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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百姓,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後族裡邊又出了一個拔尖的才俊,我奶奶疼你可比疼自個的親孫還厲害。”說到了這,信陽公主不由得撇了撇嘴,隱隱地泛起了一股子醋意,竇琰自然只能傻笑以對。
眼眸兒掃了竇琰一眼,信陽公主手指輕繞著腮邊垂散下來的烏黑秀髮續道:“況且,你所獻的那些農具,於國於朝,皆有大功,若不是你年少尚未入仕,早晚必有大用。若是不處置那酈皋,我父皇怎麼向天下官吏和百姓交待?所以,酈皋必死,只不過時間最少要延至七國之亂平定。”
“那你的意思是,酈皋定死無疑?”竇琰抿了抿嘴道:“若是那曲周侯立下了功勳,求天子饒其一命,又該如何?”
“傻蛋”信陽公主突然白了竇琰一眼嗔道,猶如砸來一卡車菠菜,把竇琰給砸得頭昏眼花。“喂喂喂,你啥意思?”竇琰雖昏猶怒。
“若是曲周侯一意保下酈皋,當初又何必向天子進言,請廢世子,真不知道你是真聰明還是……”信陽公主捂著額頭,一副沒好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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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又不早說,再說了,這些日子事情太多,那點破事早給忘記得一乾二淨了。”竇琰不由得老臉一紅,他**的,自己居然在漂亮妞跟前溼態了。
信陽公主不由得婉爾一笑,翹著了纖指捏起了一枚柿餅咬了一小口咀嚼了上進心來。
竇琰暗鬆了口氣,還好,信陽公主居然沒有乘勢落井下石,竇琰端起了桌上的果酒正欲飲用,卻被那信陽公主抬手攔住,竇琰看著那住按在自己手背上的纖白透著嫩紅的小手,不由得一呆,愕然地抬眼望向信陽公主。
信陽公主似乎驚覺了自己下意識的舉動有多麼的不妥,趕緊飛快地縮了回去,瞪圓了杏眼惡聲惡氣地道:“喂,你這人還要不要命的,受了重傷之後居然還想飲酒?真是的,哼,出了事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雖然語氣很兇,可是字裡行間透出的關心讓竇琰沒來由地心頭一跳,看著那張柳眉倒豎,兩頰淺暈,眸目生煙的俏臉,竇琰覺得這妞的本質還是相當不錯的,雖然心眼多了點,不過,似乎人還不錯。
“你看什麼?”信陽公主哪裡遭得住竇琰那跟鐳射劍一樣的眼神,兩三秒的功夫就不支敗退。“喂,你幹嘛老盯著本宮?”
兩人的手甫一接觸,信陽公主微微一僵,伸手的手飛快地縮了回去。“喂,受傷了切切不可飲酒,可別怪本宮沒提醒你。”那表情怎麼看都像是一隻驚惶失措的小鹿。
“呃……那個,我只是想說多謝公主殿下指點。”竇琰覺得自己的嘴巴開始發乾,喉嚨似乎有冒煙的跡象,乾咳了兩聲解釋道。
“對了,見了你好幾次,怎麼每次侍候你的下人全是一些男子?”信陽公主漂亮的眸眼裡邊帶著疑惑,還有一絲探究,就像是社科院女院士正在用比較藝術地訊問一位同性戀患者對於社會認同有什麼樣的看法似的,那種詭異的眼神讓竇琰有種鬱悶到想要吐血的衝動。
“公主殿下你在想什麼呢。”竇琰沒好氣地瞪了這妞一眼。“家祖遺訓,未及冠之男丁,皆不可近女色,所以,我爹才未給我配侍女,身邊侍候的也全是家丁。”
“哦,還好……”
“嗯?”
“人家是說知道了,就是這個意思。你嗯什麼嗯?說錯話了不行啊?”信陽公主紅著小臉不屑地撇了撇嘴道,傲嬌之氣狂震。
“行,您是公主,說啥都行。”竇琰悻悻地翻了個白眼。靠,臭丫頭,你主場還是我主場,說話都這麼囂張,莫非不知道五講四美,三從四德?哦對,這個年代似乎這兩項為人處事準則都沒沒有形成。
而接下來信陽公主卻沒有再開口,有些扭捏地拿起了一塊果脯在手中把玩,又長又濃的黑睫垂下彷彿要盡掩那煙雨雙眸之中的羞怯。
竇琰倒是有心要開口,可看到信陽公主此刻的舉動,亦不由得心頭微微一蕩,反倒不願意開口破壞這樣的氣氛,最重要的是,現在信陽公主這種欲言又止,欲說還休的姿容,猶如一道美麗的風景一般讓人流連忘返。
信陽公主又悄悄地抬眸看了兩回竇琰,卻只見他似笑非笑地打量著自己,居然還時不時地往嘴裡邊丟零食,哪有半分重傷的跡象,倒像是個在雕廊畫棟裡邊欣賞風景的公子哥兒。
“那個,那個本宮該走了。”信陽公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湖漣漪的翻卷波動,有些心慌意亂地道,堂堂的大漢公主殿下居然會像一個鄰家少女一般害起羞來,這讓信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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