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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避不及之下發生的,難怪會暴跳如雷遷怒於鄒他們。
我握緊手裡的雲環,下面這修士修為雖然高過我,但我手裡有云環,如果時機抓得好,還是有可能勝過他的,這時候,他正氣急敗壞的拷問鄒。
這些天等得無聊,為了轉移注意力,我在大殿內外畫了許多的攻擊法陣,這些法陣只是最低階的攻擊法陣,即便是築基初期的修士也能輕易破除,現在沒有靈石驅動,更是威力大減,但出其不意之下開啟陣法,也能起到意想不到的奇效。
我悄悄的掐訣,把體內的靈力注入到陣法中,一陣白光突然泛起,那個修士嚇了一跳,身上靈光閃動,把法陣的攻擊擋在了外面,他往這邊跑,這邊又出來一個法陣,往那邊跑,那邊又閃出一個法陣,我看著他像沒頭蒼蠅一樣轉來轉去,我跳了出來,幾道法訣打了過去,他看到我,大概是看出了我的修為境界,冷笑了一聲,反攻了過來,我笑嘻嘻的往後躲,他在後面追,這時候,他聽到了一聲異響,轉頭一看,一道白色絲狀光線已經穿透了他,他眼中全是不可置信的神色,然後身體砰的一聲撲在了地上。
白絲回到了我手中,化成了雲環,我嘆了口氣,這東西用來偷襲真是再好不過,無聲無息,等發現危險的時候,早已成了一個亡魂。
我把鄒他們放下來,除了鄒以外的三個原住民中,有兩個已經斷了氣,剩下一個也奄奄一息,我給他們兩個餵了點藥和清水,有這藥在,只要他們沒斷氣,應該是能活下來的。
42。妖獸
天空灰濛濛的,淅淅瀝瀝下起了雨,沼澤裡泥水氾濫成災,這時候在沼澤中行走,也更加危險,剛醒過來的鄒不顧我的極力勸說,一定要立刻趕回原住民的聚居地,我從他悲傷的眼睛裡看出,他的族人大概已經凶多吉少。
我看看壁畫,再看看衰弱的鄒,左右為難,最後嘆了口氣,在地上留了個印記,把自己的去向告知木憶,把鄒還有他那個傷重的同伴挪到了飛行舟上,找準了方向,頂著越來越大的風雨向遠處飛去。
我盡力加快著行進的速度,日夜不停的趕路,濃霧在下面翻滾著,越貼近地面,霧就越濃,我勉強運起護體的靈氣,想把周圍那些白色濃霧隔絕在體外,但也僅是強撐而已。
鄒蜷縮在一旁,抱著自己的肩膀,全身發抖,高速的飛行下,溫度急劇下降,我的靈氣捉襟見肘,也僅僅只能勉強給他擋一擋那些疾風苦雨,終於看到目的地的時候,我已經快要靈力枯竭,直接踩著飛行舟摔下來了。
地面一片狼藉,那片密密匝匝的樹林已經被摧毀殆盡,中間隱藏的那片空地也暴露了出來,到處都是溼漉漉的灰燼,鄒和那個幸運的族人跌跌撞撞的跑了過去,我有些傷心,那地方已經沒有一絲生命的活氣,他們都已經死了。
果然,稍微走近點,就看到地上東一具西一具的屍體,黑瘦髒汙的臉上,還留著痛苦掙扎時的表情,鄒和倖存的族人跪在地上,嘶啞著喉嚨哀哀叫著,雨水落下來,黑乎乎的臉上,也不知道雨水還是淚水。
周圍有許多生靈的氣息出沒,大概是些沼澤野獸,它們在附近徘徊著不肯離開,明顯是被這些族人的屍首給吸引過來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卻始終靠近不了,不知在忌諱著什麼。
我在這空地中央挖了一個大坑,看著鄒把那些族人的屍體一個個的清理好,放進坑裡,人數並不太多,兩個人沒用太久的時間就做完了這一切。
眼前是一座巨大的新墳,我用靈力幻化了一朵花放在墓前,不覺有些惻然,凡事都有定期,天下萬物都有定時,這種時候,就會懷疑冥冥中有一隻看不到的手在翻雲覆雨,或者,這一切是無限的因果交織而成。
鄒拿著原來族長手裡的那根木杖,走到我身邊,他把木杖遞到我面前。
我一愣,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他指手畫腳,咿咿呀呀的說了幾句,然後把木杖又重重的往我胸口一推,他一會兒對著天空跪拜,一會兒對著我跪拜,一會兒指著那木杖,我只大概清楚了他的意思,他想把這木杖送給我,算是一種感謝。
我無奈之下,只能伸手接了過來,鄒相當固執,我可不想看到他在我面前長跪不起。我想盡快趕回去那個大殿繼續等著木憶,也許他現在已經出來了,正四處找我,但是體內靈力有些不穩,我只好在這裡停留一個晚上,調養生息。
雨越下越大,瀰漫開來的濃霧被雨水沾溼了,黏稠而濃膩,這持續不斷的雨,還有這不停翻滾著的霧,都不太正常,可我又什麼都感覺不到,明知道鉅變在即,卻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