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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便遇上匆匆而來的曹光世,他一臉焦急憤怒之色,跺腳道:“昇兒沒打招呼,偷了我的令箭,悄悄帶了三千騎,渡河偷襲去了!”
李翰色變,刷的扭身看向對岸,半晌恨恨一跺腳,咬牙,腮幫鼓起堅實的肌肉,從齒縫裡蹦出聲音,一字字道:“此去必中敵計!光世,現在說什麼都已來不及,現今只剩唯一一個能救昇兒,甚至能令我們大勝的辦法!”
本義絕望焦灼得一臉死灰的曹光世立即問:“什麼?”
“找到那個孩子!”
當夜,幽州軍營裡徹夜無眠,無數士兵來來去去,挨個搜查帳篷,軍營裡瀰漫著緊張的氣氛。
由於已經吃過晚飯,火頭軍的帳篷,還有堆放糧草的地方出了幾個士兵懶洋洋的看守,四面無人。
軍營太大,搜查的人還沒輪到這裡,不過也快了。
一個最大的草堆裡,突然細細碎碎一陣響動,接著,鑽出一顆大頭。
過了一會,又一顆黑瘦的腦袋從旁邊鑽出,緊張的道:“主子……你鑽出來幹嗎?”
“廢話!”包子壓低聲音,“帳篷搜完,等會他們就會來搜這裡,你想被一槍撅死麼!”
他四面望望,用帕子捂住口鼻,躡手躡腳走到上風靠近那幾個士兵的地方,取出塊黑黑的東西,放在手心,雙手一擦,輕微的啪的一聲,他掌心冒出一股淡淡的黑煙,黑煙順風,緩緩飄散到那幾個士兵鼻端,不多時,幾人都軟軟的癱下去。
包子拍拍手,贊:“壞孃的東西就是好用!”
帶著油條兒流進存放食物和炊具的帳篷,包子翻出了火摺子,菜油等物,尋出了兩根空心的大蔥,給自己合油條兒各揣一根,又找出一副豬場,瞅了瞅,轉了轉眼珠,得意的嘎嘎笑起來,招手喚油條兒。
“來,”他把豬腸遞給油條兒,“吹,給我使勁吹。”
油條兒是個好太監,好太監的標準就是主子說什麼你便做什麼,不用問為什麼。
油條兒的肺活量也著實的好,一陣猛吹,吹成了好大的一串泡泡。
包子又叫油條兒背了只木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嘆口氣,喃喃道:“英俊瀟灑玉樹臨風一朵梨花壓海棠的蕭太子,今天可真運氣不好啊……”
兩人出了帳篷,正想趁人還沒過來的時候向河邊跑,包子突然祝腳,看了看堆放糧草的帳篷,眯了眯眼。
隨即繞著帳篷飛快轉了一圈,將懷裡抱的一壺菜油灑了個遍。
油條兒猜出他要幹什麼,抖了抖腿連忙阻止,“主子,不成啊……火一起,咱們就暴露了啊……”
“燒,燒他孃的!”包子惡狠狠爆出一句粗口,“先點最西邊的火,然後再點最南邊的那個帳篷的火,那裡靠河近,點完咱們就跑!”
“主子……別別別西邊南邊了……”油條兒白著臉抖著手指向前方,“人人人……追過來了……”
“呸!”包子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不死心的繼續灑菜油,又從懷裡掏出彈弓,點燃火摺子,啪的一下把火摺子彈飛出去,正正落在菜油之上,頓時火起熊熊。
他有秦長歌給他一直固本培元,又學絕世琅嬛秘笈的決定內功,雖然年紀小未能所成,但較之尋常孩童自然要靈活矯健許多,力量也大,那火摺子分量不輕,硬給他用一個小小彈弓給彈了出去。
一邊跑一邊彈,數十個裝糧的帳篷都起了火,出兵在外,糧草不啻於生命,立時分出一大批人去救火,但是追來的人,已經開始張弓搭箭,向著那個小小的身影。
“抓活的!抓活的!”曹光世和李翰雙騎飛奔而來,大聲呼叫。
眾人立即停手,但是有些快弓已經呼嘯著飛射出去,李翰的臉白了白,雖然殺了那個小兔崽子會讓他很解氣,但是從大局考慮,還是活的最有用啊。
長弓響起彈弦的嘎嘎之音,黑暗裡躍動的火光中,箭矢如流星飛射,彷彿劈出空氣裡的花火般,直向包子後心。
眾目睽睽中,那小小身影飛快在箭雨中穿行,身姿靈活步伐快速,再加上個子又矮,第一輪箭雨都是習慣性平臂射出,大多數都落空了,但也有少數蹲姿射箭的箭手,箭如連珠飛瀑般下行而去。
天空中暗青的箭雨一閃,雲朵被風聲扯碎遮沒。
那小小影子忽然一個踉蹌,隨即,骨碌碌的滾下去。
中箭了?
李翰眉頭一皺,一揮手,立時有人圍成一圈撲過去。
突然從一個帳篷後竄出個略高一些的黑影,一揮手扔出個盆,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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