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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當然,你一直是在自己處理自己的事情。不過不管你做什麼決定,請務必跟你父親說一聲,他一直很為你擔心。好的,別客氣,再見。”
任世晏掛了電話走出來,看到女兒,顯然既意外又驚喜,“小苒,吃過飯沒有?我帶你出去吃。”
任苒搖搖頭,垂下眼睛不看他,走進自己房間,拿出一個箱子收拾東西,任世晏跟了進來,再次叫她的名字:“小苒。”
她悶聲不響,胡亂往箱子裡放著衣服。
“我知道你不想原諒爸爸,可是,我們能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
任世晏的聲音懇切,帶著一點兒懇求。她仰起頭,在那天以後,第一次正視父親。眼前這個男人,一直被她母親深愛著,被她崇拜著,被他的同事和學生折服仰慕著,他仍然相貌英俊,甚至鬢角邊一點隱隱的白髮也增添了他的氣度,他看著她的眼神中滿含她熟悉的疼愛之情。可是現在落在她眼內,卻只讓她覺得陌生而迷惑。
“談什麼呢,爸爸?”她輕輕問,站起了身。
“小苒,我一直試圖把這件事對你的影響降到最低,可是我知道,總有一天,我得來面對你的質問、懷疑。我只希望,這一天來得越晚越好。”任世晏苦澀地說。
“於是你安排了一切,帶我遠離家鄉,搬到這裡來,預備等到你當鰥夫當到足夠合適的時間,再介紹你的……情人給我認識,也許那時我都會覺得你孤單了太久,應該開始新的生活,我甚至有必要求你再婚了,對嗎?”她的聲音仍然很輕。
“對不起,小苒,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我不要求你馬上諒解,不過……”
“爸爸,你很在乎我的感受嗎?”
“我絕對不願意你受傷害。”
任苒緊盯著他:“那媽媽呢?”
任世晏痛苦地移開視線:“小苒,你媽媽去世了,讓她安息。”
“她只去世了兩年多而已,而你和季律師來往了八年。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在心裡判了你妻子死刑,讓她提前安息了?”
“別這麼說……”
“那我該怎麼說?我的確受了傷害,可是你好象忽略了,在這件事裡受傷害最大的那個人是我媽媽。”
“小苒,成年人之間的事,我很難跟你講清楚。不過,我曾經跟你媽媽商量過離婚。”
任苒哆嗦了一下:“真的嗎?什麼時候的事?”
“你11歲的時候。”
“就是七年前嘍,那時候你也玩了一年婚外情了,”她努力回憶著,可是除了母親突然被確診為癌症,打亂了她家生活以外,充斥於她腦海的全是祥和安寧的日子,她沒有覺察到家裡氣氛有什麼不同。她短促地冷笑一聲, “而且,既然你們並沒有離婚,那你跟別的女人還是不折不扣的苟且,長時間的偷情,沒什麼可開脫的。”
這個斬釘截鐵的指控讓任世晏啞口無言。
“是呀,成年人之間的事,我不理解。我也沒法去問我媽媽了,為什麼她不答應離婚,而是嚥下這個恥辱?為什麼她不讓我分擔?”
“知道她生病後,我再沒提過離婚。你媽媽不告訴你,是為你好。”
“那是當然。”任苒咬著牙,壓制住滿心的酸澀,“其實我也有問題想問你,你能坦白告訴我嗎?”
“我盡力對你坦白,不管你願不願意原諒我。”
“你愛媽媽嗎?”
任世晏發現,坦白遠比他想象的要困難,他一下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媽媽以前告訴過我,你們也是由同學到戀愛才結婚的。或許你不像媽媽愛你那樣愛她,可我知道媽媽愛你,很小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一點了。她能從外面傳來的腳步聲裡聽出上樓的那個人是不是你,甚至躺在醫院病房裡,外面走廊上那麼嘈雜,她也沒弄錯過,我試過,我完全分辨不出來。如果這都不是愛,那我就真的不知道什麼是愛了。”
任世晏咬緊了牙,痛苦地扭開臉,然而任苒不打算放過他,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繼續說下去:“如果你們像祁伯伯、趙阿姨那樣相處得冷漠,動不動吵架,我也許多少能理解一點兒,畢竟沒有感情綁在一起,大概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可是我使勁回憶,根本記不起你們有過爭執。”
“我和你媽媽達成了共識,不在你面前吵架。”
“那麼揹著我還是吵過嗎?”
任世晏搖搖頭:“我們有過……交談,但算不上爭吵。”
任苒失神地看向書桌上放在一幀方菲的照片,她特意選了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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