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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年過去,他早不是當年那個毫無反抗能力的樹靈。
那幾個人進來,木憶就站在香案旁,施了一禮。
這幾個人修為都頗高,至少也是金丹期了,看到這個後輩在偏殿內,就想當然的以為是偏殿內值守的弟子,絲毫沒放在眼裡的繼續高談闊論著。
三聖門上下幾千弟子門人,木憶見過的卻僅僅只有十幾個,這個時候,也不清楚眼前這幾位是三聖門的門人,還是過來道賀的。
從進門開始,他就感覺到一個陰沉沉的視線壓在他頭頂上,那是見獵心喜的眼神。
若是小樹在這裡,他還能認出個熟人,當日被食人花攻擊倉皇逃走的女修赫然站在綠衣老者身側,看這情形,不是他的弟子,就是他的女侍。
正在這個時候,踩著白色靈舟的木憶飛了回來,看到偏殿內那麼多人,一愣,接著對其中一箇中年男子打了個招呼,“朗師兄。”
那姓朗的男子大笑幾聲,“是梓師弟啊,難得看到你,你來這木英殿是為了新進的靈派弟子領取玉牒?”
梓木點點頭,他對人向來冰冷,打了招呼盡了禮數之後,也就不再多話,他身後是那個擅離職守的木英殿弟子,此時誠惶誠恐的把準備好的玉牒遞給了木憶。
木憶拿在手上,那玉牒帶著股溫潤,裡面刻著他的名字,他滴了一點精血在上面,玉牒就發出一股七彩的光芒,在空中旋轉著掛在了他腰間。
那木英殿弟子擦了擦額頭的汗,“這位師弟,這玉牒能夠讓你自由出入三聖門,啊,對了,裡面還帶著個儲物空間,比一般的儲物袋好用點。”
木憶點點頭,隨著梓木離開了這偏殿。
只留下那綠衣老者虎視眈眈的目光。
就算木憶再不通世事,也清楚,這事還沒玩,只不過他也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這麼急。
當天,他回去了之後,就把小樹連著包裹它的黑土全挖出來放在了玉盆中,隨身帶著。
雖然樹木化成的靈脩就靈覺來說,遠遠比不上那些時常在生死一線中掙扎的妖修,但冥冥中,有股力量讓他這麼做了。
這天,喬章給了他一個傳音符,卻是梓木讓他去後山一趟。
這後山附近不遠的地方就是三聖門的禁地,連師門的長輩都不敢涉足其中。
木憶踩著三聖門弟子人手一個的低階靈舟到了這地方,就看到一塊巨大的石碑立在那兒,上書幾個血紅的大字“三生石上,再無相見之日;閻羅殿下,豈有再會之時”。
似乎是飽蘸著鮮血而寫就的,血跡淋漓,讓人悚然一驚。
“沙沙”兩聲輕響,木憶轉身看到的不是梓木,而是等候在這裡的綠衣老者和一個年輕女修。
那女修嬌笑一聲,輕輕倚靠著綠衣老者,“呂道長,這就是您說的寶物。”
綠衣老者一向陰沉的臉,此時目光火熱的看著木憶,“上回讓你跑了,這回我看你往哪跑?以為有三聖門庇護我就拿你沒辦法嗎?哈哈哈哈。”
木憶安安靜靜的站在那兒,就好像是一棵普通的樹木那樣。
周圍樹木茂密,木憶在林中不停的穿梭,身後的綠衣老者和年輕女修緊跟不放。
他躲在一棵樹後,暗暗做著準備,以他的遁速,還沒後山就會被綠衣老者趕上,還不如找機會反擊過去。
綠衣老者已經是金丹期修為,那個年輕女修的修為也不弱於他。
木憶嘆了口氣。
與星盤中的靈力狂湧而出,他這段時間修煉“華元決”倒是學會了不少實用的法術,
一股淡淡的綠氣籠在他身上,木憶的臉若隱若現中透著股黑氣。
他全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無數的幽光從他手心中鑽出來,一點點的消散在了空氣中,才做完這準備,就聽到綠衣老者衣袂當風的聲音。
那綠衣老者並沒有把已經成了囊中之物的木憶放在眼裡,畢竟修為差了這麼多,但是當他看到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年輕女修臉色發黑,一臉扭曲的慘叫著倒在了地上,臉色一變,把一顆解毒丹送進女修口中,喋喋大笑了起來,“沒想到你這小小的靈脩還有這手段,是我看低你了。”
他十指掐訣,就看到周圍那些幽光已經顯現出來,消散在了空氣中。
木憶也不吃驚,這手段也只能對付一些實力不強的對手。
正面衝突起來,木憶也就一擊之力,不過這綠衣老者想活捉他,所以跟他遊鬥了起來。
木憶身上的傷卻也慢慢的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