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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房間裡獨自傷神而已,當畫兒闖進她的房間訴說了一切時,她才知道成派在這幾天,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故。
她大口大口喘著氣跺著腳喊:“你還在有空兒這裡發呆!你看看這是什麼?”她將一塊手帕抖開,露出裡面的金玉劍,“她走了!她跟我說要祝我們白頭到老,然後就走掉了!”
他的臉刷白了,和成劍俠漲得通虹的臉色正好相反,“這是怎麼回事?”
成劍俠衝上去將他從地上拽起來,拼命地搖撼他的肩膀:“你還問這是怎麼回事?她一定是聽說了你的事情,存心要成全你做掌門的!”她鬆開已經面無血色的擲劍,流著淚說,“你怎麼會錯過這麼好的姑娘……這周圍冰天雪地,都是懸崖峭壁,她怎麼走……”
擲劍的神志突地亂了,他飛快地跳起來,雙膝因久跪而活動不便,以致他險些摔倒在地。他瘋狂地吶喊:“杜微……”衝進了雪花飛揚的寒風中。
霍思昭聞訊趕來,皺著眉頭看成劍俠,“發生了什麼事?”
成劍俠流著淚,瘋了似的衝上來,揪住他胸口的衣服,狂喊著:“發動全派的弟子,一定要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
擲劍發力狂奔,直衝進他們的排房,屋子冷冷清清的,炕上一點熱度都沒有,只有他的幾件衣服整整齊齊地摺好放在炕頭。
他轉身帶著瘋狂的驚慌和無以倫比的恐懼,一路往山下狂奔。
她走不遠的,小師妹說她才剛剛離開,她一定走不遠的!
他一遍遍地呼喊,飽含著悲愴和痛苦,“杜微求你回答我,求你回答我!”
空曠的雪峰和山谷間響起了他的回聲,“回答我……回答我……”
他冷得牙齒都在打顫了。她連金玉劍都捨下不要了,下定決心離開他,又怎麼會出聲回應?
他感到心魂俱碎。
瘋狂地將下山的一路積雪發力掀開,他尋找著裡面是不是正埋著他的妻子,在漫天飛舞的大雪中,一遍遍挖找著,搜尋著。
沒有!
沒有!
還是沒有!
他完全不能思考了,只是發瘋般的將雪踢散,試圖發現一些她留下的腳印,可白茫茫的雪花早已將所有的跡痕淹沒。
他的呼吸也開始發涼了,時間過去得越多,她就算不往山下走,僅僅是呆在雪地裡,也會被生生凍死。
巨大的恐懼將他的心緊緊攥住,彷彿一用力,他的心就會停止跳動。
突然,一塊碎花布出現在雪堆裡,他跟前一亮,像溺水者突然發現了一根救命稻草,他用力向下拱開雪層,挖出的是一副瘦弱纖細的身體。
他用盡全身力量抱緊杜微冰冷的身軀,發現在她的胸口,已經幾乎感覺不到熱氣。
大顆大顆的眼淚,從他的眼裡流出來,迅速地掉在雪地上,“我們回去吧,你不能再丟下我了……”
第十章
杜微靜靜地躺在溫暖的床上,蓋著厚厚的棉被,她的短髮散落在枕上,映著臉色更加雪白,更加透明。
她的神態安詳,在深深的昏迷中,竟然意外地看不到那總是緊緊追隨她的悲傷與哀婉。她更像是睡了,不願從平靜的夢中醒來。
擲劍坐在她的床邊,緊扣著她手腕上的內關穴,源源不絕地將真氣輸送進她的體內,與一股惡寒交戰,想讓她早日醒來。
他的臉色並不比她好,也是雪白透明的,他的神態更是與她幾乎一模一樣,平靜、安詳、沉寂,似乎已忘卻了所有的煩惱與憂傷。
成劍俠立在二人的身後,看著擲劍凝視杜微的柔情眼眸,忍不住落下淚來,她轉過身,偷偷地問同樣現出悔意的霍思昭,“大師兄,丹藥還有沒有?”
當擲劍懷抱著已奄奄一息、渾身冰冷的杜微衝回來時,霍思昭果斷地決定將成派的丹藥拿出來餵給她。
這種療傷的丹藥有起死回生的效果,是成派的獨門秘藥。正是靠了丹藥和擲劍不間斷的真氣,才維繫住她的性命,直至現在。
霍思昭沉痛地搖搖頭,“已經沒有了。”配置那種靈藥極耗藥材與時間,那是僅剩的一丸了。他沒有想到,一個他所不屑的青樓女子,竟然如此至情至性,這讓他受到了深深的打擊和震撼。
門外的弟子們不敢接近他們,可是卻感染了他們的無奈與悔恨。
金璃靠在時音的肩頭,追悔莫及地哭出聲:“都是我不好……是我錯怪了她……我不該那樣說她。如果不是我亂講話,或許她不會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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