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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會止息,因為入冬後梁國的糧草便會供應不足,無力再戰。
長寧宮家宴,眾人方用完膳,正在品茶。
“哀家聽說皇上近日極少在後宮走動。”寧太后緩緩說道。
燕北雙目微沉,笑道:“勞母后費心了!近來政事繁忙,邊關戰事未止,朕實在沒有心思流連後宮。”
“皇上以國事為重是應該的,但也要注意龍體,若喜歡誰晚上留著便是,有個人伺候著也是好的,何必偏要一個人受苦?若伺候的不好換人就是了,還能委屈自己不成?”太后說著端起茶盞,抿了口茶。
眾人聞言,不禁向西妃看去。近日皇上極少留在後宮過夜,僅有幾次去了西妃的西寶宮,卻只是聽聽小曲兒看看西妃新排的舞,並未留宿,太后指的就是這件事。西妃此時也懂了太后的意思,剛要張口,卻被瑾妃扯了袖子,只得閉了嘴。
燕北面色未改,淡淡道:“朕自有分寸,母后靜養,這等小事就不勞母后操心了!”
太后面色一凝,隨即恢復如常,她輕輕地嘆了口氣,勸道:“哀家知道皇上已多日未去過萱貴嬪宮裡,失了孩子,她心理也頗為自責,已臥病在床幾月,近日病越發的重了,皇上有心的話便去看她一次,也好讓她安心養病。”
眾人聞言皆默,燕北也不發一語。太后說多日未去已是給萱貴嬪留了顏面,事實上自萱貴嬪小產後,燕北至今未踏進萱語宮一次。
“怪不得今日不見她來,原來是生病了!”安靜中只聽西妃突然俏聲說道,“平日裡見她總是柔柔弱弱的,身體不大康健,想必是心思多了,補藥吃得也多,又不愛出門,整日悶在宮裡,沒病也悶出病來了。身體底子不好,難怪孩子沒保住,要我說啊,多吃多動,心放寬些,身體自然就好了。”
眾嬪妃聞言皆是一驚,誰都知道萱貴嬪的肚子可是寧家的希望,當初懷孕的時候寧家與太后都極為重視,後不慎小產,不僅皇上不悅,太后更是大怒,眾人都不敢提及此事,西妃竟然當著太后的面兒說出來了,這分明是挑釁。
只聽西妃又道:“不過估計她心裡念著皇上,怕不是害了傳說中的‘相思病’不成?皇上,您還是去看看吧,若皇上去看了之後她的病好了,那也是功德一件!”說完便嘻嘻笑起來了。
燕北卻笑了:“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是個沒心思的?罷了,就依你,待會散了宴朕就過去看看,也算是功德一件!”說完便大笑起來。
眾嬪妃自然也掩了嘴輕笑。
太后面色微冷,若是其他任何一個嬪妃,她都會以為那番話暗含諷意、故意挑釁,可若是西妃,便只是一時口快,進宮這麼多年,她還是心直口快,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偏偏她品級高,皇上又護著,一直無事。明明生怒,但這西妃好歹勸了皇上去萱語宮,便不與她計較了。
“給皇上請安!”
“起來吧。萱貴嬪如何了?”燕北淡聲問道。
“回皇上,娘娘昏睡了半日,方才醒了過來。”
燕北點點頭,走進內室,一陣濃重的藥味撲鼻而來。燕北走向床邊,萱貴嬪正躺在床上,面色蒼白,消瘦了許多,確實是久病的模樣。見到他來,艱難地抬起頭,顫聲道:“皇上!”
燕北揮了揮手,道:“萱貴嬪身子不適,不必行禮了,就躺著吧!”
“謝皇上!”萱貴嬪垂了頭,有些委屈道。她以為皇上會過來扶她,豈料只是站在床邊,莫非是嫌棄她一身病氣?
“今日家宴,太后跟朕提起你病重,言及你的苦衷,朕也明白不全是你之過錯,但未能護好皇嗣,你確有責任,如今事已過去,你也不要多想了,安心休養才是!”
“臣妾明白!”萱貴嬪低聲泣道。
“皇上,娘娘該用藥了!”一個宮女低聲說道。
燕北點點頭,退開兩步,讓宮女給萱貴嬪喂藥。他無意地一瞧,卻突然怔住,再也移不開眼。那宮女仔細地吹了吹藥湯,小心地餵給萱貴嬪,細長白皙的脖子露出來,無意中顯出了一絲魅惑,但吸引燕北的卻是她此時的神情。她面帶微笑,眼神清澈,溫柔地看著萱貴嬪,極為專注。這樣的神情燕北三十年前曾經見過,更印在他心中三十年,從未有一刻遺忘。
怔忪間,那宮女已經喂完藥,朝他福了福身,準備退下。不自覺地,他抓住宮女的手臂,那宮女一慌,鬆了手,藥碗落地,變成碎片。少女一臉驚色,就似很多年前那個女子一般。燕北定定地看著她,卻未言一字。
萱貴嬪見狀,慌道:“皇上,越溪可是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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