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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吉早已聽到動靜,待見到來人知道是玄部的人,忙道:“可是大皇子那邊出了什麼事?”
“稟總管,大皇子執意連夜趕路,途中遇襲,受傷不輕,現正被護送回宮,估計一刻便至,屬下先行稟告。”玄六抱手恭道。
萬吉聞言大驚,凜道:“你先留下,灑家立即去稟告聖上!”
那寢殿裡,燕北和孟淑蘭二人早已歇息。只聽腳步匆匆後便是萬吉壓低的聲音:“陛下,老奴有要事稟報!”
睡夢正酣卻突然被吵醒,燕北心中雖然不悅,但知曉萬吉必是有要事,便沉聲問道:“什麼事?”
萬吉急道:“是大皇子出事了!大皇子連夜回宮,途中遇襲,暗衛來稟說是傷勢不輕,如今正在趕回來的途中,用不了一刻便到了!”
燕北聞言立即坐起,驚醒了孟淑蘭,她模糊問道:“出了什麼事嗎?”
燕北知她身體虛弱,近來睡得頗沉,便柔聲道:“無事,是上朝的時辰到了,你再睡會吧。”見她睡著後,便輕手輕腳地下床,出了寢殿便疾步走向外殿。
接過萬吉手中的外袍披上,他立即吩咐:“去把姚懷廣找來,該怎麼做就怎麼做。還有,把吳嬤嬤叫來守著皇后,讓他們手腳輕點,別吵醒了皇后!”
萬吉應聲而去。
燕瑞被送到的時候,姚懷廣還未趕來。燕北見到兒子白衣上大片的血汙,心中驀地一緊,搶上前去抓住兒子的肩膀,連自己肩上披著的外袍滑落在地也沒注意到。
“瑞兒……”艱難地開口叫上一聲,聲音竟有些顫抖。
心慌之際燕北突然感覺到自己手上緊了緊,卻是燕瑞握住了他顫抖的手,他仔細看去,發現了兒子眼中的光芒,隨即心下稍安,道:“把大皇子送去暖閣!”
暖閣是燕瑞幼時住的地方,自他八歲之後便有了自己的承瑞殿,但偶爾留宿淑蘭殿時候便還是宿在暖閣。待燕瑞被放到床上,燕北命令道:“你們都下去吧,待姚太醫到了叫他立即到這裡來!”
待大門關上,燕北立即坐上床邊,急道:“到底傷得如何?”
燕瑞見父皇如此著急,忙道:“父皇不用擔心,只是皮肉傷,不打緊的,就是看起來嚇人。”
“你怎麼如此鹵莽!如今這般,你母后知道了又該如何傷心!”燕北又氣又心疼。
“父皇勿惱!瑞兒心中自有計量,您先聽瑞兒解釋……”
話未說完,便聽到門外萬吉的聲音:“陛下,姚太醫到了。”
燕北看了燕瑞一眼,站起身,道:“進來吧。”
姚懷廣進門後直接向皇上請安,萬吉見房內無任何宮人,便機靈地關上門。萬吉靜心聽聞四周動靜,幸得今夜恰巧是姚太醫輪值,否則得出宮去請,又得耽誤時辰。姚太醫看似文弱,卻是有些底子的,疾步而來氣息卻絲毫不亂。
“姚太醫起來吧,先來看看大皇子的傷勢如何了。”燕北道。
“是!”姚懷廣應聲起身走到床前為燕瑞把脈,片刻之後,他取出藥箱中的小剪利落地剪開簡單包紮的布條和燕瑞的衣裳,剪至最裡層赫然是一件金絲軟甲。
燕瑞配合地將軟甲脫去,那光潔的背上赫然一道一尺有餘的血口,加上肌膚上沾染的斑斑血跡,看起來頗為嚇人。
“叫人送熱水來,傷口沾了塵土,必須清洗!”姚懷廣頭也不抬地說道。
萬吉開門低語一聲便端進了熱水,想來是已備好了的。姚懷廣用白巾溼了熱水細細地將傷口處清洗乾淨,淘過之後又仔細地將燕瑞的背部擦洗乾淨。傷口雖長卻並不深,只是皮肉傷卻痛得緊,碰觸到傷口時,縱是燕瑞忍性再好也不住地吸氣。清洗完之後,姚懷廣在傷口上細細均勻地撒上藥粉,再仔細包紮好。
做完這一系列動作之後,姚懷廣才道:“陛下,大皇子背上的傷口不深,只是皮肉傷,失血不多,好在對方並未用毒,只需日日換藥,切勿大幅動作和沾水,不到半月便可完全癒合。然或是那一刀力度過大,縱是有軟甲護著,大皇子還是受了些內傷,幸好並不嚴重,微臣為大皇子開個方子調理一個月再仔細修養便可。”
燕北聞言才放下心來,頓了一下,道:“藥方按失血過多、內傷嚴重至有性命之憂的開,此後你只需‘費心’醫治大皇子,太醫院那裡不用當值。姚太醫,你自個兒計量,朕信任你!”
“微臣明白。大皇子已無大礙,微臣先行告退以開方配藥,今夜恐會發熱,微臣自會留守外殿。”姚懷廣聽到皇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