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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興味的注視著白淵神情,剛才,她看見那女子的那一刻,眼神空幻中微生欣喜,象是透過她的絕世容顏,看見了另外一些他珍惜已久的東西,然而這神情一閃而逝,再看向那女子時,已經恢復了原先的平靜隨意。
他微笑著,在那女子身邊坐下,笑道:“取了什麼花?”
美人指了指案几上一朵薔薇。
鬥春節有取花為詩的規矩,仕女們在皇族大帳內各取鮮花一朵,以此為號,遞出帳外的香箋都附此花,並冠以仕女之姓,比如取了薔薇的姚姓女子,便稱之“姚薇”,這也是謹防閨名外洩之意,畢竟來應節的,多半是西梁大家閨秀。
秦長歌看了看附箋,上書一個雲字。便知道女子姓雲。
此時各家淑媛多半到場,儷山頂也滿滿是人,金鑼三響,卻是司禮太監宣佈盛會開始,開頭照例文縐縐的官樣宣誥,也不知是哪位老翰林做的四平八穩辭藻華麗的制式文章,隨即說明此次皇族與民同樂,諸與會淑媛士子無須拘束,稍後帝后太子會親自下場觀詞應題,諸位當盡展長云云。
立時有人摩拳擦掌,指望著自己的詩詞文章一朝為帝后選中,立可青雲直上魚躍龍門,這可是比應科舉還要簡單風雅的好事兒,還有人開始認真思考,今日據說是為太子爺慶生?太子爺的喜好最大吧?寫個什麼詩兒,討太子爺歡心,不也一樣能飛黃騰達?
於是淑媛們花箋傳遞,士子們筆墨添香,各處歡聲笑語不斷,白淵卻不急不忙,斜倚著錦幾,把玩掌中那朵嬌豔的薔薇,忽然一笑,輕輕將花於指尖碾碎。
花是鬥春節的入場券,失了花,便無法參與,面對兩人驚愕的表情,白淵漫不經心的道:“別人做什麼,咱們一定要跟著做?青蝶,我說,你寫。”
那名叫青蝶的女子輕聲應了,聽得白淵想也不想,曼聲吟哦,“寶霓衣,薰香籠,濃淡參差間綠叢。且由行雲逐飛羽,盡此嬌花散輕紅,生成錦刺千萬枝,只為不折輕薄中。”
另附一張較小的紙箋,上書:“何必天香色?只敬詩風流,猜中小女子所取之花者,當可為帳中佳客,詞賦唱和,不亦樂乎?”
隨即手一揮,道:“傳出去罷。”
隨侍的侍女把詩掛了出去,沒有附上花的香箋著實顯眼,立時湧來一大批文人墨客,對著這個別開生面的詩謎搖頭晃腦的猜,此花到底為何花。
更有人對著那張小箋目防異光――這句子風雅中蘊含輕浮之態,有儇薄挑逗之意,非等閒閨秀手筆,卻不知帳中女子,又是何等出身?
秦長歌看著帳外盛況,心裡明白白淵這是故意要招人眼目,引起西梁皇室注意,從而走近他的帳幕,只是不知道他的目標到底是誰。
她的手指扣在掌心,亦在等待簫玦非歡等人的到來。
“喂,我那臭娘,今天確實來了麼?”包子今天已經把這個問題問了十遍。
簫玦只管聽著侍衛不斷的回報,從第五遍開始,他的耐心已經被兒子消磨殆盡,根本懶得理他。
楚非歡卻是向來對包子有耐心,從堆積如山的凰盟各式資訊中抬起頭來,撫了撫包子大頭,笑道:“你娘來了,雖然我還不知道她到底在哪裡,但我感覺,她就在附近。”
他順手幫包子理平半天功夫已經皺成一團的小錦袍,搖頭道:“溶兒,你這袍子真漂亮。”
“漂亮吧?”包子立即忘記憂心忡忡,得意的咧嘴笑起來,還模特似地轉了個身炫他的彪悍長袍,肥球般的小身子一旋間,萬紫千紅的小袍子散開來,看得人一陣眼花。
簫玦瞪著那袍子,看了半晌還是捂著腦袋轉過頭去――算了,眼不見為淨。
那哪叫袍子?那叫豹子。
比豹子還花哨。
深紅的錦緞上,繡了大大小小的花朵,足有幾百朵,桃花櫻花梨花杏花薔薇仙雲英桐花梅花菊花迎春……紅的綠的黃的紫的白的藍的一堆堆的顏色,領口上還彪悍的繡了一排字,“路邊的野花不要,踩!”
衣裳下襬繡著:“名花雖有主,我來鬆鬆土!”
楚非歡原本沒在意這亂七八糟的繡字,此時看見不由倒抽一口氣,喃喃道:“溶兒,你這衣服也太出格了些,外間很多西梁百姓,看見了有失國體,能換一件不?”
“不能,”包子搖頭,悍然道,“走nb的路,讓sb去說吧!”
轉頭看見乾爹無語的表情,連忙笑嘻嘻的摸摸他以示安慰,“乾爹,你不知道,這衣服是我特地定做的,就是要這麼漂亮,油條兒和我說了,但凡誰看見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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