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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快解決這次的事端,我直接建議顧安寧對傑克班奈特向法院提起誹謗。
“如果你想問律師的話,我這裡有一個很好的人可以推薦你。”我在電話裡面對顧安寧說。我想介紹的人是克里斯的同學,專門接一些十分棘手的財產訴訟案。顧安寧面對傑克班奈特唯一的劣勢是他是一個華人,而不是美國人。不要以為美國就沒有歧視,實際上一個華人和白人站在法庭上打官司,法官大部分會偏袒他們國家的白人的。
“謝謝你威廉,但是我已經有律師了……”顧安寧委婉的表達。
“哦。”我一想也是,顧安寧已經不是半年前剛剛進入公司的新人,他在超凡待了這麼久,肯定有自己的人脈和支持者,用不著我向他介紹什麼財產訴訟律師。
“週四你會過來嗎”對方又問我。
“當然。”我很快回答,頓了頓,“你叔叔的事我很抱歉。”
顧安寧在電話那頭小小抽噎一下。他似乎十分用力的抓著自己的話筒,手指關節在那頭髮出咯咯的聲音。
我能夠感受他的難過,但是我的身份不允許我說出任何出格的話語,我只能禮貌的安慰他幾句,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很快週四就到了,那一天正好下著小雨,天空灰濛濛的,雲層厚的幾乎要逼近整個地面,在班奈特的葬禮上,許多人都來了,他們打著黑傘,穿著黑色西裝或黑色禮服,十分安靜站在墓地面前。
在這群人中,唯獨傑克班奈特沒有到場,站在家屬區的只有顧安寧和他的姨母班奈特夫人。
牧師站在選好的墳址前念禱告詞。“死亡不是一個終點,它是一個新的開始,即使我們肉體消亡了,但是我們的靈魂就與天父同在。積善行德之人,正直善良之人,必將進入天堂。”
“所以,不必為失去他感到悲痛難過,他只是進入了新的世界,那裡有快樂,喜悅和圓滿。而我們有一天也會同他重聚。我們應該高興,為他的解脫,為我們將來的會面,我們都要微笑,都要認同這份喜悅。”
在牧師禱告完畢後,顧安寧擦擦眼淚,走上前繼續發言,他語言哽咽的感謝叔叔對他的照顧,以及他逝去後對於親人的傷害。
“我的叔叔是一個勤勞善良的男人,他的一生都獻給了工作,他用他的財富幫助了許多人,也幫助過我,他總是許諾未來會長久的陪伴我們,我原以為他會長命百歲,但沒想到最後是疾病帶走了他的生命。”
“他把所有的愛都給了我們,他沒有孩子,幾乎把我當成親生孩子,只可惜我們相處的時間是這樣短,我沒有好好珍惜同他在一起的時光,讓他這樣輕易的離開我們,對此我和我的姨母都感到痛苦萬分。但他在天國不必為我們擔心,因為我們會好好照顧彼此,我發誓我將像對待我的母親那樣對待姨母……”
我們在後面沉默的聽著,布蘭登悄悄握住我的手,我望了他一眼,同樣用力回握住他。這不僅僅是傷感班奈特這個人的逝去,我們還因為顧安寧的話而有感而發,珍惜時間,好好相伴在一起,免得未來徒留遺憾。
等到顧安寧低著頭走下去,班奈特的妻子和朋友又輪流上前和班奈特做最後的告別,包括蒂凡尼都在班奈特的棺木邊說了幾句話。而作為合作了好幾年的盟友,我在最後也走上前致辭了,用的就是那天早上寫出的悼詞,內容很簡短,主要是感謝對方再開始對我的幫助,然後哀嘆一下世事無常。我將純白的百合花放在班奈特的墓前,鞠了一下躬,才從前方走回來。
葬禮結束,蒂凡尼走到我面前。他看看布蘭登,又看看我,然後對我招招手,“過來,菲爾德。”
我不明所以的走過去。
蒂凡尼的表情很嚴肅,“你和溫斯頓是怎麼回事?”
我有點驚訝,不知道他哪裡看出了我們的關係,但也沒想過對他隱瞞,不過這時候蒂凡尼又突然揮揮手,“好了好了不用說了,菲爾德,我不能干涉你什麼,但我希望你的行事收斂一些。”
“先生,你怎麼知道我和布蘭登的事?”
“安吉拉告訴我的。”蒂凡尼嘆口氣,“我不知道你們什麼行為被她看見了,但是很明顯,她知道你們的關係,打算以此來要挾你,不過你放心,我已經號令她不準再提這件事,也不准她來找你們,你不用擔心你們的事被其他人知道。”
我微微皺起眉,安吉拉,居然是她?難道她在那天晚上(就是蒂凡尼生日)並沒有走遠,而是站在布蘭登的房間門口偷聽我們牆角?一想到這裡我就有些不舒服,但是想到是蒂凡尼制止了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