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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幽火、沼澤、萬螭、音殺,以重重疊疊如萬物生如波濤起的絕殺手段,擋住了南閔朝廷和水家一波又一波進攻,並派人截斷道路,將南閔朝廷派來的援軍阻在幽火澤之外,天地人上下使和風雷電下三使,各自領玄壇守衛鎮守一方,幽火澤,成為三方勢力拼命死絞在一起的修羅殺場。
三日三夜裡,鮮血蔽日,屍骨成山,幽火澤終年暗紅的土壤岩石轉為深紅之色,天空中一直被迷離的血色霧氣籠罩,遠遠看去勝過明霞,妖豔如火。
三日三夜,喊殺上衝雲霄,驚破連綿山闕,萬鳥惶然齊飛,烏黑的羽翼遮沒風雲變色的天空。
那些喧囂帶著死亡的絕音和飄飛的血火,曳著兵器交擊的長音,遠遠傳出幽火澤。
卻傳不進某處,安靜幽然的角落。
那些臨終的吶喊和得意的長笑,那些將死者在踐踏的腳底的悲慘呻/吟,摧折著對敵者的心魂。
卻無法摧折那幾雙永遠明亮冷靜的眼神。
萬骨之枯,誰家之榮?
承各六年冬,十二月末,風裡有了微微的寒意。
幽火澤背後,一處凹陷的山地裡,幾個行商打扮的男子,眯著眼看著眼前那條蜿蜒隱秘的小道,眼底有審視的意味,半晌,一個清瘦男子轉身,問身側一個乞丐打扮的人:“就是這裡?”
最愛在廟中說大話捉蝨子的乞丐,生平從未有人認真聽過他的話,此時卻也沒有驚喜和受寵若驚之色,他神色複雜的看了看那條道,半晌,點了點頭。
那一霎他眼底的神情,渺遠蒼茫,意味無窮,那一霎他看來不再是個零落赤偃城的乞丐,而象個曾經叱吒風雲,擁有無數的人上之人,那曾經的繁華榮盛,風雲翻卷都於他眼神中飛速掠過,倒映了紅塵煙華三千。
他笑笑,指向那條道,低低道:“這是陰離也不知道的秘密……從這裡,直接通往玄螭宮,因為出口就是玄螭宮的玄天大陣,多年來沒有人進去過,所以從無人發現,你們如果要從這裡走,出來時一定會觸動大陣,”他突然皺眉轉頭,看著眼前幾個衣著普通的男子,眼光尤其在那個虛弱殘疾的男子身上轉了轉,道:“其實這等於也是條死路,你們一定要去?不如等前方戰事有個結果再……”
“誰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誰知道會是個什麼結果?從戰場穿越還不如走小路。”男子滿不在乎的微笑,“放心吧。”
他抬頭,看著前方血霧籠罩的天空,眼底掠過一絲森然的笑意。
“陰離,乖乖練功,你就不用,費心接待我了。”
第5254章
卷二:六國卷第五十二章尊臀
這世間有很多事,巧合得彷彿天意。
就像命運落子,從不看棋局是否穩操勝券。
破廟裡捉蝨子的乞丐也許是個有著傷心往事的曾經的大人物,破廟裡的搓垢泥的乞丐卻肯定是凰盟屬下。
三教九流,下層人士,往往有著更靈通,更接近事實的訊息,因為他們沒有諸般利益攸關的顧忌,沒有身在高處浮雲遮眼的矇蔽,他們較之高層人士,更坦白,直接,明朗,並不吝分享。
凰盟屬下平日裡各司其職,各有各的身份,以那些帶著塵世煙火氣息的身份混跡於十丈軟紅,可以是青樓裡的煙花女,可以是街頭的小販,可以是出入皆華堂高馬的從政人士,可以是隨便哪個武林小幫派的二代弟子,沒有身份高低,只有崗位任務角色不同而已。
比如那位在赤偃城破廟裡搓泥的乞丐,就是凰盟大學畢業後分配到現實崗位的一個菜鳥,崗位不太理想,但是員工很敬業。
那日,搓垢泥的乞丐沒有搓出泥,卻敏感的搓出了那句話裡的含義,而一直在思考如何能夠更加有利的進入玄螭宮的凰盟老大秦長歌,則敏銳的抓住了這個資訊的源頭。
“真是好髒的路啊……”秦長歌小心的跟在蕭玦身後鑽洞,仔細看著被落葉和淤泥覆蓋的小道,延伸進一個青磚砌成的半圓通道,隱約可以看見一些顏色和形狀都曖昧不明的汙物,這裡原先大約是玄螭宮的排水渠之類的設定,後來又廢棄不用,看這年代,怕是有一些年頭了,大約還是陰採在世時候建的,陰離大祭司日理萬機,自然不會知道一條廢棄的管道。
“髒最好,說明沒有人來過。”蕭玦捂住鼻子,沒辦法,皇帝大人雖然一向沒什麼架子,也不吝於為心愛的人陷陣衝鋒,但是嗅慣了龍檀香之類氣味的高貴鼻子,一時還真的沒辦法接受這般腐臭的氣味,總是想打噴嚏,只得用袖子拼命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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