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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才肯罷手。”紅裳道:“你身手不錯,也許心中早有了勝我的把握,才如此咄咄逼人。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武功和殺人,有很大的區別,你的武功勝過我,但殺人方法,未必就比我高明瞭,還請三思!”
“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鐵翎道:“在下是不到黃河不死心,能作入幕之賓時,姑娘亦可見到在下的真面目了。”
紅裳冷笑一聲,道:“你並非一個好色的人,卻常把上床的事掛在嘴邊,你究竟要掩飾什麼?”突然,一揚手,兩把飛刀一先一後,疾射而至。
兩把刀雖然同時出手,但卻保持了相當的距離,兩刀飛行的速度,一快一慢。
同一隻手,能發出兩種不同的力道,飛刀手法之奇,也是鐵翎生平僅見,江湖上也未聽聞過這種手法。這個混跡風塵的小丫頭,究竟是什麼出身?小小年紀,竟有如此成就?
心中在想,右手緊握的兩柄飛刀,也急勁地飛射而出。
鐵翎是暗器高手,存心賣弄一下,要以飛刀擊落飛刀。
金鐵交鳴聲中,當先射來的飛刀,果然被擊落,但第二柄飛刀卻突然上升了三寸,避開了第二把飛刀的迎擊,寒光一閃,已到面門。
雙方的距離太近了,一個失誤,就很難有補救的機會,飛刀已近面頰,鐵翎一張嘴,咬住了利刃。
紅裳微微一怔,道:“好功夫,再接這三把飛刀。”喝聲三把飛刀一線飛來。
鐵翎哪裡還敢大意,仰身一式鐵板橋,全身著地,飛刀掠身而過,人卻橫裡一個旋轉,站了起來,左手三把飛刀,沒有射出,但三柄刀尖,卻指在紅裳的前胸要害之處。
這是由對敵經驗和技藝組合而成的殺人方法,需要一點智慧,也需要相當武功火候,但它卻不是武功,也不是技藝的精湛變化,只是很有效的殺人技巧。
紅裳呆住了,這是致命的反擊,在那生死一剎那間,完全沒有還手和閃避的機會,任人宰割了,但對方卻刀下留情。
這是江湖上第一流高手的反應。
鐵翎突然棄去了手中三把飛刀,笑道:“這一陣也算失手,咱們在第三陣上一決勝負吧!”
“不!我輸了,輸的心服,”紅裳理一下飄浮在鬢角的一綹香發,道:“你已得到了千金賀儀,也可以抱我上床,進入武院的人,你是第二個和我結緣的,走吧!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已人財兩得。”放下手中的飛刀,轉身行去。
鐵翎傻了,紅裳雖美,但他也不能真的留宿武院,紅裳轉變的太快,情勢忽然大逆轉,鐵翎有點應變不及了,但已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好跟在身後走了。
情勢詭異的很,以鐵翎經驗之豐,也無法判定,紅裳是真的為他刀下留情動了心,還是要換一種手段對付他?
第四章
這是雅緻的小廳,小廳連臥室,一張繡著飛鳳的垂簾隔成廳、室兩間。
小廳上木案後方,供奉了一個神像,用一道黃緞子垂簾遮了起來,無法看到是供奉的什麼神祗?
青樓女子臥室中供奉神像,可是從未聽聞過的,供的是什麼神呢?鐵翎突然生出一睹神祗的好奇,站起身子,伸手去揭黃簾。
“老爺子,你用茶。”兩個青衣女婢,魚貫而入。
一個手捧茶盤香茗,一個捧著兩隻大紅燭。
鐵翎只得又坐了下去,那是神案前一張八仙桌,兩側放著木椅,但心中暗叫可惜,一步之差,未能揭開黃緞子垂簾一看究竟,也許那神像能給他一點啟示,這是個什麼樣子的組合。
兩個女婢未再理會鐵翎,只管自己工作,兩隻紅燭燃起,分放在神像兩側,同時在神案之前,鋪上了一個黃色的拜墊,另一個女婢端著一個面盆,一條雪白的面巾,已放在面盆中,水還冒著熱氣,低聲道:“老爺子,洗臉,拜過祖師爺,就可以和姑娘入洞房了!”
又是一個從未聽聞過的規矩,嫖姑娘還要先拜祖師爺,太隆重了吧!什麼樣的祖師爺,管理這一行當,也未聽人說過。
鐵翎望著那熱氣蒸騰的面水,沉吟難決,洗個臉當然很容易,但一洗就要現出本來面目,揚州府的總捕頭鐵翎,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揚州地面上,不認識他的人,實在不多。
就算紅裳不認識他,亦必會有人暗中告訴紅裳,鐵翎一直認定,有人在暗中監視他。
垂簾啟動,紅裳緩步而出,浴罷香湯換新裝,長髮披在香肩上,體態玲瓏、面目姣好,實在是一個十分動人的美女,只看的鐵翎暗中運氣調息,壓制下波動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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