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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澤諷刺地一笑,從袖中取出一封信,萬吉連忙呈給燕瑞。燕瑞開啟一看,此信正是仁親王世子燕春流與東易國四皇子皇甫颯勾結的證據。
燕瑞拍案道:“密謀造反,其心可誅!”
待怒氣平息之後,燕瑞沉聲問道:“你是如何得到此罪證的?”
雲澤嘲諷地看了無雙一眼,道:“草民前些日子路過東易,恰巧遇見了一位故人,她叮囑草民一定要將此物交給燕王殿下。草民與燕王殿下並不相識,便託太傅幫個忙!”
既是如此,可以讓太傅代為轉交陛下嘛,眾人心中默默地說。
雲澤豈會不知他們的想法,見他們極力掩飾卻還是抑制不住地將心中所想表露出來,他心中甚為愉悅,他的確是想將信交給薛太傅的,不過他對她口中的燕王極感興趣,加上薛太傅三番兩次誘惑,不巧的是燕王近來不出門,他只好來這金鑾殿瞧上一瞧。不瞧還好,一瞧之下,不過爾爾,不知會引得她如此推崇。堂堂燕王,利用一個弱女子成全自己的野心,實在卑劣。
燕瑞沉思片刻,突然笑道:“薛太傅果真是好眼光,為朕尋來如此賢良。只這罪證便可抵過萬千功績,的確當得上左相一職!”不等雲澤反駁,他繼續說道:“朕今日便任命雲澤為左相,為百官之首!”
“陛下!”雲澤面露驚色。
燕瑞笑問:“雲大學士,你覺得如何?”
雲大學士躬身行禮道:“犬子能得皇上的器重是他的造化,身為大燕子民,為國家為君主盡忠乃是本分!”
“好!”燕瑞大悅。
雲澤既然已在朝上見了老父,自然要回雲家居住。一家人見他回來,皆欣喜萬分,尤其是雲老夫人,喜極而泣。
雲澤給二老跪下,萬千懺悔之言只化作一句:“父親,母親,兒子知錯了。當年是兒子愚昧,未將事情弄清楚便意氣出走,這麼多年不曾孝順二老,是兒子之過。”
“那你是如何想通的?”雲老夫人極為了解他,若不是想通了,要想見他恐怕要等到死的那一天。
雲澤面上一訕,強笑道:“是一位故人點醒兒子的。”
“可是託你將那封信帶回來的人?”雲大學士更關心政事。
“正是她。”雲澤的眼中柔和了幾分。
雲大學士點點頭,又問:“可是嘉義公主?”
雲澤驚訝:“父親為何知曉?”
雲大學士嘆道:“早年你曾在南陽逗留過一些時日,南郡王未免我擔心,將此事告訴我了。那等機密書信若不是親密之人,想必是得不到的,嘉義公主正是嫁給了東易四皇子,想必書信是她所得。她既與你相識,便託你帶回大燕。”
雲澤釋然,正是如此。
雲諳的父親,雲澤的大哥雲澈取笑道:“怎麼?不懷疑自己是小妾生的了?”
雲澤自知理虧,只得強笑道:“大哥莫要取笑,小弟錯了還不成麼?”
他一向意氣奮發,眾人難得見他如此模樣,皆大笑起來。
外人或稱雲家小公子是因為志向高遠,對科考制度名存實亡痛心,對朝廷失望,才心灰意冷地離去。事實上,雲澤是經歷了一件事,不過卻是個烏龍。
雲老夫人四十多歲生的雲澤,可謂老蚌生珠,自覺在兒女面前抬不起頭來,便戲稱雲澤是雲大學士養在外面的小妾所生,家人皆知雲大學士對雲老夫人一往情深,絕對不會做出這等事,但考慮到她的面子,便未戳破,也跟著戲言起來,不過雲澤年幼,卻是不知。
睿帝二十九年,雲澤高中狀元,本以為會得父親誇讚,不料父親不但沒誇,還因他瞞著家人參加科考大為惱火,責罰於他。雲大學士是見他小小年紀就如此招搖,擔心他惹禍上身,可彼時雲澤年幼,又心高氣傲,自是不肯認錯,惹來一頓打,心裡鬱悶得很。恰巧那時聽到大哥與鄭環郡主講到他是小妾所生,心中多加猜疑,便跑去質問雲澈。雲澈想逗弄他,便一口說是真的。雲澤不信,又去問雲老夫人,雲老夫人臉皮子薄,被他一問,更是不好意思,便道是真。雲澤便對自己是小妾所生深信不疑,更認為雲大學士之所以不讓他參加科考是怕他遮了嫡子的光芒。小小的孩子,哪裡想得到那麼多,便一氣之下出走了。可嘆雲澈本是將家中趣事講與愛妻聽的,誰料卻導致如此後果。
雲老夫人撫過幼子的面龐,關切地問道:“你也是不惑之齡了,可有娶妻?”
女子與男子的想法總是不一樣,雲大學士想到的是兒子這些年幹了什麼事,而云老夫人想到的是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