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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靜言落下最後一顆棋時,腦子裡閃過張翼,她之所以能贏得了樓封,還是虧了他,有事沒事,總喜歡在七王府的花園裡擺下棋局。
樓封看著已經定了輸贏的棋盤,發出爽朗的大笑聲,“真不愧是我夜國的太子殿下,果然棋藝精湛!微臣佩服!”
樓封此話一出,張鶴鳴的反應很淡定,有遲靜言前面做的那麼多鋪墊在,他要還驚訝或者愕然,那他的心理素質也太差了,換句話說,這小半輩子也白混了。
冷雲可是什麼都不知道,他聽到樓封喊遲靜言“太子殿下”時,完全傻眼的樣子,他不是懷疑自己聽錯了,而是對自己的耳朵產生了懷疑。
很快,看到樓封不僅叫遲靜言為“太子殿下”,還起身對她行大禮,他就知道自己的耳朵沒問題。
這是什麼個情況?
就算冷雲比冷漠聰明瞭不知道多少,也比尋常的一般人也要聰明,腦子裡也不明白眼前是怎麼一回事。
而這一次面對樓封的行禮,遲靜言沒有再像上一次那樣急著否認,神色淡定的看她行禮,這才緩聲道:“樓大人,我來找你所謂何事,想必你已經很清楚,你可原因?”
樓封在客棧裡對她的提點,至今在耳邊,能擄走端木亦塵的人肯定不是尋常人,再聯想到端木亦塵和宮中太子曾經發生過的那段淵源,遲靜言基本可以肯定端木亦塵肯定是被她擄走的。
以她一個現在是另外一個國家人的身份,怎麼可能和擄走端木亦塵的人較量。
既然單憑她和帶來幾個人的能力,註定是救不了端木亦塵,那麼就要巧借外力,毫無疑問,在遲靜言看來能使出最佳外力的人就是樓封。
樓封果然明白遲靜言的意思,道:“七王爺是何時不見的?”
遲靜言對古代的時間還是不能拿捏的很準,視線朝張鶴鳴看去,張鶴鳴倒也是個明白人,馬上接上話,“應該是在子時。”
樓封低頭沉默了半響,才抬頭看向遲靜言,“太子殿下,辦法不是沒有,不過可能暫時要委屈你了。”
小炷香的時間過去後,這麼晚的時間,右相府裡卻出來頂轎子,能乘著轎子出府的人當然是右相府最尊貴的人。
夜國右相樓封雖說已經人到中年,卻至今沒有娶親,由此可見轎子裡右相府最尊貴的人,非她莫屬。
今天的轎子似乎很沉啊,看樣子是樓大人宵夜吃多了,導致體重暴增,平時只要兩個人抬的轎子,今天多了個人。
三個人抬轎子,看著人多力量大了,其實很不穩,要不然也不會搖搖晃晃成這樣。
樓封的轎子朝著夜國皇宮走去,被出來尋歡還沒回去的人看到了,不由又對她暗暗稱讚,夜國有這等功臣,女帝怎麼可能不放心,夜國怎麼可能不會更繁榮昌盛。
宮門口看守城門的女侍衛,大老遠的看到有頂轎子朝著宮門走來,就心生戒備,這個時間點了,女帝早睡下了,瞭解女帝脾氣的人就算天塌下來了,也不敢來打擾她。
當然,世事無絕對,凡事總是有例外,就算女帝再發多大的脾氣,都有一個人敢在那個時候站出來說話,這個人就是右相樓封。
夜國的女大臣們,其實一直都在納悶一件事,為什麼樓封屢次在朝堂上頂撞女帝,讓她很沒身為一個皇帝的面子,女帝就算當時生再打的氣,也從沒想要殺了她。
很多年前,又有一次,樓封又為一件事,和女帝當朝頂撞起來,女帝被她氣得渾身發抖了,抬起手顫顫微微的指著她,就當所有的人都以為女帝會殺了樓封。
哪裡想到,都被她氣成那樣,女帝不過是把她打入天牢,沒過幾日,就當大臣們紛紛猜測,而且民間賭坊已經開始賭關於樓封會是哪種死刑,樓封就從天牢被放了出來。
從那以後,整個夜國都知道就算樓封犯下天大的罪,女帝都不會拿她怎麼樣。
如果不是女帝對帝后一片深情,時間快過去二十年,都沒有再立新帝后的打算,很容易就誤會樓封和女帝的關係,右相樓封至今未成親,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畢竟這是個女權主義社會,既然是女人當家作主,在男權社會存在的現象,在她們這裡也存在,只是換了個性別而已。
不管說是潛移默化,還是說夜國人都習慣了樓封在女帝心目中的地位,看守宮門的侍衛看到是樓封的轎子,只是意思性的請了個安,確定轎子裡傳出的聲音,是不是摟封的就順利放行了。
這是遲靜言第二次進入皇宮這樣的地方,卻是第一次來到夜國的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