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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笑道:“水總管,更運氣試試。”
依言運氣,水應申霍然抬頭,詫道:“我水家獨門鎖穴手法,你怎麼知道解法?”
素玄的臉竟然微微一紅,避而不答,對似笑非笑看著他的秦長歌道:“我剛才進門前已經令隨我來的總護法孟銘睿去偷屍,水老家主的屍體有異,足夠證明水家的問題了。”
“你怎麼可能這麼順利的來這裡?”蕭玦皺眉看他,“水鏡塵這麼大意放你過來?”
“他被人絆住了,說起來我不認識那人,是個女子,武功極高。”素玄道:“那女子自稱玄壇天使,她手下還有一批人,也不管水家夜間是不給人進谷的規矩,直接闖谷,擋其者死。”
“應該就是那個來弔唁的陰離手下上三使中的天使班晏了,大約還是當初被水鏡塵於施家村暗殺的半面強人,”秦長歌微笑,“來得好啊來得妙,我等你們很久了,就知道你們一聽說水家生亂,便一定會來攪渾水,此仇不報更待何時?果然深得我心,啊,你們先打一場吧,謝謝。”
素玄和蕭玦齊齊默然,都覺得和這女人打交道的人,著實倒黴得很。
秦長歌轉向水應申,正待說話,忽聽一陣怪響,聽來嘈亂,令人心生煩躁,直欲嘔吐,臉色一變,急急道:“班晏的音殺!”
眾人急忙運氣的運氣,捂耳朵的捂耳朵,秦長歌掠出屋外,便見谷口之處一座斷崖上,半面鬼魅半面絕色的班晏,正籠著袖子,向著剛剛出現的月色,慢慢的在尖嘯。
她的對面,素衣銀冠的男子,席地趺坐,坐在一地銀白的月色裡,四周起了淡紅的霧氣,映得他衣袍微燻如染,他擱琴於膝,修長指尖一抹間便起鳴泉之音,嫋嫋迤邐開去,他一抬首,月光淡淡照上他的臉,所有人呼吸一窒。
絕代風華。
班宴停下尖嘯,側首看過來,她說話語聲還是那麼緩慢,比正常人要慢許久,“你和我鬥音?你不怕大家都死?”
水鏡塵一笑,笑意也如浸透月色的梨花,“搗亂的人太多了,那就一起吧。”
他輕輕撥絃。
白日裡安排住在各處的武林人物,漸漸從各自屋中走了出來,目光茫然,僵木前行。
他們眼中的實地,現在都是絕崖。
水鏡塵是要將這些可能帶來禍患的人,一起殺掉滅口了。
班宴目光一凝,忽然發出幾個古怪音調。
那些人抬出的腿又收了回去。
水鏡塵再撥。
再邁。
一時就見半山之上,那群武林大豪,提線木偶般齊齊伸腿收腿再伸再收,著實好笑,好笑裡卻又生出詭異來。
有些人武功較高,拼命的和音殺帶來的控制夢魘以及水鏡塵的琴音相抗,額間大汗淋漓。
月色下水鏡塵一笑,微微仰首,月光勾勒出的輪廓精緻至難以描述。
他手不停弦,輕聲道:“枉你算盡機關,不過白費力氣。”
他帶著笑意的眼光轉過來,極其精準的落在秦長歌幾人身上。
輕輕抬手,淺笑撥絃,姿勢悠然宛如一個美妙的夢境,直欲將人溺死其中。
他道:“我等了很久,終於等到,你們都來了。”
卷二:六國卷第四十八章深愛
“你們都來了。”
他神情溫和語氣輕柔,滿是大局在握的從容與清淡,彷彿面對的不是來自各個立場和階層的敵人,而是跋山涉水遠道而來的好友,而他也不是以殺機琴音相向,而是烹荼將沸,掃榻以待。
夜風裡一片樹葉忽然脫離樹梢,悠悠飄落琴端,卻在離琴身還有一人之遠的距離時,忽然消失。
是完全的消失,沒有碎片沒有粉末沒有灰燼沒有筋脈——什麼都沒有。
秦長歌的眼瞳一縮——水鏡塵果然比當初在施家村時,功力更上層樓。
眼珠滴溜溜在他面上一轉,水鏡塵目光溼潤晶瑩,皎皎如明月靜朗,內家功力已到了巔峰,而且,沒有中毒的跡象。
秦長歌鬱悶的嘆氣,這傢伙怎麼這麼好命呢?怎麼就練了那個什麼採苢劍法不懼毒物了呢?原以為施家村自己施的毒,和先前密林裡玩的花樣,能多少對他起點作用,可現在看來,人家好得很。
哀怨的望天,秦長歌暗恨老天為毛不給她一個萬能無敵美少女的軀體?長得差強人意也就罷了?體質骨骼也遠遠不如前世,如不容易藉助水三公子的盅毒達到了突破,但終究錯過了固本培元的最佳時間,始終難以達到前世的水準,她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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