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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要套問蘊華了——他沒有完全相信,最起碼對蘊華,沒有。
泰長歌無聲冷笑——假皇后啊假皇后,你要如何和蕭皇帝暢談當年呢?
那廂,蘊華神色如常的盈盈施禮,淺笑道:“臣妾亦思念陛下徹夜清談,長夜剪燭,月移花影之下,訴久別重逢之思,不知今夕何夕。”
她明明語氣坦蕩,一宇無涉於私情,然而不知為何,聽來卻覺餘情婉轉蕩氣迴腸,那兩個‘夜’字,那句不知今夕何夕,每個字都微微地起了尾音,似是嫣紅嬌軟的花瓣飄蕩入心,搔得人心癢難當,一顰一笑,風情無限。
蕭玦的手勢,緩了一緩,原本不打算碰她的手,突伸來,款款牽了她的手。
泰長歌心中一震……媚術……她用了媚術……
這女人好本事……隱而不發,似若無形,竟能於對談言語中不著痕跡的揉入媚功!
泰長歌吸氣……嘶……當初就不應該想著留下她來追索南閩彩蠱教和蕭琛的關係……應該直接殺了她的……
那兩人手指相交,相視一笑,蕭玦滿面喜悅,正要舉步,蘊華忽然嚶嚀一聲,臉色蒼白,蓮折梅落風捲嬌絮般,軟軟倒了下去!
那孩子立即飛撲而至,嬌嫩童音裡慢慢焦急和哭音:“母后……母后……你又犯病了……”
譁然聲中,蕭玦滿面焦灼,先掐入人中再輸真氣,無奈懷中佳人動也不動,蕭玦霍然抬頭,怒道:“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了?”
“娘有傷……一直沒好……”假太子抽抽噎噎,哭的煞是可憐,“……王爺叔叔知道……”
“陛下,”蕭琛適時上前一步,肅然道:“其實若非皇后為人所害,臣弟無奈之下不敢聲言,她早已和陛下團聚,今日大約是聽聞臣弟身處危境,她才不顧鳳體急急趕來……此事說來話長,救人要緊,請容臣弟稍後在稟。只是臣弟要提醒陛下一句,臣弟覺得,臣弟今日陷此重罪,完全和皇后被害有關,這些人步步緊逼,竟是再不容陛下夫妻團聚,兄弟和睦了。”
“來人!”蕭玦霍然抬頭,滿臉殺氣,怖然道:“將這幹人速速打入太陛天牢,三日之內,刑部必須追查此案餘孽,連同今日上殿誣告佐證者,三日之後,全數處斬!”!!!
好,好,好狠的一招!
泰長歌男的的佩服了人家一回。
這叫釜底抽薪啊,暈了,傷了,還談個啥的情?
假皇后病重不醒,家兒子整日哭啼,真皇帝焦頭爛額心慌傷痛,還記得清醒的去思考有沒有其他內情?
三日?不用三日,誰都知道夜長夢多,蕭琛用“皇后重傷無能對話”這個好容易扯出來的時機,暫時不用面對蕭琛的疑問追索。就是為了空出對自己下手的時間。
今日夜間,趙王殿下要是不對我這個被篡位了的可憐人下毒手,咱就跟他姓!
泰長歌好無奈的笑著,聽著鐐銬丁零當啷聲聲清脆,看著侍衛神色如鐵,向自己走來。
金鑾殿你來我往翻生倒死殺機雲湧,棺材店父子相對看天說地和樂融融。
冬日小風吹得那叫一個和煦,包子說話那叫一個天雷。
“我跟你說,”包子坐在楚非歡膝上,在身後一色黑色雲木大棺材的彪悍背景裡,神態肅然如同師長在教導學生,“我娘那個人,你任何時候都不要太相信她,她真的好惡劣,一天不整人她就好像一旬沒洗澡般難受……乾爹你是不是喜歡她?哦我好同情你,哦你好倒黴!”
淡淡看了看那個拼命說自己親孃壞話的“孝順”兒子,楚非歡道:“我會把你對我的同情如實轉告你孃的。”
和包子相處這麼久,他也算是知道了,在這個皮厚心黑的小子面前,你千萬不能臉皮太薄,因為他絕對不會因為你臉皮薄酒良心發現維護你的薄臉皮,他一定會哪壺不開提哪壺,知道逼得你的臉皮熊熊燃燒成灰燼為止。
對他,就該用一直以來泰長歌的方式:以牙還牙,以毒攻毒,絕不防守,堅決反攻。
“不要吧……”包子果然立刻頹然,“愛告狀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沒討到便宜的包子決定換個話題,眼珠一轉,唧唧歪歪揪住楚非歡繼續口沫橫飛——他就是存心的,他就是不想讓他睡覺,誰叫除了娘,只有乾爹一個肯仔細聽自己說話?搜腸刮肚找不到什麼新話題,乾脆開始回憶當年——當然,對芳齡四歲的蕭太子來說,所謂當年,也就是和泰長歌初遇那時辰,半年前罷了。
“……第一次遇見你那次,咱還不認識你,娘娘腔王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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