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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撫今追昔的習慣,因此不能解釋自己的這個舉動,他只想,也許可以抽時間去H市的政法財經大學,看看那個害怕孤獨、黏人、有時脆弱得可笑的女孩子現在怎麼樣了。不料剛動這個念頭,他便與季方平面對面遇上了。
季方平臉色憔悴,在那所房子前徘徊,兩人都有些意外,她告訴他,任世晏已經調回Z大任教,他們已經結婚了。
他想,恐怕任苒和父親的關係再不可能緩和了,“那任苒呢,是不是還在原來的學校唸書?”
季方平顯然並不願意談及她,只簡單地說:“她跟祁家駿一起去澳洲墨爾本Monash大學留學了。”
他要她的地址,季方平儘管驚訝,還是查了一下幫任世晏寄包裹的記錄,將地址給了他。
他上網搜尋某大學以及墨爾本這個城市的新聞,意外看到了一篇關於留澳學生墮胎率偏高的報道,下面配發著任苒與祁家駿在婦科診所前與抗議墮胎的示威人士面對面的照片。
他再查這張照片的原始出處和時間,心底頓時有說不出的滋味。隔了半個月,他拿到了新的身份資料和護照,臨時決定去一趟澳洲。
當然,他已經毫無休息地緊張工作了兩年多,享受一個假期很說得過去,但他一向不為自己的行為找藉口,他想,還是去看看她在異國生活得怎麼樣。
只是真正看到任苒那一刻,他發現,他比他願意承認的,更為想念她。
他在那所房子的對面下計程車,正要走過去敲門,任苒已經開門走了出來,她當時穿著針織運動外套、牛仔褲加球鞋,標準的學生打扮,唯一不協調的是,她臂彎裡抱著一個可愛的嬰兒,緊接著,同樣穿著牛仔褲的祁家駿走了出來,安放好嬰兒座椅,他們上了那輛寶馬。
他仍舊上了計程車,從他們的住處,一直跟著他們到了亞拉河畔,看著祁家駿將孩子接手抱過去,陪她逛維多利亞藝術中心市集,買下兩頂滑稽的帽子,分別戴在她與那個嬰兒的頭上,然後找一個路人幫忙拍照。
她悄悄拿手比在祁家駿的腦後,笑得那樣開心,笑容如同陽光一樣明媚。
他們在河邊曬太陽,小小的嬰兒在他們中間爬行;等嬰兒睡著,他們躺著聊天;他們坐上游輪,她低頭親吻寶寶;他們在他下榻的酒店前駐足,看著嬰兒隨著音樂搖頭擺腦……
雖然作為父母來講,祁家駿與她都顯得太年輕,可仍然是非常標準的一家三口模樣。
他生平頭一次那樣跟蹤一個人。
她在將孩子放上車後嬰兒座的那個瞬間,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動作停滯了一會兒,猛然轉身看向他這邊。
他走開了。
既然她已經有了一個看上去完美的生活,像分手時他囑咐過的那樣再與他無關,他想,他的選擇只能是走開。
這一錯身而過,便是三年。
他出現在Paul的房子裡,當然是有備而來,可是此時看著她帶著驚訝、防備的眼睛,她筆直站著,左手撫向右手肘,他清楚地知道,她是在不自覺地撫摸那裡的一條傷痕。
他突然發現,在那樣讓阿邦轉交二百萬現金以後,他甚至根本不能親自對她承認:我們經歷了一個可笑的錯誤,離奇的誤會。對不起,任苒,我們重新開始吧。
“玫瑰花很漂亮,Paul的太太不愧是園藝專家。”他淡淡地說,從她身邊走過,向海邊走去。
第二十七章
任苒如期回到北京,她先去銀行辦理手續,她的上司林波叫她進了辦公室,先跟她談工作,告訴她銀行打算嘗試進行一部分投行業務,由他具體負責,他會調她參與,她當然樂於接受這一工作安排。
林波隨即問她:“Reenee,回來工作後打算住哪邊?”
她不知道上司怎麼會關心這個,“我今天先住酒店,在網上找了幾套房子,正準備跟中介約時間去看。”
“我一個朋友移民,空著一套公寓,交通方便,他不放心租給陌生人住,託我找可靠的租客。你要是願意,下班以後我可以帶你過去看看。”
上司開口,任苒當然不能拒絕,“好啊,謝謝林經理。”
下班後,林波開車載了任苒直奔二環,進了某幢號稱國際公寓的大廈,駛入地下車庫,她便有些不安了。這樣地段的公寓,可以想見租金應該到什麼價位。她硬著頭皮進去一看,這是一套將近100平方米的兩居室,裝修十分精緻,傢俱電器直到床上用品一應俱全,似乎是全新的。
“Reenee,這裡的環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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