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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冰門,緩緩開啟。
目光深深看著那門,秦長歌想起素玄和溶兒的轉述都曾說過,神女之舞都曾在剎那間消失,現在看來是另有密道,秦長歌目光在那密道之門上打量了下,發現有人動過的痕跡,大抵當年這密道還頗隱秘,所以素玄屬下和玉自熙都沒能發現,經過這麼多年,後來素玄和白淵都來過,自然不復神秘。
推開冰門,一路向前,這裡像是那個矮山的山腹,但是並無窒悶之感,顯見得有氣流流通,秦長歌隨身帶著夜明珠,捧在手中,珠光流轉耀亮腳前方尺許方圓的地面,依然如前的凍土,只是越往後走,土質卻越發鬆軟,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異常。
行了約措一刻鐘,前方隱隱出現亮光,又是一道門戶,推開,有風撲面而來,卻不是先前割面的冰風。
前方,竟然是個隱蔽的山谷,滿種青松翠柏,四季不調的長青樹,蓋著茅草的房屋錯落有致,阡陌縱橫,頗有田園氣息,若不是空落落的無人,幾乎要以為下一瞬便可以看見老農牽著牛從田間犁完地上岸。
然而這裡並不是真正的村落,若是,也已經是死村,秦長歌向前走了幾步,感受了下這裡的溫度,雖然沒有冰圈��說某構侵����且讕墒嗆芾淶模�皇悄切┏で嗟氖髂荊��嗽斐閃舜禾斕拇砭醵�選�
這裡,大概就是冰圈中那個神秘種族飲雪的大本營了吧?
秦長歌目光緩緩在整個山谷房屋佈局上流過,心裡突然起了陣奇怪的感覺,明明第一次踏入這裡,心裡卻覺得莫名的牽引和熟悉,血脈裡翻騰起了奇異的感受,像是迴歸了某處牽繫靈魂的地方,不需引路也能找得到來路和出口。
她試探性的向前走了幾步,突然看見前方一棟茅屋裡,居然嫋嫋冒出煙氣。
心裡有些詭異,飲雪族不是已經被滅亡了嗎?怎麼還會有人住在這裡?
秦長歌行到那茅屋前,立於門檻上,極其禮貌的敲門。
“請問,有人在嗎?”
一人從濃煙滾滾的爐灶後一邊捂嘴咳嗽一邊愕然抬頭,滿臉柴屑和菸灰,隱約可以看見秀美的眉眼,她拭了把菸灰,更加烏漆抹黑的望著秦長歌。
秦長歌比她更驚訝,這不是玉自熙那個“妹妹”,襄郡主羅襄嗎?
目光從她沾滿泥灰的手上,一直慢慢打量到她滿是菸灰的臉上,這個一直以來金尊玉貴的嬌美女子,在玉自熙蔭庇下生活不知人間憂慮的女子,如今孤身一人獨居世外空谷,用執慣金銀玉筷的手去抱柴禾,用穿慣綾羅綢緞的身去著粗布荊釵,又是為了什麼?
又一個為情所苦的人啊……
羅襄也在怔怔的看著秦長歌,此時秦長歌已經恢復了明霜的容貌,她自然不認識,也想不出居然有人能進這冰圈背後的神秘天地,直找到了這茅屋前。
對她笑了笑,秦長歌在這個女孩眼裡看見深深的疼痛和迷惘,也不想再對她隱瞞身份,淡淡道:“羅襄,我是秦長歌。”
身子震了一震,羅襄下意識的丟下手中柴禾要拜,秦長歌抬了抬手道:“在這個山谷裡,你已不是襄郡主,我也不是睿懿,我們都只是來尋找或陪伴故人的人。”
羅襄抬眼看著她,只是這一句話已令她淚光盈盈,秦長歌注視著她,緩緩道:“你……要在這裡陪他一生麼?即使他身邊的人永遠不是你?”
羅襄珠淚滾滾,卻倔強的昂著頭,抿唇不語,半晌啞聲道:“皇后天人,什麼都心如明鏡,羅襄這點打算,皇后卻也不必問了。”
秦長歌苦笑,仰首看著飄著陳舊門簾的門楣,淡淡道:“心如明鏡?世人還是混沌些好……羅襄,情愛之事,只有彀中人自知,我不會管你的抉擇,但是你可否告訴我,你和他,怎麼認識的?”
羅襄輕輕站起,這一刻她眼波微微盪漾,宛如空山中飛鳥掠過,帶起透明的風的痕跡,那數年前的初遇,那些美好的一見傾心的記憶,在這樣的痕跡中生出美麗的空花,散於長風之中。
“我是白淵在王爺身側佈下的人,我和青殺一樣,是白淵透過種種方式,送到陛下和王爺身邊的。”
“青殺的出現,利用了陛下心善,憐憫末路英雄的心意;而我,則是利用王爺多年來希望找到家人的迫切之心,憑藉一張相似他幼妹的容貌,走到了他身邊……不過,我想我根本沒能瞞過王爺。”
她側首,看著山谷之前那個冰柱的方向,淡淡道:“自從我到了他身邊,我就成了金絲鳥籠中雀,被嬌養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郡主小姐,一開始我急,後來我也不急了,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