便有些不對勁。
秦長歌越想越確定,對,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丟下軍報,躡足走到楚非歡身邊,仔細看他的眼睛,想探究他的眼神。
感應到了有人窺探,楚非歡霍然轉首,轉首的一霎那,看見是她,這一刻他的眼神猶豫、不解、悲傷、迷惘……
再次一怔,秦長歌有點不相信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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