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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可惜死了。”
“就算活著也毫無價值!”無雙冷冷道。
“殿下所言甚是。”江夫子贊同道。既問不出情報,又引不出背後之人,自然沒有價值,即便展眉的身份再特殊,東易國也不會在沒有把握的時候出手,與大燕交惡。倒不如就這麼死了,一來少受些折磨,二來也助我們證實了猜想。
“下去領罰罷。”無雙吩咐道。
“是。”
江夫子斂了笑,輕聲道:“殿下越來越像皇家人了!”
無雙並未看他,呡了口茶,淡聲道:“本王本就是皇家人!”
刺客已經被處決,接下來就該處置被牽連的司家了。
念在司尚書是兩朝元老,政績斐然,太子殿下網開一面,允他告老還鄉,但眾人皆知這與罷職並無分別,只是名聲好聽些罷了。司揚識人不清,釀成大錯,念其年幼無知,死罪可免,充軍青州。司競則丟了刑部侍郎一職,被貶往六絃郡做郡守。
如此,司家算是被驅出燕京。明眼人卻知太子殿下已是手下留情,司尚書祖籍青州,高老還鄉還的自然是青州,而六絃郡隸屬青州,可見司小公子發配青州並不會受多少苦。而司家也算是一家團聚,舉家遷往青州。
“老爺,你的身體還未恢復,為何急急離京?萬總管說了,揚兒必須即刻啟程,咱們卻可以等老爺的病好了再走。”司老夫人不解道。聖旨剛下沒幾天,丈夫便命家人收拾東西,儘快動身,就跟有人在後面追趕似的。
“老夫不要緊,這京城還是儘早離開為好。”司尚書嘆道。
司老夫人終於聽出了弦外之音,忙問:“莫非京城?”
司尚書不知如何開口,只長嘆了一口氣。
為了照顧司尚書而同車的司競卻以為祖父心懷遺憾,愧疚道:“父親大人,是兒子之過,兒子未能管教好揚兒……”
司尚書搖頭道:“不是揚兒的錯。”
司競見年邁的父親此時還護著司揚,不禁紅了眼眶,哽咽道:“父親大人,兒子……”
“為父不是維護揚兒,此事為父責任重大。”司尚書面帶憂色。
“父親?”司競微驚。
“皇上已是天命之年了,後宮一直未進新人,幾位得寵的娘娘死的死,進冷宮的進冷宮,皇上怕是不會再有小皇子了。既然不會有新生的小皇子,那麼皇位便在如今的七位皇子中選,如今皇上重傷不醒,皇位之爭便無法避免,京城要亂了。”司尚書低聲說道。
司競聞言驚道:“父親大人莫非就是因有此預見才會……”
司尚書緩緩點了點頭,道:“為父怎會不知揚兒是如何遇到那名喚‘展眉’的舞姬,那展眉是望江樓的姑娘,心比天高,故意作那男裝打扮取悅恩客,簡直不知天高地厚!她那是在影射燕王殿下,皇上跟太子殿下怎會饒過她!揚兒心軟,見她落難便收留了他,甚至推薦她進宮獻舞,為父便有了想法。”
“父親可是想以展眉惹怒皇上藉以隱退?”司競終於明白了幾分。
若司尚書無緣無故告老還鄉,那麼手中所握勢力便是個燙手山芋,留不得,給不得。皇上與寧王皆對戶部虎視眈眈,司尚書給誰都討不了好處,何況還有“清流”這個隱患。但若是被皇上罷職,便由皇上收回那些勢力,其中與寧王的爭鬥便與司尚書無關了。
司尚書點點頭,繼續道:“為父確實存了這個心思,卻不料那展眉包藏禍心,竟敢刺殺皇上。是為父考慮不周,連累了揚兒,連累了你,連累了一家人。”因此不得不跪在乾儀宮外,以手中權力求情。
“父親切勿悲痛,雖說與父親所料稍有出入,但我們一家總算是安全離開京城。司家落戶青州,揚兒必然不會受苦,過兩年風頭過去了,兒子便可疏通關係讓揚兒減刑、名正言順地回家。”司競勸慰道。
“也是為父生了歪心,活該遭此劫難。太子殿下又怎會看不出,此次真是手下留情了。也罷,既然過去了,就不再提了。揚兒那邊,為父已修書一封送往十弦郡,將揚兒安排入書院讀書,十弦郡的郡守是為父的學生,必然不會虧待揚兒。”
青州十郡以弦為名,十弦郡便是充軍流放之地,司揚也被髮配到那裡。
司競見父親已經安排妥當,心中自是欽佩無比。
司尚書高老還鄉,戶部尚書一職便空了出來,太子殿下下令由秋隱秋侍郎擔任此職。“三師”未表態,寧王未表態,誰敢反對?因此,此事極為順利。
“戶部已經完全掌握在太子殿下的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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