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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窗外,久久才開口說道:“皇上要的何止是京城大亂啊!”
“爺爺,您的意思是?”李晏面露驚色,轉而看向父親李幕遮,然李幕遮沉默不語,李晏心中更驚,忙道:“皇上他難道就不怕動搖國家根基?”
李太師目光悠遠,嘆聲道:“自武帝以來,大燕的遺留問題逐年增多,禍根也越埋越深,各方勢力逐漸強大,動亂是遲早的。那二十多年未曾進京的莊親王與禮親王、深藏不露的肅親王世子、三位正值壯年的郡王、駐地四十年未動的戍西軍和威遠軍都是皇上的心頭刺,還有近些年出現的聖教,也是極為棘手,這些勢力不除,皇位如何能坐穩?皇上這麼做是在為太子鋪路,想在有生之年將禍根全部剷除,留給太子一個清平盛世!”
“可是爺爺,若是全國大亂,皇上他就不怕毀了整個大燕?”
“怕!他怎麼不怕!”李太師雙目熠熠,“但是他有手握兵權的燕王,太子已經可以獨擋一面,穩固朝政,而燕王之力可平定天下,這些年軍中也培養了不少人才,若是處理得當,我大燕將會迎來盛世!”
李晏聞李太師所言,見李太師雙目生亮,頓時血氣上湧,心中無比澎湃。卻見李太師定定著看住他,定聲道:“他是皇帝,看的是整個天下!晏兒,你有幸生在此時,可以看到大燕翻天覆地之景!”
李晏被李太師所感染,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李太師見孫子面露怔色,不禁有些失望:“晏兒,莫非你未有所覺?”
李晏思索片刻,搖搖頭,正色道:“自從皇上中毒昏迷,孫兒心中便有所覺,但孫兒不敢想,不敢相信皇上會這麼做。”
李太師卻是笑了:“晏兒,若想立於廟堂之顛,便要學會看天下!”
“孫兒明白!”
“哈哈哈!這才有志氣!”李太師笑著說,“咱們扯遠了,李容華之事還是儘快解決為好。”
“爺爺,您現在可是‘臥病在床’,不宜上朝,就由孫兒向太子殿下請旨罷。”李晏知道李太師只想置身事外,主動說道。
李太師何嘗不明白他的心意,卻搖頭道:“你尚年幼,不如老夫有分量,這道旨非得老夫親自請不可!”
“父皇?”
“啪!”燕北一把扔掉手裡的奏摺,怒道:“好個老狐狸,竟敢在這種關頭插手宮中之事,存心跟朕作對!”
“依李太師一貫的性子,決不會插手此事,且宮中動向他也未必這麼快就知曉。”燕瑞分析道。
萬吉將奏摺撿起來放好,道:“陛下,老奴聽說前日太后娘娘請芳華宮的兩位主子與兩位皇子到長德宮用膳了。依老奴之見,怕是李容華覺察到太后的意圖,向太師大人求救了。再怎麼說,李容華也是太師大人的親侄女,太師大人想必也不忍心。”
燕北聞言已平靜如初,頷首道:“你說得有理。寧家也真是急了,做得如此明顯,李容 ,朕便賣個面子給李太師罷。”
文帝二十九年的四月,京城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說是大事,嬪妃省親是何等大事,那可是得皇上寵幸的品級極高的嬪妃才有的尊榮。說是小事,這省親的不是雲貴妃不是四妃之一,而是一個小小的容華,雖與太師府沾親帶故,卻未被人熟知,只知她是六皇子的生母,且因皇上病重,一切從簡,是以京城裡有些百姓竟不知此事。
“混賬!”寧太后氣得摔了茶盞。
惠芳連忙命人打掃乾淨,勸慰道:“娘娘息怒!何必為那等人生這麼大的氣,身子要緊啊!”
“一個小小的容華,竟然也敢將哀家不放在眼裡!”寧太后怒氣難消。
惠芳明白太后這是急了,本家那邊催得緊,太后心裡也有數,有姚懷廣診治,皇上還是神志不清,雖未對外公開,但怕是情況不妙,寧家怎能不急?
“李醉客那個老傢伙用的什麼藉口?”
“回娘娘,說是李容華思念親人以致病倒,請皇上恩准省親,在太師府休養些時日。”惠芳低聲回道。
“哼!休養?怕是要休養到一切平息之後才罷休!”太后稍作平靜,“那個丫頭一直安分守己,哀家竟忘了她是李家人。”
“娘娘,現今如何是好?”
太后思索片刻,冷麵道:“也罷,她既是李家人,便動不得,別說此時我們不宜與李家為敵,若是真動了日後也是後患無窮。如今沒了選擇,就五皇子罷。”
“娘娘,您說李太師會不會支援李容華與六皇子?”惠芳憂慮道。
“哼!”太后冷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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