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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語,淚珠直落。一旁的莫兒更是驚恐,已經抖得說不出話來,偷偷瞧向自個兒的主子,可主子並未看她,她冷汗直冒,思及老家的親人,終於哭道:“是奴婢,奴婢不識七公主,冒犯了公主,請皇上恕罪!”
“哦?”燕北厭棄地瞥她一眼,道:“無雙兒,你說如何處置?”
無雙看也不看地上跪著的兩人,只冷聲道:“冒犯皇族,輕則處死,重則滿門抄斬!”
聞言,萱貴嬪頓時一臉的難以置信,莫兒幾乎都要昏厥過去。
燕北毫無憐惜,仍和聲問道:“無雙兒自己想怎麼處置?”
無雙頓了片刻,似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終是面無表情地吐出兩個字:“杖斃!”
燕北點點頭表示贊同。對一個奴才來說,“杖斃”確實比較符合她的身份,也達到威懾的作用。他微轉過頭,吩咐道:“聽到公主的話了麼?拖出去,即刻施行!”
“兒臣監刑!”無雙突然說道。
燕北眼中閃過一絲訝意,卻沒有反對。
“皇上,皇上饒命啊,娘娘,娘娘,救救奴婢呀,皇上饒命啊……”被拖走的莫兒淒厲地喊道。萱貴嬪全身冰冷,突然打了個顫兒,喏喏道:“皇上……”
“萱貴嬪就陪朕等著吧。”燕北直接打斷她的求情。
殿外,早有奴才細心地搬了椅子請無雙坐下,那莫兒已被人強按著趴在長板凳上,只等無雙發令。無雙微微頷首,行刑之人會意地動手,一棍下去,莫兒慘叫一聲,額冒冷汗。十棍下去,那莫兒下身的衣裙已隱隱印了紅。
宮中奴才犯了錯多施行杖刑,因施刑的部位不雅,甚少用於主子身上。行刑所用的長棍由實心重型鐵木製成,威力決不低於鐵棍,一棍下去便能皮開肉綻,三十棍便能去了大半條命,甚少有人能捱過五十棍。“杖斃”其實頗為殘忍,受刑之人被活活打死,至死下 體已經完全被打爛,甚至有腹中餘食排洩等從口而出,死狀極為不雅。
殿內,燕北閉了眼,不看萱貴嬪因聽到殿外淒厲的慘叫聲而越來越驚恐的神情,微嘲道:“萱貴嬪出身王侯之家,竟未聽說過杖刑?”
“臣妾……臣妾聽過……”萱貴嬪似失了魂魄,無力地說道。未入宮之前,她也曾用杖刑責罰下人甚至直接杖斃,但她也只用吩咐一聲,待行刑完了自會有人告訴她結果,無人敢汙了她的眼,如今日這般親耳聽到身邊之人受刑時的摻叫聲還是第一次。她抱了抱自己的手臂,明明快至夏日,為什麼還是這麼冷?
燕北嗤笑一聲,自然猜到其中,卻忽然嘆道:“朕本是很喜歡你的,有些才華,又善解人意,最好的是你的聰慧,將性子拿捏得十分妥當。可惜朕還是給了你太多的寵愛,竟然讓你忘記了一貫的謙虛謹慎,朕太失望了!”
“皇上……”萱貴嬪似是突然醒過來,急道:“皇上,臣妾知道錯了,臣妾知錯了,臣妾改,臣妾一定改……”
燕北卻不再言語,任她泣聲哀求。
三十棍下去,莫兒已經呼氣多進氣少了,淡淡的血腥氣散發開來,莫兒下 體流出的血緩慢地順著板凳流下地,很快便被泥土吞噬,只留下暗紅的印兒,印兒越來越多,長棍上也沾滿了血跡,揮動之時飛濺開來,或紅潤了哪朵花兒哪片葉兒,或侵染進誰的衣裳中成為一滴乾涸的紅淚。再過一會兒,已經聽不到莫兒的喘息聲,行刑之人停手,摸了摸她頸間的脈,回報道:“啟稟公主,已斃,共計四十二棍。”
無雙點頭,起身走進殿內。
燕北聞聲抬了眼,輕笑:“行刑結束了?”
“嗯。”無雙點點頭。
“回去吧。”燕北起身,帶著無雙與燕瑞直接離去,根本未看頹跪在地的萱貴嬪一眼。
一日之間,“七公主下令及親自監督杖斃萱貴嬪貼身宮女”一事傳遍宮中,眾人皆道這位公主小小年紀便這般殘忍無情,怕就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
長德宮裡,寧太后剛剛得了訊息,沉默不語。
惠芳擔憂不已:“娘娘,這可怎麼辦才好?會不會連累到貴嬪娘娘?”
連累?本就是她犯的錯!太后嘆氣:“萱兒這次是躲不過了,定是要受罰的。”
“娘娘,您不護她一把麼?萱貴嬪可是寧家最後的希望了,皇上萬不會同意寧家再送女兒進宮的。”惠芳提醒道。
寧太后沉思良久,終不能坐視不理,嘆聲道:“傳哀家懿旨,召七公主來長德宮用晚膳,說明是家宴,再派人去通知五品以上的嬪妃及皇子公主一同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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