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第2/4 頁)
他轉過身,看著範美惠。
範美惠笑了,拍拍軟榻的邊沿,“元兒,我們母子很久沒有好好談談心了,坐過來,就當是陪陪母后。”
端木亦元重新坐回到軟榻邊,“母后,你的意思,當年費家滅門並不是那麼簡單。”
範美惠像是很累的樣子,後背靠在軟墊上,閉上眼睛,過了會兒才睜開,“這個世界上哪裡有那麼湊巧的事,剛好你父皇國庫空虛到連大臣的俸祿都快發不出,富庶了不知道多少代的江南富商就被滅門,哀家看過你父皇派去江南處理那件事的大臣寫上來的奏章,據他在奏章上寫的,江南費家的財寶幾乎被暴徒洗劫而空,巧的很,那個月,哀家正湊著怎麼發后妃的月例,國庫忽然有錢了。”
端木亦元瞪大眼睛,臉上的表情很驚詫,“難道這些所謂的暴徒其實是父皇安排的?”
關於大軒朝的首富江南費家,它是如何會在一夜之間被人滅門,端木亦元為了傳說中的那筆寶藏,不止讓人拿來當年的卷宗看了一遍又一遍。
範美惠點頭,“除此之外,哀家想不出還有誰能有這樣通天的本事。”
“可是……”端木亦元還有想不明白的地方,“父皇既然已經假借暴徒的手,把費家的財富收入國庫,為什麼他還要留下費靈玉?朕當年雖然年紀不大,依然記得父皇那些年對費靈玉的寵愛,那絕對不會有假。”
“哈哈……”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範美惠大笑了起來,“我的元兒啊,你到底還是年輕,母后告訴你,有的時候,人最容易假戲真做。”
端木亦元冷下臉,他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說他不好,哪怕這個人是他的親生母親,“母后,在說費家的事,你牽扯到朕幹什麼!”
範美惠不以為然,重新拉上端木亦元的手,“皇上,你父皇當年故意留下費靈玉,的確是為了費家那筆流傳了百年的寶藏,費靈玉是費家的獨女,你父皇篤定她是知道那筆寶藏在哪裡,就命人把她帶回了宮,一開始的確只是在你父皇宮中掌燈,後來……”
一個女人心胸在寬廣,再淡定自若,到底還是沒有勇氣把丈夫偏愛妃子,忽略她這個中宮皇后的事,再一次親口說出。
端木亦元對他們的情和愛,全完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只有費家的那筆寶藏,聯想到他繼承皇位時,國庫的空虛,出聲打斷不知不覺又沉陷在回憶裡的範美惠,“母后,依你所見,費家到底有沒有有寶藏?”
如果真有,父皇那麼寵愛費靈玉,就算是塊冰也該捂熱了,更不要說,他親眼看到過費靈玉看端木景光的那種眼神,她也同樣愛著端木景光。
女人一旦陷入愛河,不是應該徹底失去理智嗎?
“費家從百年前,就開始經商,他們的祖先雖是商賈出身,卻很有頭腦,深諳樹大招風之理,每一代費家的當家人都會拿出一大筆錢財存放起來,為的就是朝廷顧忌著那麼寶藏也不敢動費家,可惜啊……”
“他們的先祖是很聰明,卻忘了這世界上還有一句話叫狗急跳牆,從大軒的開國皇帝從大夜手裡搶過江山,就註定大軒窮的一貧如洗,登上皇位,卻沒錢治理國家,這對每個皇帝來說都是一種致命的軟肋,你父皇也是很早以前就聽說江南費家有一筆富可敵國的寶藏……”
這些是端木亦元所不知道的,他沒有打斷範美惠,默默地聽著。
範美惠今天的話是多了點,對過去展開了長長的回憶。
在她的回憶裡,端木亦元才算真的知道了,端木景光和費靈玉之間的故事,翻開史書可以看到,端木景光繼承皇位後的第三個月生了場大病,沒有任何人看到過他。
這三個月,他其實一直都在江南費家,一個皇帝為了寶藏,不得不隱姓埋名跑到商賈家裡做家丁,這要傳出去,大軒朝會被周圍其他小國笑掉大牙。
很小的時候,端木亦元就知道身在皇家,根本不像外人看起來的那麼風光幸福。
不說其他的,單是十三歲那年,發生在他身上的事,就足讓他知道皇家的骯髒。
端木景光在位那麼多年,除了剛剛繼承皇位那一會兒,他堪稱是個兢兢業業,一心想讓大軒皇朝改頭換面成為全新的皇朝,隨著費靈玉的入宮,事與願違,他徹底淪落成一個昏君。
直到他駕崩,翻開史官對他的評價,成為皇帝的前十年,他在毫無任何尺度的寵愛一個女人,後面幾年,他荒淫無道,勉強可以放上臺面說的,也是駕崩前的那幾年,他忽然就奮發了。
毫無疑問,作為皇帝,他是失敗的,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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