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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阿方索很認真的對我說,“威廉,我必須去。這個機會對我很重要。你不知道那裡對我意味著什麼,我現在終於有機會親手導演一部作品,我們會拍攝出相當真實的畫面出來,這是一個很好的紀錄片,我為此做了無數準備,我已經寫好了計劃,我將先去卡爾巴拉,然後跟隨那裡的美軍士兵向巴格達突圍,途中我會拍攝身處伊拉克戰爭的本土人民,我想把真實的戰爭呈現給觀眾看,就像辛德勒的名單那樣,從各種角度反映戰爭的殘酷,發達國家總是為了利益去侵害別的國家,但是這是在踐踏人類的尊嚴,戰爭是不該存在的,我想把這個思想表達出來,我想讓紐約電影協會的人對我刮目相看!”
我茫然聽著他的話。
“我和其他人商量好了,我有三個同伴,一個攝影師,兩個拍攝助理,我們四人都會去伊拉克,人數很少,但是我們可互相替對方分擔點事情。我們會假裝我們是記者,這樣最能保證我們的安全,我們儘量不要去接近基/地/組/織的成員,但是有機會我們會和那裡的人民交談……”
我能阻止他嗎?看著阿方索滔滔不絕的闡述自己的想法,我發現我做不到,阿方索有多希望得到成功我是知道的,否則他就不會拋棄紐約的一切去了洛杉磯。他從來就是一個勇敢果決的人,我改變不了他的決心。但是看著我的好朋友去那麼危險的地方,我又覺得自己簡直無能為力。
“你會支援我嗎?”阿方索最後小心翼翼的問。
我深深呼吸口氣。
“你希望聽到我什麼回答呢,阿方索?”
“威廉。”他輕輕的說,“請你支援我。”
我閉了下眼睛,“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會永遠支援你,我的朋友,就像你永遠會支援我一樣。”
阿方索聞言笑了一聲,“謝謝。”他這樣說,“這就足夠了,威廉。”
☆、第36章算告白嗎
阿方索告訴我,他會在明天早上坐飛機前往科威特,然後由科威特的邊境進入伊拉克,科威特和伊拉克是相互接壤的兩個國家,美軍攻擊伊拉克也是走同樣的道路,這很符合阿方索的做法,他會追尋美軍的腳步,然後將真實的戰爭記錄下來。阿方索還說他之所以沒有提前告知我這件事,是因為他不想給我任何機會挽留他,他知道這一路他會面臨很多危險,但他不覺得後悔,也希望我別怪他這麼遲才說出口。
對此我有些暗暗的失落,為阿方索的隱瞞,也為他的體貼。但我當然不會責怪阿方索,換做我,恐怕也會選擇在離開的時候再和朋友告別,免得我們見面徒增悲傷。
好在我身邊還有克里斯和布蘭登。
布蘭登主動和我聊天,“您這些天總是很為難的樣子,在為維薩爾先生擔心嗎?”
“是的,我有點擔心,因為伊拉克那裡很危險。”我嘆口氣。“一個身處和平的人不會想象戰爭是多麼殘酷,我難以想象,所以我心裡害怕。我不想有一天聽到我最好朋友的噩耗。”
布蘭登停頓一下,忽然換了個話題,“您似乎從沒對我說過您和約書亞史密斯的事情,那個時候我還沒有為您工作,所以對你和他的事知之甚少,不過強納生博士倒是對我提過一兩次,他說史密斯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人,如果當時他懷疑您想要將他出賣給fbi,恐怕都不會讓您走出大門,可您那時候怎麼敢冒著這樣的風險去得罪他呢?”
我沉默片刻,“因為我需要啟動資金,布蘭登,我滿腦子的想法,但我需要錢來實現它們。”我抬起頭,注視著布蘭登灰藍色的瞳孔,他的目光沉靜而鎮定,具有種使人安心的作用,他就這樣靜靜看著我,讓我忍不住把心裡的話對他全部傾吐出來,“最早我沒有錢也沒有時間,更不認識蒂凡尼,沒有人給我一點幫助,你知道一個一無所有者的失業者在美國街頭是多麼狼狽……我只能依靠自己。”
這句話是回答布蘭登,但同樣也是回答我自己,我明白布蘭登的意思,阿方索的事情是我無力改變的——我在好萊塢沒有任何勢力,沒辦法替我的朋友提供任何幫助,於是阿方索只能靠自己去打拼,為此他冒險去伊拉克,就像我當初盯住史密斯一樣,都是我們所能想到最好的捷徑,雖然二者的性質天差地別,但都需要面臨險境,甚至可能付出生命。然而這都是我們自己的選擇,既然我們從沒為我們的選擇後悔,那麼也該對別人的選擇表示尊重。
之後我就很少主動提這件事了。
儘管我仍然掛念阿方索在前線的安危,但是日子依舊過得很快,隔了幾天,布蘭登就來通知我im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