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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戀戀不捨地放過肖曉,一副自我陶醉的模樣離開了普外科。
望著怪大叔白衣飄飄的背影,肖曉對他的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更加強烈了。無論是身形、相貌,還是言論、語調,怎麼都那樣熟悉?
神仙大叔,一路走好,越遠越好,再也不見~~肖曉疑惑之餘,仍不忘對他默唸“送”詞。不管像誰也好,總之都不要再遇見了,這麼震撼,自己這脆弱的小心臟可受不了。
接下來,該去……肖曉看著那道近在眼前的房門,嚥了一口唾液,拖是拖不下去了,雖然聽說手術進行的很順利,可無論如何自己也要親眼確定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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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的上方有透明的小四方玻璃窗,被擦地不見一絲塵埃,只是因了室外那陰鬱的天氣,竟顯不出有多清亮。
肖曉透過玻璃窗遠遠望了一眼濃雲密佈的天,心中壓抑地緊。轉而湊近玻璃窗,低低向內看去,竟是一眼便覽了全貌。雖然屋內整潔颯利,間距只擺放了兩張病床,可並不是想象中的高幹單間,只是普通病房而已。
他還是如此。肖曉嘆息著,目光由窗側只放了一個手包的空床轉到了另一側。
入眼只是一片白,卻並不刺目。被掩了天光的屋內氤氳起一片低調的朦朧,就連那雪白被單下本是慘白的臉龐也被增了幾分顏色,不再單調。他雙目輕閉,嘴角微微上揚,正是睡的安詳。許是手術的過程耗去他太多的體力和精神,窗外打著轉嗚咽的風聲竟沒有影響到他半分半毫。
記得那些年他睡覺很輕的,一點點的動靜都可以把他驚醒,是真的累了吧?管理一個學校的大小事務不說,還要為自己分心。當初自己固執地不肯回家,他雖然嘴上不說,心裡又何嘗不會掛念?銀行卡里那一筆筆定期匯入的錢和他幾次的暗中援手大概便是最好的證明了。
真的是自己過分了嗎?
望著他那張不知道何時已被皺紋偷襲了的疲憊的臉龐,肖曉第一次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產生了質疑。霎時間,她竟然有了一種舉棋不定的感覺。
“是誰在唱歌,溫暖了寂寞……”一陣歡快的旋律突然不知從何處響起,打破了病房中原有的安寧。本是動聽悅耳的歌聲此時卻如同刺耳的噪音一般狠狠侵襲著肖曉的耳膜。她忍著一時加快的心跳,慌亂地注視著病床上他的表情。
他在蹙眉。是的,他的眉漸漸蹙起,原本安詳的表情此時竟起了痛苦,似乎有夢魘在他的腦海中蔓延。他的口微張,顫抖地想要發出聲音,卻終於還是無能為力。
肖曉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腳步,她猛地推開病房的門,衝進屋內,一直衝到靠窗一側的病床前。那個歌聲,她知道的,那是司徒雲的手機鈴聲。她怎麼可以這麼大意,竟然不記得將手機調成振動,他可還是一個大病未愈的病人啊!
手忙腳亂翻出手機、摁斷來電,然後調出振動模式,看他痛苦的表情漸漸逝去,竟又極平穩地睡去,肖曉這才鬆下一口氣。她低頭長長嘆息,希望他可以再睡久一點,做個好夢,然後可以早日恢復健康。
“肖曉,你什麼時候來的?”門外傳來驚喜的聲音,雖然是抑制不住的興奮,卻也極有控制力地壓低了聲音。
肖曉抬頭,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媽。”
推門而入的那個中年女子正是司徒肖曉的母親司徒雲。
因為工作需要從不穿高跟鞋,又總愛留一頭清爽的短髮,加上精湛的業務水平和拼命的工作精神,司徒雲幾乎已經成了附屬二院老少醫護眼中“精幹”一詞的代名詞。
儘管如此,不修邊幅卻並不等於不美,也不等於不愛美。肖曉之所以能夠得到花魁的稱號,自然是因了擁有良好的基因,而這基因,司徒雲可謂是功不可沒。如夜一般烏黑亮澤的頭髮,如星子一般明亮閃耀的眸,即使是四十幾年的歲月也無法掩去她的光彩。
她著了一件平日裡最愛的紅衣,筆挺的咖啡色西褲長至鞋面。還是那般幹練,倒是眼中有了不一般的光。
“肖曉,真的沒想到你會來。本來怕你擔心,不想告訴你的……你是怎麼知道訊息的?”
看著司徒雲反常的顛三倒四,肖曉的心中頓時五味繁雜。
“是一個朋友告訴的。媽,爸他怎麼樣?他還好吧?”
“挺好的,只是急性闌尾炎,送的及時,沒有穿孔。手術也是白院長親自上臺,挺順利。你不用擔心。”
“哦,那就好。”
肖曉的目光飄忽,無措地不知往哪裡看,終於還是不覺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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