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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鬚眯起了眼睛打量著跟前的竇琰。
“父親,孩兒昨日在書房裡看竹簡,偶然發現了一件東西,不由得大吃一驚。”竇琰先把眼珠子瞪圓,嘴咧得老大,以示自己當時是何等的震撼與驚訝。
老爹的嘴也開始咧了,一雙鷹目也有翻白眼的傾向,吭哧了半天才道:“你又瞅見啥了?”嗯,我為什麼要說又呢?竇嬰不由得一呆,旋及醒悟了過來。
還好自己身強體健,心臟有力,不然還真有點難以承受這個兒子怎麼老能在書房裡邊發現一些明名其妙的東西,嚇人一跳又一跳。莫非這孩子看書的角度跟自己不太一樣,總能從裡邊找出不同的東西和新的觀點?
“孩兒居然在無意之間,發現了父親所著的推恩策,當孩兒第一眼看到了那東西的時候,不由得深深的為父親之才智所震撼,對於父親老謀深算的敬仰之情,猶如那濤濤聲大江之水綿綿不絕,又有如大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停!”老爹面紅耳赤,抬手大喝一聲,打斷了竇琰那綿綿不絕一發不可收拾的馬屁,嗯,再說他胡扯下去,別說是自己心愛的夫人,就算是自己怕都要吐了,夸人也沒這樣的,誇得讓人有種想要吐飯的衝動。
“呃,父親,您這是……”竇琰抹了抹嘴角的白沫,有些遺憾地打量著面紅耳赤的老爹,很遺憾,神智依舊清醒,目光依舊精明,看樣子,不是自己的馬屁水平下降,應該是老爹的抵抗力上升,這種赤裸裸的馬屁已經不足以忽悠暈老爹,下次必須改變戰略才行。不過現在沒關係,咱的手段還多,不怕您老不暈呼……
“給老夫老老實實說話,到底怎麼回事?!”老爹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害得空肚子的自己卻沒了半點食慾的兒子,悻悻地喝道。“什麼推恩令?為何老夫都沒聽說過,你反倒說見過。”
“父親,莫非你真的忘記了?不過沒關係,孩兒揣在身上了。”竇琰伸手在袖子裡邊掏了掏,拿出了一捆用綢布包裹著的長圓柱體。
“……你,你拿給老夫的這到底是什麼破玩意?!”攤開了綢布之後,竇嬰眼珠子頓時鼓了起來,不可置信地伸手擦了擦眼,眨了眨,確定擺在自己跟前的那玩意應該是一卷分明已經燒損毀了大半的竹簡時,竇嬰忍不住怒火萬丈。
“父親,是孩兒錯了,前些日子,孩兒在閱讀這份父親您親手寫就的簡牘時,因為看得太過入神,所以一不小心失手落入了火盆之時,或許是因為天乾物燥,以致孩兒救起之時,已成殘卷……孩兒罪該萬死。”藉著那以頭搶地的功夫,趕緊在眼角抹了點口水,才抬起了頭來,表情悲切而懊惱,傷痛而又極度自責。
竇嬰有些哭笑不得地指著竇琰,半天才道:“老夫當是甚子事,就不是一卷簡牘嗎?莫非你以為老夫會為了一卷簡牘就懲罰於你不成?還罪該萬死……夫人您瞧這孩子。”
孃親也不由得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伸手指戳了竇琰腦門一下嗔道:“這孩子哪根筋不對了,生生把為娘給嚇了一跳。”
“不,孩兒不起,因為,孩子沒有想到自己毀掉了父親的一項足以驚天動地泣鬼神的治國良策。”竇琰卻仍舊保持著悲痛的表情趴在地上耍死狗。
竇芷這會子徹底地凌亂了,兩眼無神地瞅著這個老哥,實在鬧不明白下午時竇琰信誓旦旦能讓老爹升官發財的簡牘怎麼變成了一團幾乎難以分辨的焦炭。
“啥?!”老爹剛剛入喉的一口果酒直接就噴成了水霧,兩眼差點瞪成了幾何圖形。孃親也給嚇了一跳。“琰兒,你可別嚇娘。”
“孩兒若是有一句謊話,管叫天打五雷轟!”反正捱過雷劈,已經在府裡邊所有制高點都安裝了防雷避雷設施的某個無恥穿越者如此發誓道。
竇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了一些那焦糊的簡牘,再看一眼那表情不似作為的兒子,一咬牙,親自動手,在那捲焦糊的簡牘裡邊翻找了一會,總算是尋出了幾根沿見字跡的簡牘。“……故天下鹹知陛下之明。割地定製,令齊、趙、楚各為若干國,使悼惠王、幽王、元王之子孫畢以次各受祖之分地,地盡而止……咦,這不是當年老夫方入仕之時,曾抄錄的名臣賈誼《治安策》中的一段嗎?”
“父親還記得?”竇琰作長出一口氣狀。心中暗喜,想不到居然是老爹當年入仕時所抄錄的,經過了十幾二十年的時間,時間差越長,竇琰忽悠成功的把握性就越大。“那就好,想不到父親不僅僅長華過人,而且記憶超群,不知父親是否還記得您當年批註”
“批註?”竇嬰這下子真的完全糊塗的,很沒有當爹形象地撓了撓頭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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