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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你我現在不宜親自動手,靜觀其變。”
蕭玦點頭,牽著包子來到外殿,一指身後的西梁地圖,道:“這張圖上有囊括的江山臣民物產疆城,都是父皇送你的紅包,大不大?”
“切!”不料包子根本看不上,大搖其頭,“這圖太小……我娘都是整個內川大陸的地圖拿給我擦屁屁的,今天擦東燕,明天擦北魏……她說天下盡在我一股間,那才叫豪氣。”
……
啞然失笑,蕭玦無奈的對楚非歡道:“雖然朕不明白她是怎麼換了身子,大約是奪舍?不過這語氣德行,普天之下,你看,哪還能有第二人。”
“陛下,我不知道你在高興什麼,”楚非歡目色陳黯,不看他,只是低聲靜靜道:“你是在高興因為你的擠兌之策,逼得她被困,逼得我將太子帶來與你相認,而你一家從此團圓,皆大歡喜了嗎?”
怔了一怔,長眉皺起,細細審視楚非歡,蕭玦道:“楚先生,你是她身邊朕唯一認識的人,當年你也熟悉朕,朕是什麼樣的人,你多少也該知道點,你不該說這樣的話。”
“人是會變的,”楚非歡淡然道:“誰都難免。”
目中湧現一絲怒色,眼光卻隨即落到楚非歡腿上,蕭玦目光一閃,強自抑制著將怒氣慢慢平復,道:“朕知道你有不滿,但是你放心,朕也就是將計就計而已,既然冒出了了個假冒的,連兒子都做了假,她那性子怎肯坐視?朕也沒想到她還是不肯開口,反倒騎虎難下……太陛天牢說起來可怕,其實現在對她最好,你知道的,那地方,誰都進不去,她能有什麼危險?馬上朕就親自去接她出來。”
“她實有難言之隱——”話說到一半,楚非歡突然頓住,愕然轉首,燭光下他神色突然轉蒼白,緊盯著蕭玦,艱難的道:“你剛才說——將計就計?”
“嗯?”蕭玦為他神色所驚,“是,哪裡不對嗎?”
冷汗從楚非歡額頭密密冒出,他急聲道:“那麼說,這個賈皇后能夠來到金殿,不是陛下您的安排?”
“朕為什麼要安排這個?”蕭玦愕然,“朕是看見她,心中有所疑惑,才靈機一動裝作相信了她——你什麼意思?她來殿上,有人助她來?難道不是阿琛?”
楚非歡聽到一半已經霍然撥轉輪椅,急急向殿外而去,頭也不回的道:“這個女子是趙王安排的,但是長歌再叩閣前已經對她有了防範,按說她不應該會在關鍵時刻出現,但是她來了,我們的人回報說是有一批武功高絕而詭異的人插手,手段高妙——剛才我以為是陛下你的安排,是為了詐出長歌身份,所以我沒太擔心,但是你說你不知道——這就糟了!”
怔了怔,蕭玦立即明白了楚非歡話裡的意思,有第三方勢力或者未可知的敵對勢力介入,並且對方手段高超,換句話說:
長歌危險!
刷的站起,蕭玦比楚非歡更快的向殿外飛奔,一邊大呼侍衛統領,“夏侯絕!”
呼聲未起,身後隔間突然傳來笑聲。
玲瓏清脆,聲聲悅耳,宛如玉珠撞擊銀鈴,每一聲韻律都極其優美。
是御塌上一直昏迷不醒的蘊華。
雪色雙袖一展,於蕭玦楚非歡同時轉身的一刻,如輕雲出岫,飛身而出,蘊華尖聲大笑:“晚了……晚了……教姑親臨……她死定了。”
衣袖一揮,揮起一陣五彩腥風,無色氤氳裡突然探出一雙雪白的十指尖的手,直直抓向跑在最後的蕭溶!
小包子瞪大眼睛,大罵:“丫的偷襲可恥!”一把抓過身側的冒牌太子便擋!
與此同時蕭玦大喝,“落!”
驚風落雨,華光如練。
一道炫目的金光突然自御榻之上騰飛而起,速度流電追光,迅捷至目光難以辨識,後發而先知,轉瞬便到蘊華後心!
大驚之下霍然回首,蘊華拼了命的想要扭轉身子,可惜身處半空之中,招式已經使老,如何躲避得及?
“啊!!!”
一聲慘呼,彩光忽收,大蓬鮮血如冷梅妖豔的綻開來,刷的一聲在雲母石地上塗開一道筆觸淒厲的寫意畫。
慘呼聲裡蘊華直直的栽落下去,跌在自己的血泊裡,跌在蕭包子腳下。
包子立即蹦上她身子,在她胸前惡狠狠地踩:“偷襲我?我擠出你的那個什麼……什麼矽膠?”
蕭玦連看也懶得看她一眼,冷笑。“當朕是白痴麼?自作孽不可活!”
楚非歡瞟了蘊華一眼,道:“陛下去太陛,最好帶著她,這些人想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