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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人,為什麼別人的命誰也要不去,自己想要活命,卻要一次次拼死掙扎,要付出比別人更多的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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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美麗事物被暴烈手段生生摧毀,那種震撼,著實難以言述。
而親自摧毀這驚絕美麗的人,又是懷著怎樣的一腔難言的過往和憤怒?
瘋狂笑聲裡秦長歌神色不動,瞄了瞄皺眉不語的蕭玦一眼——看著秦長歌的皮相被毀,還真是好怪異的感覺啊……
“你始終沒有懂,”秦長歌淡淡道:“害了你的永遠不是什麼皮相,而只會是你自己,同樣,如果有什麼能救你,那也絕不會是因為誰的臉,還是你自己。”
蘊華笑聲突止,緩緩回首,目光如蛇的盯著她。
“不用這樣看著我,”秦長歌緩緩俯首,看進她的眼睛,“恨嗎?恨自己的命麼?恨這張臉的製造者麼?恨那些將你推入那些噁心的懷抱,讓你永遠想愛不能愛,想做自己不能做的人麼?”
蘊華呆呆的看著她,雖然沒有回答,但慘不忍睹的臉上,閃著幽幽青色光芒的眸子,已經完全表露了她的想法。
滿意一笑,秦長歌懶懶吩咐。
“帶她走,先安置在秘密分舵,我有用處。”
“我的娘啊!”小院子內,翹首盼孃的蕭包子看見一進門的秦長歌,驚得連聲音都高了八度,在尾音處還抖了一抖,聽來宛如人妖。
秦長歌對他懨懨一笑。
包子連忙躥上來東摸西摸,“你這是咋了?考試作弊了?交白卷了?是被你後面沒抄成你答案的難兄難弟,還是被主考揍了?”
“去去!”秦長歌一把拎開這滿嘴胡柴的太子殿下,“男女授受不親!”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包子毫不退縮,“你男我女,有什麼不對的?”
“對,我男你女,你這腦子咋長的?”秦長歌沒好氣的瞪一眼兒子,“你爹生病了,被趕回宮了,你還不回去做孝順兒子?”
“生病?”包子愕然,“你們兩個一夜不回來,回來後一個看起來好像被扒了三層皮,另一個生病,這叫什麼事兒?……啊,不會吧?”
秦長歌十分害怕兒子那個構造不同他人大腦的腦袋,會冒出什麼奇怪猜想,正想簡單解釋下,包子已經瞄一眼隨後跟來的楚非歡,神秘兮兮的湊到老孃耳邊,悄悄道:“難道他去逛窯子,你去抓姦,然後你兩個打起來了?乾爹趕去勸架?或者你去逛窯子,他去抓姦,乾爹去抓你們的奸?我看後面這個比較可能?”
他一臉嚴肅的瞅著秦長歌,搖頭道:“我說娘,作為西梁國未來的皇帝,逛窯子這類事體據說有助於國力發展百姓民心安定,我不必管,但作為你兒子,我有責任提醒你一句,那個,逛窯子,不衛生”
……
笑嘻嘻俯身,在兒子耳邊悄悄道:“明天我去和你爹說,給你再添兩個東宮師傅,一個管在你吃飯時授課,一個管在你解手時教學,以形成對你的全方位更完善有目標高效率的教育體系,太子爺,如何呀?”
“不如何,”太子爺肅然,伸手來扶他娘,“兒子的區區學業,怎敢讓日理萬機的娘您親自操心?娘,來,你去睡,我給你端燕窩羹。”
“乖,真孝順,”秦長歌去洗漱了,舒舒服服任兒子服侍爬上床,慢悠悠的喝愛心燕窩羹,抬眼問楚非歡,“你又用你的能力了?非歡,你氣色不好,我說過你不要輕易動用的。”
“沒事,”窗欞下一線微光裡楚非歡素白容顏意蘊疏淡,那水墨般清淡裡幾許深濃不願為人所知,時間久了卻亦如印痕深入化石般折枝橫斜,歷久不改,又或是習慣了某種存在,在的時候只覺得淡若清風,然而假如有一日失去,卻空落震驚有如曠野裡突逢閃電,迅猛間恍惚經年。
“昨夜只覺心神不寧,非同往常,聽溶兒說你們出城了便尋了來,素幫主倒是巧遇,他好像是剛回京,想在施家村借宿,卻遇上了滅村慘案,”楚非歡神情間有些不贊同,“你和他身份都非同尋常,實在不該貿然單身出行。”
苦笑了一下,秦長歌道:“知道了。總之,昨夜之事實在湊巧,但是也因禍得福確定了一些訊息,我心中一直的懷疑也解開了些許,也算是收穫吧——非歡,你有心事?”
“嗯……”正對著虛空出神的楚非歡怔了怔,方道:“昨夜一見素幫主,覺得他神情有些奇怪,所以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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