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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不高卻氣度非凡,刀光如雪卻不如他神容勝雪,士兵怔怔看著他,也不知道是為他絕世容光還是絕頂氣度所懾,不知不覺的便鬆了刀,點了頭。
結果他看見副將李驥,卻在搖頭,“我說要見首腦。”
然後馮子光見他,他依舊搖頭,“首腦。”
馮子光也不和他多話,直接撥了一批人,押解著這“禍水級”王夫,去尋秦長歌了。
滿心煩躁的秦長歌,面帶微笑的接待了這位王夫,司空痕在她面前一坐,上下看了她一眼,一句廢話都沒有,直入主題。
“我幫你找到你仇人,你幫我殺了那獨夫。”
“錯,”秦長歌溫柔的糾正他,“是我要殺他,不關你的事。”
“東燕之滅,在於白淵,怎麼不關我事?不過現在我也不在乎了,從頭至尾,他和我要的,都只是一個人而已。”
大秦長歌驚異的盯著司空痕,不是說這王夫深居簡出不問朝政麼,不是說他只愛琴棋書畫不懂政治麼,難道這個眉目如畫滿身風雅的傢伙,並不只是個繡花枕頭?那為什麼放任白淵,把持朝政?
司空痕迎上她的目光,笑了笑,這一刻這位看起來清淡雅緻到了骨子裡,恨不得玉做肌膚冰雪為神的男子,終於露出了一絲無奈。
“她信任他,甚至……也許愛他。”
秦長歌恍然看著他,隱約明白了東燕最高層居然也是個三角情愛局,還不是鐵三角,是個搖搖欲裂吱嘎作響隨時都可能崩壞的三角。
她淡淡笑起來。
“司空痕,幫我找到他,我承諾不殺女王,給你們夫妻真正的自由。”
遠隔雲山的萬里硝煙,吹不到玉宇瓊樓,監國太子枕邊。
冠棠宮內殿裡,太子爺睡得很沉,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眼角竟然掛著淡淡的淚痕。
油條兒小太監捧著衣服,心疼的探身看著太子爺的睡顏,想著貴為太子,其實也是很可憐的,七歲的小小孩子,自從當太子後,見爹孃的時辰好像還沒有管國事的時候多,雖說和別人比起來,應該算是個瀟灑自由的太子爺,不過還是,覺得可憐。
看看,這又掛眼淚了,八成是想到等下要去奏章上沒完沒了的畫圈圈,太悲摧。
油條兒搖搖頭,想著還是自己好,吃的玩的太子爺都帶他一份,宮裡人人巴結,除了比太子爺少塊肉,可是好像那也沒什麼大不了。
油條兒摸摸自己的襠,考慮了三秒鐘,決定不去喊太子爺起床了,就讓老賈端等著吧,反正那個君子,“自持守正”整天掛在嘴上,是不會欺負咱們這種下等人的。
“出事了出事了!!”
油條兒還沒完全轉過來,就聽見身後太子爺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話,轉頭一看,太子爺正忽的一下坐起來,兩眼發直的對著前方牆壁發呆。
咋了?夢遊了?油條兒小心翼翼的湊過去,冷不防包子橫臂一推,爪子抵在他的小黑臉,一把把他搡了出去。
……剛才做了什麼夢?好像是乾爹?還是爹?為什麼記不清楚?剛才是誰在輕輕摸他的臉,說:“溶兒,你要快樂的長大。”?
我為毛不快樂?我當然很快樂,除了偶爾被爹孃們扔下來比較悲摧外,我沒有理由不快樂嘛……真是莫名其妙的夢。
包子怔怔的拼命回憶,卻怎麼也想不起剛才夢見了什麼,只記得那夢裡花香淡淡,還有些奇異的氣息,突然覺得眼角有點溼,他用手指沾了沾,對著自己手指上那點水印愕然,眼淚?我睡覺睡哭了?我這是幹毛?
抱著被子,包子呆滯著眼神,問油條兒,“喂,我剛才說了什麼?”
“您說……出事了。”
“啊?”包子繼續呆滯的轉首,“我說了這個?我說這個幹毛?”
“奴才不知道。”
包子愁著眉頭想了半天,突然拍拍自己心口道:“油條兒,本太子今天覺得不舒服。”
油條兒斜眼睨著太子爺,您好像天天都說自己不舒服,好不去上書房吧?
“我是真的覺得悶悶的,”包子痴痴看著飛龍舞鳳的藻頂,突然道:“油條,最近幾天的軍報來了沒?”
“有,昨日不是剛剛報上來了麼?”油條兒記性很好,“您說過的,禹城大捷,大軍在赤火城休整補給,然後犁庭掃穴直撲東燕,咱們的版圖,又要添一大塊了。”
“聽起來真的是很美好,可是為什麼,我那兩個爹一個娘一個師父,一個字都沒有給我?”
油條兒翻翻白眼,太子爺,您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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