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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幫你。
“請陛下主持公義,助我將證詞補全。”
……
蕭玦僵立於御座之上,瞪著秦長歌……你是誰……你是誰……
你的行事風格……
你這身姿弱如飄萍的女子,為何行事殺氣暗隱,言語利刃深藏,銳如名劍之鋒?
為何選擇這般當庭掀開,赤-裸-裸血淋淋將他的不信任展示於眾?展示在阿琛面前?
阿琛……受傷必重。
這一刻心緒複雜難言……阿琛若有罪,他會報仇,可是他卻不願意在判詞下達之前,如此直接而當面的,將隔離懷疑的刀鋒,搶先割傷孱弱的幼弟。
證實罪名之後的秉持公正的判決,和在首告之前就開始早早的懷疑,那意味,和造成的傷害,是不同的。
敏感細膩的阿琛,會怎麼想?
秦長歌垂下眼睫……我要的是什麼,你一定在疑慮,你,現在還不會知道。
事情……哪會有這般簡單呢?
何況打到敵手,本就無需心懷悲憫,我若對敵人暖若春風,我的下場只怕早就冷若嚴霜了。
我可記得你那句“以民誣告皇族,可知後果?”呢。
不逼到一定境地,如何能夠得到我想要的結果?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百官們反而沒有任何聲音了。
任誰也看得出這一刻詭異的氛圍——笑容別有意味的苦主,一直沉穩平靜卻突然如被重擊面色蒼白的被告,以及,高踞御座,臉色鐵青,目光如濤翻湧,似恨似怨似驚似疑的,皇帝陛下。
這不是尋常的殺人案子,這也不是尋常的苦主和被告,想活命,閉嘴吧。
……
半晌之後,蕭玦澀澀的道:“好,但望你能以證實趙王之罪。”
他手一招,於海會意的進入偏殿,去取那三份證據。
見到這場景,百官們真是恨不得買把鎖,鎖緊嘴算了。
連驚呼聲這回也不敢有了。
十三卷證據齊齊攤在龍案之上,蕭玦不看蕭琛,只盯著秦長歌,道:“宣人證。”
“我主聖明。”秦長歌微笑回身示意。
早已等候在偏殿,被內侍一一引入的,孟廷元、聚宴計程車子、趙府諸般證人、董承佳遺孀。最後出現的是姜華。
原本告假的他,今日以證人的身份,滿面難堪的挨挨蹭蹭的進殿來,在殿角跪了。
其餘人等,大多不過販夫走卒之流,最多去過王府偏堂門外,哪裡經歷過這國家核心之地,煌煌威嚴的政治中心,上臨無上尊嚴的天子,身周俱是遠遠遇見便要遠避的貴人的場合?更別提還要在這樣層簷歷歷,金龍飛舞,看一眼都要昏倒的地方臨帝王垂詢斷獄,舉證親王之罪……一個個連呼吸死命憋了,跪在漢玉雲母磚上,扒著磚縫,瞅著前面跪著的人的腳跟不敢抬頭。
秦長歌無聲的吁了口氣——忒沒膽色了,虧得臨行前還叫祈繁給他們各吃一顆她以前研製的可提升膽氣的“壯志丸”,那是以前做了玩的,不曾想今日便派了用場。
依次三跪九叩,一個個輪流說了,雖然有的人結結巴巴,有的人詞不達意,有的人斷句錯誤,有的人語無倫次,但總算是,說完了。
“……草民賤臣,本應是三月,是趙王於二月初,曾對草民言:‘擬為先生壽,但三月恐無暇,可否提前?’草民虛榮,貪戀親王愛重,遂應了……二月乙末,實在非草民賤辰。”
“……當晚黃墨古酒醉,曾汙趙王衣袍,趙王進內室整理,大約去了兩刻工夫……我等都是親見。”
“……黃墨古飲酒有過敏之疾,平日少飲,那日卻行跡異常……”
“……奴才當晚進書房打掃穢物,劉管家吩咐,內室不許去,也不許別人進去,要奴才守著那內外相連之門。”
“……當晚趙王從後門乘轎出門,奴才們得了吩咐事先便在後門等著,二更許,王爺出來,是奴才和另幾位兄弟抬的,一直抬進宮內值宿房,是董統領出來接著的……奴才回來後,睡得很死,醒來後便見自己在亂葬崗……幾位兄弟都死了,就活了奴才一個,但也從此殘了,一直討吃度日……”
“罪婦姚瓊,恭祝陛下萬年,並代先生申冤于丹陛之下……先生受人蠱惑指使犯下滔天罪行在先,被人過河拆橋設計殺害在後,先夫留有血書在此,罪婦深知仇家勢大,數年來不敢聲言,懷揣先夫血證躲藏漂泊,今日終得金鑾殿上,向陛下剖陳分明……先夫有罪,但趙王更有滅口殺人之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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