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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所有參與士子都得向宮務府屬下太監先索取花球,白淵攜著秦長歌自去取花球,那帳篷裡太監滿頭大汗的忙著分發花球,人多得在排隊,秦長歌目光一掃,突然心中一震。
帳篷裡最裡面,不急不忙折花球的藍衣男子,容貌普通,一雙眼睛卻明若秋水。
不是戴了面具的楚非歡是誰?
她只是這一側首,白淵立即發覺,微笑俯首看她,一伸手攬住她肩,擋住了她的視線,將她帶出帳外。
秦長歌連和楚非歡目光接觸的機會都沒有。
暗暗嘆氣,秦長歌也不費心思想著通知楚非歡了,她知道今日這鬥春節絕不僅僅是給溶兒慶生,簫玦和非歡的意思,定是想引蛇出洞,因為揣摩不出敵人到底來自何方,動機為何,為了增加吸引力,簫玦不僅把自己和兒子拿出來做餌,連睿懿都派上用場了。
而白淵來,到底是因為他們中的誰,現在還不知道,但是秦長歌可以肯定,以這位心思縝密的國師大人的行事風格,他也絕不會孤身毫無仗恃的前來儷山。
雙方都各懷心思,也不知道誰將計就了誰的計,一場爭鬥,文鬥武鬥,只怕都在所難免。
白淵在展開花球看題,秦長歌也懶得看,她知道白淵絕不會將題目交給自己做的――否則楚非歡立即便可知道自己是誰。
白淵只瞄了一眼題目,立即大筆一揮答了遞給太監,秦長歌瞅了一眼,發現那聯句做得不好不壞,毫無突出顯眼之處,太監果然只是散漫的看了一眼,隨即揮揮手命令開船。
蘭舟結綵帶,乘風破浪而行,精巧的舟頭剖開碧藍水面泛起雪白弧線,七彩錦帶在風中翻飛,白淵立於船頭,寬大的淡金衣袍衣袂飄飄,他容顏雖然化得普通,然天生的好身材好氣質,風華怎生掩蓋也難以遮住,澄闊江天,輕舟碧浪,飛袖流雲,衣帶當風,儷山山巔,遠眺踏舟而來士子的各家仕女,紛紛將目光轉了過來。
而皇家錦帳之內,鑲龍飛鳳的高臺之上,簫玦正步出帳外,目光牽念而尋覓的,望向儷水諸舟。
卷二:六國卷第六十五章天網
白淵突然回身,溫柔俯身問秦長歌,“可冷?”
秦長歌有氣無力的搖搖頭――冷,心冷,你丫真無聊。
今天白淵終於開恩,不再給秦長歌畫如花妝,直接用了個面具給她套上,扮成小廝模樣,面具做得極為精緻,難以辨別,國師大人猶自不肯罷休,彪悍的給她繫上一個由一節節小木塊串成的腰帶,外面罩上袍子,那腰帶其粗無比,秦長歌纖纖細腰立時成了上下一般粗的水桶腰。
人的曲線,腰部是最為明顯的地方,腰部曲線一旦改變,會在第一時間造成錯誤的判斷。
這位國師大人,看來不僅寫得好文章,治得好國家,還做得好木匠。
輕輕摸了摸她的木腰帶,白淵笑容深邃,淡淡道:“黛好它,不要想著動它,否則,你一定會後悔。”
秦長歌低頭看看那玩意,手指在木塊上撫過,露出一絲苦笑。
兩人上岸,直上山頂,白淵腳步也不停,直接走向一處彩絲帷幕,那處帷幕尤其與別處不同,別人因為今日皇室駕臨,為表尊重肅穆之意,都是單色錦帳,雖然華麗卻凝重,也不招眼,這處帷幕卻是整個淮南煙華錦製成,淺銀底色上大朵大朵的妖紅曼陀羅,有如花傘倒垂的曼陀羅花心,俱以金線繡成,筆直的曼陀羅花莖,則鑲了水玉,風過帷幕,煙華錦幽光流水,曼陀羅妖豔搖曳,金線水玉華彩四射,璀璨豔麗得逼人眼目,四周彩帳錦幄,頓時黯然失色。
彩帳內更見奢華,雪白的白虎皮地氈一鋪到底,玉幾金瓶,錦屏古琴,幾後琴前,坐著輕衣美人。
見白淵進來,美人輕抬娥眉,臉上喜色一閃而過,然而看見他手中還親密的攬著一個人,頓時神色一黯,斂眉站起,盈盈施禮。
秦長歌欣賞的打量著那雪膚櫻唇冰肌玉骨的女子,在心中大讚:嬌弱!優雅!精緻!高貴!女人味!這才叫美人!
突然想起當年無聊人士將她與東燕女王柳晚嵐並稱“絕巔雙姝”,並品評兩人容貌氣質時曾說過,西梁皇后清麗超拔,以婉孌手腕行王霸之事,氣韻如神山之上,修羅王者蘭;東燕女王嬌弱柔美,依絕世奇才而成聖明女主,風華如天池之中,天女臨波蓮。
眼前這個女子,倒有點符合傳說中那臨波之蓮般的女主形容。
當然,這位絕不會是柳晚嵐當面,據說白淵對柳女王向來呵護得很,怎麼可能任她遠來敵國,置身危險之中。
秦長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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