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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三哥就要回來了,萬一去“四季春”找那個丫頭,他能阻止得了麼?
老大會忍痛割愛麼?
“謝謝你,阿靳,我會十分小心,林場那邊不得放鬆警惕。我擔心這幫人是衝著報仇來的,那就不是盜伐林木,搶生意這麼簡單的事了。”權寂說著,思緒飄向了遠方。總以為大局已定,熟料半道上又殺出個催命鬼來。這個“徹骨”究竟是什麼來頭?
“照顧好你們老大,你就是大功臣一個!等我回來後要做一件事,跟你有關。”
“什麼事?”嚴靳有些緊張。
“先告訴你也無妨。我想認你做乾兒子,你意下如何?”
“啊?”嚴靳忘了痛,幾乎從床上彈起來。誰不知道權寂表面上是海狼幫二號實權人物,實際上丁老大對他言聽計從等於認他做了老大。有寂叔這樣的大後臺撐腰,何愁日後地位不升?
“嚴靳沒齒難忘大叔再造之恩,定當鼎力效勞。”
“誒,不是為我效勞,是為海狼幫,為丁老大效勞。再往後嘛,當是為丁氏集團、為總裁效勞。”
“對對對!您說的極是!”嚴靳越發佩服寂叔——人品沒的說。跟這樣的人幹事,他感覺躊躇滿志,連痛感也減松不少。
只是不出十分鐘,他又陷入了心驚膽顫之中。
狍子敲開他的房門,苦著臉說老大要他們開車送他去小妖精家。
“不是睡著了麼?怎麼又鬧上了?”嚴靳一手撐著腰,一手撐著門框。
“被尿憋醒了,嘴裡嘟囔著,‘我就沒見過這樣的女人!從沒見過這樣的女人!帶我去見她!’還要大家都帶著槍去。”
“那怎麼行?捆住了也不能讓他去啊。”
“誰敢?老大一發怒,上下槍一道開怎麼辦?”
“你意思是讓我再去堵槍眼兒?”嚴靳一張臉冷若冰霜。
“不是那意思,靳哥。我只是過來跟您彙報一下。您都這樣了……嘿嘿。”狍子圓溜溜的眼睛眨動一下,笑容猥瑣。
“媽的,滾!”
狍子微微鞠躬:“靳哥,您歇著吧。”
“嗯。”嚴靳揮揮手,正要關門。狍子突然回頭做了個鬼臉。“我覺得老大對你情有獨鍾,哥們幾個又羨慕又妒忌啊。”說完立馬撒開兩腿跑,發出咯咯咯的笑聲。
“你他媽的看老子好了不把你往死裡整!”正打算扯下一隻拖鞋砸那小子,卻牽動了傷口,痛得直咧嘴,只得作罷。
幾個兄弟混熟了,不工作的時候還是很隨意的,但這玩笑開的實在……
嚴靳覺得自己一定是上輩子欠了老大很多人情,很多很多……
*****
以沫拼命踩腳踏車,彷彿身後有隻怪獸在追。
手機鈴聲嚇了她一跳,意識到是相濡打來的。這麼晚,他跟她一直未能聯絡上,一定擔心死了。
“哥,我已經到巷口了,你別擔心。”摁下接聽鍵她先行發話。
“我在計程車上往‘四季春’去。這就掉頭。”相濡掐斷電話。
以沫想自己一路騎車過來她哥怎麼沒看見她?難道走岔了?
停放好腳踏車,她沒上樓,就在底下等著。
五分鐘後,一輛計程車停在巷口,相濡下了車,跟他一道下車的還有一個人——吉滿。
兩人小跑著過來。計程車並未離開,似在等人。
“對不起啊,哥,嫂,讓你們擔心了。”以沫胸中溫暖,陡然發現吉滿神情疲憊,而且像是哭過。
“沫沫,我三叔三嬸出事了。”吉滿低聲說。
“怎麼回事?”以沫吃驚地問,看向相濡。
“前幾天吉滿爸媽只說他們夫婦倆失蹤了,怎麼也聯絡不上,心中焦急,便報了警。結果在距離J市不遠的湖泊裡打撈上來一輛破貨車,他倆就在裡面……”
以沫倒吸一口氣,“他倆一向謹小慎微的人怎麼會出這種事情?”
相濡神色黯然:“目前為止警方沒有找到任何他殺的證據,從調檢視應當是酒後駕車誤開進湖裡。沫沫,我要跟吉滿一道去一趟J市。你答應我別闖禍。”
以沫不喜歡夏三全夫婦是真,但也不希望他倆死於非命。只是出事恰恰在她和相濡打算瞞著吉滿調查林家資產的時候……巧的令人咋舌!
人已死,還追查什麼呢?
“沫沫,我這就要走,天氣這麼熱,屍體存不住的。行李已經在車上,我就不上樓了。”相濡頓了頓,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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