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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夜的平陽侯府宴飲之後,竇琰原創的《滾滾大江東逝水》業已在長安轟傳,對於竇琰這位挨雷劈的竇家子的名聲也同樣隨著這首原創而聲名在外。
嗯,以致於很多紈絝子弟的長輩在教訓自己的兒子不成器的時候,這些傢伙確更有理由反駁,畢竟天底下能挨雷劈而不死的也就一個竇家子,能夠扛過這等磨難,出點小名很正常。
嗯,至少帝都長安上至達官貴人,下至平頭老百姓都一致認為,渡過天劫而得不死的竇家子的確很神奇就是了。
這讓老爹竇琰很是老懷大慰,畢竟竇琰現在的進步的的確確已經脫離了只知道吃喝玩樂的低階趣味,知道依靠自己的墨寶,並且在自己的光輝引領之下演化出了隸書,並且還能創作出就連自己這才身負才名數十年的大漢名士都不得不撫掌而嘆的新格式詩賦。
而竇老太太得到了竇琰所獻的那面放大鏡之後,嗯,第二天,竇琰就收到了老太太的回禮,整整兩大車的絲帛,兩大車的詩書典籍,據說都是孤本啥的,樂的老爹竇嬰幾乎是失態地趴在馬車上狂笑,嗯,很丟臉的表現,不過竇琰不好意思說出來罷了。
而那位竇琰從未見過面的漢景帝不愧是孝順兒子,見到了老孃意思了,自己自然不好不意思意思,於是,下午時分,也送來了兩大車的絲帛之物,還有一些放到二十一世紀絕對屬於國寶級的飾品什麼的,另外還賞賜了十金。
準確的說法就是十斤重的金子,竇琰在收到這一禮物的第一刻想到的不是謝主隆恩,而是死死地盯著那一坨,或者應該說那一堆擺在紅綢當中黃浧浧,亮晃晃的金子。
前世的自己頂多也就是在那金店裡邊見識過什麼叫做金玉滿堂,對於黃金這種不論是在古代還是後世都屬於是保值增值的貴重金屬而言,從功利主義至上的二十一世紀經濟社會穿越而來的竇琰,可以想象其吸引力有多大。
遺憾的是那些金子不等竇琰用牙齒去試驗是否純金,就被一臉喜孜孜的孃親給收入了庫房,美其名曰竇琰還小,這大筆的財富還是由爹媽保管比較妥當,跟後世自己眼睜睜看著那押歲錢從自己的口袋裡邊落進爹孃的兜裡邊一般,嗯,很無奈,也很悲涼。
而孃親也在收受了竇琰的賄賂,一把漂亮而又實用的算盤之後,對於兒子的看法也更上一層樓,原本只是寵愛,現在完全是寵溺,幾乎竇琰想在府裡邊上房揭瓦都成,當然,首先竇琰自己有那個精氣神去搞這種莫明其妙的事情才成。
而妹子竇芷,對於竇琰這位兄長已經由一開始的審視,到尊敬,乃至現在的崇拜。總之竇琰叫她追狗她絕不會去攆雞,當然,這位好奇心滿值的小蘿莉肯定會問個究竟,所以竇琰為了自己的耳根子作想,並沒有去試驗自己對這位小蘿莉的影響到底有多大。
“手好酸,要不咱們來玩鬥地主吧?”竇芷揉著自己發酸的手腕,湊到了竇琰的跟前,嗯,之所以讓竇芷能夠達到崇拜的狀態,不得不說,作為穿越者的竇琰為了討好自己的妹子,或者應該說是讓妹子幫忙,把自己那些醜不可見的毛筆字給篆抄下來,所以,不得不出手,整出了一大堆的小玩意讓妹子能高興,而撲克牌就屬於其中的極品。
沒有硬紙板?沒關係,薄竹片還不是照樣可以,嗯,總之竇芷第一眼就喜歡了這種新奇的玩具,並且每一次跟竇琰玩鬥地主的時候,出炸彈總是要運氣半天,彷彿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出炸彈似的。
竇琰不由得一陣頭大,雖然自己也很喜歡鬥地主,但問題是自己並不是很狂熱,再說了,現在可是自己雷打不動的午休時間,哪有閒功夫陪這丫頭。“還玩?妹妹,你知道不知道今天我們至少已經玩了快兩個時辰了?要知道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
“你也就是嘴上說得好聽,有本事你自己來抄。”竇芷很是憤憤地衝竇琰瞪起了眼睛,彷彿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的眼珠很大很亮似的。
就在竇琰頭疼該用什麼理由來讓這個即將發彪的小丫頭安靜下來的當口,卻有家丁來報,前幾天玩獅子擺頭睡在了魚羹裡的陳兄臺攜妹來訪。
“兄長親自登門,小弟有失遠迎,罪過罪過。”竇琰看著跟前神彩奕奕,一身得體漢服,文質彬彬的陳須,的確很難跟那天晚上的酒瘋子形象聯絡起來,看樣子人都是有兩面性的,這話還真沒說錯。
“呵呵,你我兄弟,不必虛禮。”陳須很是瀟灑地一擺長袖,扶住了竇琰的胳膊,轉臉衝那竇芷露出了一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